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玉麵魔君(28)
晴天霹靂般的嗬斥之後狂風呼作,卷得屋內亂做一團,待風止,已然沒了山恬的蹤影。
無淚,咱們追不追?
丫頭她敢問,也是因為她有辦法追到山恬,但刀無淚說不用了,免得打草驚蛇還被反咬一口。
對方應當是看到直播才過來的,但可惜我們沒有拍到最強而有力的證據,怕是下次也沒有這樣機會了。
丫頭擔憂的不無道理,刀無淚也在深思,最後說:不著急,現在先靜觀其變,我想幽冥府那邊自有動作。
嗯,那玉麵魔君展示了喪偶毒液,幽冥府那邊無論真假都不可能放過不查的,我們最好換地方隱藏,便是不怕一萬也怕萬一。
想到直播之時便也做好心理準備,刀無淚不覺得自己這樣可以隱藏多久,道:那我們尋一處僻靜之所住著,也好為陽霜雀養傷,他這樣,我不大安心。
說著,手中便有了物戒。
一枚鑲嵌暗紫色寶石的尾戒赫然現在掌心,是丫頭費勁心力才得手的。
我已經破除物戒上的禁製了……
丫頭的聲音聽上去很困倦,刀無淚心疼,現在他沒了修為,好多事情都必須仰仗她來辦,體能消耗要比之前更甚了。
住所之事暫時還不急,你先去修養。刀無淚安撫著白紙,動作柔和得不行。
丫頭原先想著為刀無淚尋到安全之所再說的,但體力實在是不支,才這麽幾句話的功夫就累得不行,道:
嗯,也好,但你最好躲著別出來,有事情記得喊我,還有,最好克製住情緒,實在不行了,你就受些苦,也好過被發現了異樣。
好,我絕不讓自己變成小白鼠。刀無淚逗趣。
就你嘴甜,我走了。
白紙融進他體內,丫頭也就不在他腦中說話了,刀無淚得空,在屋裏翻找,至於直播的事情,他就隻能辦到這裏了。
尋到東西就走出房門,院裏那躺在地上的藍紫色長方形機身盒子,於月光下柔和著光芒。
山恬恐怕是想不到這樣東西讓他改成了信號擴徑期,不過也是驚險的,幸好他之前學的那些還勉強有用。
這東西甚是可用,刀無淚將其收進物戒裏放著,說不準那日還能拿出來使用。
倒是可惜了他那改造的攝音石,被那股風吹爆了,粉末都沒給他剩下一點點,真當不要錢的啊!!!
近來耗資不小,他也沒有穀薑這位小倉鼠屯錢,可謂是兩袖清風得緊了。
且現在還沒了陽霜雀,至少有他在的時候也能幫忙打劫,雖說靠自己也不是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繼承了丫頭的烏鴉嘴,他就是在腦中這麽一想,結果走夜路的時候遇到搶劫的。
他們好幾個蹲在黑暗的角落裏,就是為了逮住刀無淚這樣的落單者,也不是說這條路無人可走,而是因為不是誰都能被打劫的。
“主動點,自己把錢全交出來。”刀無淚手持著棍棒,還是從對方手中搶來的。
好丟人,他們一行五六人,竟打不過這位外型嬌小的男人。
“讓你交錢呢,出什麽神啊!”刀無淚一棍子打在他腿上,緊接著回頭就凶其他人,道:“看什麽,以為我打他了就不會打你們?趕緊的,交錢。”
流年不利啊,打劫還沒有開張,竟先被反打劫了一把,什麽世道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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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交出全身家當,可刀無淚看完了之後,道:“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家逞凶鬥狠也就算了,學打劫?不過一幫人還沒有我身上有錢,還打劫?”
“那不也是沒遇見你這樣的……”有人多嘴了。
“讓你們說話了嗎?”刀無淚直接給他一抽。
當場都是倒吸氣的聲音,感覺不是對方斷了肋骨,是他們本身斷了般那樣,疼啊疼。
“噗——”
不止是肋骨被打斷了,還吐血。
這會兒,也就沒誰再敢吱聲了,也不管刀無淚有沒有在意他們,集體僵持著不動。
刀無淚走了過去,棍子就直接戳在對方的胸口。
“別別別……殺了我……啊……疼疼疼……救救……呃……”
那棍子對著胸口就亂戳,疼得胡同裏都有回聲了,他們同伴還想著趁機給刀無淚一棍子。
猛然就見他回頭,黑夜也不能掩蓋那雙眼神的殺氣,鎮得這幫熱血青年都慫了。
“尋得誰給你治傷……哢……這麽隨意就治傷的家夥算什麽醫師……在亂動就宰了你……啪……”
刀無淚不說話期間就是那人的慘叫,因為太痛不欲生了,簡直是煉獄。
同伴們瑟瑟發抖,還有路過的,聽到這聲音,也不敢走進胡同裏邊瞧瞧,生怕自己被對方給宰了。
他們一直知道這裏有一幫慣犯,專門攔路打劫的,估計是碰上什麽硬骨頭,正用刑著呢。
但路人就是沒有想到,不是有人被搶劫了,而是搶劫者被宰了。
“嘖,這麽點小傷就嘰嘰歪歪的,沒意思。”刀無淚丟了棍棒,道:“回去買塑體丸給他吃,三療程,有沒有問題?”
“……”
同伴們麵麵相覷,他們要是有錢就不用打劫了。
算是各有各的苦楚吧。
“別看我,我要是有錢,還用得著反打劫你們嗎?”
“……”
大哥,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同道中人。
這句話,他們斷然是不敢講出來的,畢竟對方剛剛在他們麵前表演了何為“實力”。
“你們都成年了嗎?”刀無淚用帕子擦手。
“……”
又是一個引發沉默的話題。
因為他們幾乎還沒有成年,隻不過是外型看上去比較著急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不是因為膽子夠肥,而是因為想賺錢也沒人要。”
好紮心,但也好現實,你丫的,無話可說了。
“走吧,我正好,需要地方休息一晚上。”
“……我們……我們就這麽點家當。”有人急了。
“年輕人,你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刀無淚收了帕子,慢條斯理在前邊開路,道:“我現在想睡覺了,但旅店好貴,所以你們倒黴了。”
嗬嗬嗬……
他們哪裏是打劫,明明是尋了一位活祖宗養在家中的啊。
“還不帶路嗎?”刀無淚吹了手指,道:“夜深了,而且我不大喜歡熬夜,給你們十五分鍾。”
他們幾乎要跪了。
“我們……我們家不在這裏,在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