第633章 ?追蹤(67)
他們言笑晏晏,恭維著女子。
……嘖,吹拉彈唱的男性,其樣貌和體型果然很粗獷。
品味真是獨特了。
且看坐在主位上的女怪,坐姿粗魯而不自知,行為更是開放到衣衫不整,手裏還挑著某位壯漢的下巴。
……對方竟臉紅?
麵無表情將菜肴放在桌子,刀無淚特意挑選離著女怪最遠的位置,他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可也為他敲響了警鍾,看來丫頭幫著自己抹去存在記錄之後,天道為了維持蕪凰域的正常運轉,故修正某些事情。
若是這樣來說的話,那品煙現在還活著,似乎就不是什麽古怪之事了,但她與解遇行有何關係。
且鶻野非要上來送菜,目標也是品煙嗎?
那他最好別輕舉妄動,屋內的角落處可坐著一位聖境修階的高手。
“嘿,這是哪裏來的俊俏小哥,長得可真是……”
黑影蓋了頂,刀無淚下意識往旁邊躲著,正好藏身在鶻野的背後……好像是他自己過來的。
“嘖,這麽醜,滾開啦……”
品煙隻是隨意用力推了鶻野,竟發現怎麽都沒有辦法讓他挪開身體,堅硬如磐石。
刀無淚趁機快跑了,他才不想次次遇見品煙就被對方調戲一番,故隻能讓鶻野頂住了。
……熊霸天!!!
隻能緊急刹車了!!!
轉身又回了屋裏……呃?
聖境修階的高手都被打趴在地上,嘖嘖嘖,這鶻野的修為究竟有多深厚,自己現在肯定打不過。
刀無淚舉高雙手,道:“我無心之過,你繼續。”
“既然都跑了,幹嘛還回來?”鶻野彎腰去撿地上的盒子。
黑檀木做的盒子不常見,但能在盒身填上這麽厲害的封印,估計是什麽好東西裝在了裏邊,刀無淚想。
咚咚咚……
敲門聲。
“……嗯,有人來了。”刀無淚回神。
將那盒子收入物戒當中,鶻野道:“在對方敲門之後才說話,你何不如一直啞巴下去呢,源蹤尋。”
“……”刀無淚抿唇。
什麽時候發現我身份的呢……不對啊!!!
源蹤尋,這名字,我可沒在他麵前暴露過的。
“幫個忙?”鶻野往前了一步,似乎在忽視那撞門聲。
那股惡寒再度襲來了,自然激起了刀無淚的感知危險雷達。
瞬間向後退一步,雙手還在抬起著,刀無淚搖頭,道:“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實在是搭不上你的這順風車……啊……嘭!!!”
→↓←
狂風在怒吼,夜空中的流星雨似乎表訴悲哀,可雲飄卻靜如處子地飄蕩而過,但有誰能告訴我,鶻野是不是瘋了?
我發誓,不是恐高症。
“是不是有病?”刀無淚叉腰,怒目而視著鶻野,狂風暴雨的怒吼,說:“你你你,受了重傷就使不出靈力的你,怎麽有膽子還學著大鵬展翅呢?”
“這不是安全降落?”鶻野捂著胸口,嘴角還有一抹血跡。
“哈哈哈,你能說這裏安全?”刀無淚改為擼起袖子。
鶻野扭頭就是一口血,道:“我可是傷患。”
“你現在說自己是傷患了?”刀無淚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道:“那你之前都幹嘛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別激動,氣大了傷身。”鶻野說著就咳嗽起來。
“我還怕自己屍骨無存呢!!!”
空曠的懸崖穀底,是刀無淚的憤怒吼聲,以及幽幽綠光和夜間狼嚎。
他們算是擺脫了傑姆號,可墜落不知何處的峽穀底部,再碰上夜間獵食的狼群,估計不死也得殘了哪裏吧。
“你這肺活量不錯,比狼嚎還要難聽。”鶻野不在意著的揉了耳朵。
可算是明白丫頭所言的腹黑是怎麽一回事了。
“你有種。”刀無淚抬起左腿。
右手往褲腿裏一撈,一把短劍便握在掌心,刀身甚是鋒利了。
狼見了,退半步,但終歸不願意舍棄他們這樣的肥肉。
雙方對峙著,耗的就是彼此的心性,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喂,打快些,我撐不住了……咚。”
你有種帶著我跳下傑姆號,有本事就別暈了,真的是……氣死了我都。
“遇見我,算是你們倒黴了。”
短劍一揮舞,兩匹狼便倒下了。
這是一個信號,開始攻擊了!!!
狼主一怒吼,十幾頭餓狼撲了過來,個個都綠了那雙眼,嘴裏都是四溢的口水,許是因為聞見鶻野身上充沛的靈力了。
轉身斬斷了試圖撲上來咬鶻野的餓狼腦袋,刀無淚抬腳就踹他,道:“你這移動充電寶,誰見了都想吞了你,麻煩。”
見又死了第五頭餓狼,狼主又低吼一聲。
車輪戰變為混戰了。
刀無淚堅守陣地,不遠離鶻野半步,可沒有嘴上說的那麽狠心。
“……呼。”刀無淚喘著粗氣。
餓狼幾乎都死了,隻有灰色皮毛泛著光滑油亮的狼主,至今還高高立在遠處。
“嗷——唔——”
你丫的,不帶這樣的!!!
刀無淚彎腰,撈起鶻野就跑了。
正所謂,單打獨鬥不靠譜,隻有群毆是王道,狼主你也太臭不要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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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散修如何鬥得過有著無數小弟的狼主。
……論個屁!!!
隻見四麵八方的石壁上,現出無數幽綠的亮光,隨著刀無淚的奔跑而狂躁不安。
慘慘慘。
前邊沒路了。
穀底的穀底還有懸崖峭壁,簡直是噩夢。
前仆後繼的餓狼猙獰著尖牙,試圖咬斷刀無淚的脖子。
但它們似乎不對勁,一直躊躇不前,仿佛這崖底有什麽更可怕的東西。
可不管下邊有什麽,隻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靠,臨死前怎麽拉了你這樣的墊背,也太冤了我。”
刀無淚吐槽心中的怒氣值,但看架勢也隻能跳崖了。
“嗷……噗……唔……”
血花飛濺,手法殘忍。
不是腰斬就是斷腳,連尾巴都不放過啊,結果了一匹又一匹的餓狼,殺得狼主措手不及。
但,他是誰的手下。
灰色衣袍融進月光中熠熠生輝,連著頭發也是灰色,手中的冰刃見了血,但表麵留不住一滴,他的肅殺之氣震懾著狼主。
大尾巴搖搖,狼主低鳴了一陣,它的部族不得不放棄這樣的肥肉。
“怎麽走了呢?”他漫不經心,似乎要跟了上去,道:“那毛皮油光水滑,用來當圍脖是最好不過了,可惜啊,追不得。”
對方回了身,笑。
“因為活還沒有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