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追蹤(62)
目測野生斑尾花頭頂的那株鮮紅花苞,上邊有如同老虎皮那樣的花紋,一道杠,兩道杠,三道杠。
哦,這是一株活了三萬年的野生斑尾花。
“我打你是一回事,我怕你又是另一回事,二者不可以混為一談,而且現在應該是你怕我才對吧,即將渡劫的野生斑尾花。”
第四道虎紋若隱若現,這時候,是它即將渡劫的標誌,且若是成功扛過了,這株野生斑尾花就能化為人形,並能夠掩藏氣息,再也不擔心被輕易察覺行蹤了。
“交出你的徒子徒孫,我就幫你跑。”刀無淚伸出手來。
“嘖,趁火打劫的啊臭小子,幾歲啊?”野生斑尾花散出威壓。
它現在的修為相當於聚魂,怎麽能碾壓不了這個修身,可刀無淚活了多久,才不怕三萬年份的野生斑尾花呢。
“我連你祖宗都揍過,還怕你?”刀無淚摩拳擦掌。
“哎哎哎,打我臉可以,不要揍我的花苞……救命……啊啊啊……非禮啊……喂喂喂……我也是有花權的!!!”
“所以說,我不怕你啊。”刀無淚抬腳。
哎呦了一聲,胸口處就多了一道腳印,可想它活了這麽久,怎麽連修身這樣的境界都打不過呢。
隻能說,誰讓你倒黴,遇上這樣的混世魔王。
而在陣法圈裏的慘劇,外邊之人怎麽能知道呢,還不是刀無淚把他給踹了出去。
“撲通——”
“嗚嗚嗚……快把我帶走……花都要被他薅沒了……嗚嗚嗚……帶我走……不管你們是誰……嗚嗚嗚……”
隔空冒出的野生斑尾花死活拽著椛枝的左腿不撒手,還哭哭啼啼的沒個正形,惹得大家麵麵相覷又無可奈何。
“這……怎麽出現的?”葉落不過聽得那聲撲通才回的身,結果就看野生斑尾花對著椛枝號啕大哭。
“管它是怎麽出現的,找到了就行。”佰仟俐將野生斑尾花打暈拖走。
“……話是這麽說,可怎麽覺得它出現的時機好巧,還有我新買的褲子。”
椛枝好生氣,她那卡其色的喇叭褲腿都是野生斑尾花的翠綠黏液,道:
“佰仟俐,我可以不可以揍它一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這褲子好貴的。”
“忍忍吧,它很有用的。”美狄亞拉住椛枝,說:“我這裏有幾個妙招,應該能清理幹淨,走吧,這地方。”
美狄亞欲言又止,佰仟俐接收到信號,點點頭。
還不是野生斑尾花的表現好古怪,似乎是被誰給揍了,偏偏他們完全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
葉落與比亞斷後。
一行人,畏手畏腳,趕緊遠離這地方。
“怎麽到哪裏都能碰上幽冥府的……跑得還挺快。”
那條黑蛇已經沒影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的,可它怎麽老是跟著自己,當真是因為山令牌?
“算了,我有時間想這樣的事情,還不如想想怎麽混上傑姆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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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這貨船,差不多有三天了,刀無淚還是找不到溜進去的機會,應該說,解遇行在防備著誰,能讓他膽戰心驚到這般戒備森嚴。
“老男人……啊呸!!!”
話說間,嘴裏有異物,向青趕緊呸呸呸,吐出一粒花生米。
“你……”
“我是沒名沒姓呢,還是名字太繞口了,讓你隻能這樣稱呼我?”刀無淚往嘴裏放花生米。
向青見不慣他這樣的理直氣壯,道:“我才不管呢,你到底為什麽過來我們這裏?”
眼睛都不看向青一下,刀無淚翻著書頁,道:“第一點,這地方是我花錢買來的,所以不是你們的;第二點,我的地盤我做主,你管我幹嘛來這裏;第三點,給你們的東西都記住了?”
“……沒。”向青垂落鬥雞似的腦袋。
貴妃椅擺在院裏的榕樹下邊,一碟花生米擱在他右手邊,另一隻手握著書,白河端著茶過來的時候聽到以上的對話,不知道是否應該同情向青,反正他就不會上趕著去刀無淚麵前被虐。
“今日就走了。”向日葵進了院裏的第一句話。
“嗯……唔?”
白河正好端茶過來,有刀無淚的支持,他們這些少年少女算是暫時不愁吃喝了,向日葵倒了一杯,說:“聽說是貨送完了,所以要走了。”
現在就走了?
刀無淚想想,說:“上次讓你們注意的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有消息了嗎?”
“嗯,就在揮春樓。”向日葵頓了,目光斜過去看向青,道:“還不去練功。”
“……”向青跑開了。
白河坐到向青的位置,說:“她都懂。”
“……我不懂。”向日葵裝傻。
才不管他們懂不懂呢,刀無淚問向日葵,說:“他去揮春樓幹嘛?”
向日葵多想擰了他耳朵,揮春樓是什麽地方,進去自然是尋歡作樂,還能做啥子,可戰力上壓不住,隻能說:“我們又不能進去,怎麽知道呢。”
“那貨的老板還在嗎?”刀無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想著早死,能不能別拉上旁人。”向日葵話鋒犀利,頗有不說清楚就不罷休的架勢。
白河當即踩了他的腳,讓向日葵疼得厲害,直哇哇在旁邊跳腳,因為力度用狠了,可就是這樣才有長進嘛。
“阿葵的意思是說對方勢力很強,雖不是商洛城一霸,也與這裏的地頭蛇有幾分關係,最好別招惹上身。”
白河說話就好聽得多了,刀無淚抿嘴淺笑,道:“看人眼色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目光實在很長遠。”
“白河是我哥,不是外邊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向日葵攔住白河的肩膀,試圖為他加油鼓勁。
“那是因為你出生正統,才不懂他的悲傷。”刀無淚垂了眼簾。
“那你說話老往別人心裏紮,又是什麽意思呢?”白河投出直線球。
“正如你的溫和是防備,諷刺就是我的盔甲。”刀無淚舉起了茶杯,道:“雲隨清風伴月明,花開蝶飛席香來,怎知天上有星辰,落入凡塵隻見河。”
白河端起了茶壺,並回應了他,說:“海上生明月,波瀾壯闊潮,星不現水浪,隻因心不靜。”
“哦,你還挺理直氣壯。”刀無淚向他敬茶,說:“我坐等打臉。”
“罷了,我也無法曉得明日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白河飲了向日葵的杯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