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玉麵魔君(09)
生活就是這樣的,啪啪打臉起來就是猝不及防,也消除了陽霜雀對刀無淚的怒氣值。
不過,刀無淚的形象在陽霜雀的眼中就此隻剩下“弱柳扶風”這個形容詞了。
“……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幽冥府。”丫頭說。
“嗷,為什麽,這不是暴露我們的位置了?”
“不一定。”丫頭有預感,幽冥府接下來肯定會很忙的。
刀無淚的肩膀聳動,且笑聲透著一股子的奸詐狡猾,陽霜雀懷疑他可能是精神分裂。
“刀無淚,你有兄弟姐妹嗎?”
“……沒。”
“嗯,果然是。”
陽霜雀眼中透著關愛之意,讓丫頭特想揍他變成豬頭,太氣人了都。
比起他們之間的個人不定期抽瘋行為,相處起來還是很和諧的。
問題在於他們現在究竟身在何處。
“不清楚,我又沒來過這裏,攻略還沒有做到這一步。”丫頭真的沒說謊。
陽霜雀將胸腔裏的氧氣吐出來,道:“我嚴重懷疑你是第三次鄙視我的智商,但是我沒有證據。”
丫頭拍他的手臂,意味深長道:“我從未鄙視你的智商,因為你沒有這種東西。”
中箭!!!
“我覺得自己痛到無法呼吸了,要不然,你還是先行一步?”陽霜雀決定扳回一城。
“別,還是你最有用了,抗擊能力杠杠的。”丫頭豎起大拇指,道:“反正隻用輸出戰力值而不用帶腦子的事情都有你的份。”
“你有想過現在這裏就咱倆嗎?”陽霜雀陰沉沉著語氣,麵上也是嚴肅得很了。
“不是還有樹和草嗎?”
聽著這樣忽而純潔無瑕的反問句,陽霜雀便無言以對了。
“不過它們似乎沒辦法阻止你對我的別有用心。”丫頭瞬間倒退了一步,仿佛畏懼陽霜雀的靠近,說:“我的心情很忐忑,但還是想要告訴你,我們是同性,隻能劫財哦。”
怎麽聽著末尾句透著一股子的俏皮氣息呢?
“對了,我身無分文,請問你要劫色不?”丫頭張開手臂,頭撇向左邊,說:“我要不要喊個非禮啊?哦,除了我們倆,身邊全是樹和草,完蛋了,完蛋了……”
他怎麽就突然臭不要臉起來了呢?
“啊,阿雀,你要是劫色,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這張臉了,這麽俊……”
指腹輕挑過陽霜雀的下巴,留下酥酥麻麻的觸感,昭示著他剛被反調戲了。
“看懂了沒有,這才是劫色應該有的本色。”丫頭毫無芥蒂給他普及知識。
說白了,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收回剛剛的話。”陽霜雀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隔應死他了。
“做人要言而有信,我都示範給你看了,怎麽也得表演一下吧,要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學到精髓。”
不明白他是怎麽能玩得這麽嗨的,但陽霜雀已陣亡,有事請燒紙。
丫頭心裏偷著樂,算是懂得無淚為何用懟人來代替武力了,但冷暴力絕對不能要的。
“你要是不劫色也不劫財,那就我來了……噗……”
側身避開陽霜雀的吐血途徑,也能聽見丫頭的輕笑一聲,總算是解決了這件事。
嘿!!!
“阿雀,你不能這麽對我。”丫頭戳他臉。
幫你吐出了瘀血,怎麽就昏倒了呢?
這裏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怎麽帶你走而不是野獸拖走你……陽霜雀?
忽而,眼前天旋地轉的,猛然砸在陽霜雀的身上。
完蛋了,附身時間到,玩嗨了她都。
丫頭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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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府?星宸宮
“君上,信號消失了。”懸念說。
該著急找他們的鶻野卻穩如泰山,手中是隨意抽來的消遣書籍。
“被他發現了?”鶻野不慌不忙的。
“大概吧。”
懸念不想思考刀無淚是如何發現體內有定位芯片,但好奇他是怎樣取出來的。
大腿的位置,最靠近動脈的位置。
一刀切?
“他就是不一樣。”鶻野笑。
陰風陣陣的,懸念卻隻能視而不見。
比起鶻野的陰險,似乎刀無淚的嘴毒還算是可愛的技能。
“沒了芯片就不能定位了?刀無淚,是你太天真,還是我想的不夠全麵?”
懸念真不想這種時候找死,但還是要提醒鶻野一句,道:“君上,就這麽放任他們走了?”
“急什麽。”鶻野翻了一頁書,道:“要想知道刀無淚是什麽人,首先就得逼急他。”
哦,現在還不是時候唄。
懸念不想腹誹鶻野的作風,就是為刀無淚的未來感到擔憂。
你以為的小狼狗很忠誠,但腹黑起來就是這樣的悶不做聲。
所以才說咬人的狗不會吠,是有道理的。
可於門外的草昧子而言,這樣的鶻野好陌生。
“大人?”
“哦,沒事了。”草昧子擺手。
大人,你不是要進去的,怎麽就走了?
草昧子心中的沉重,已經不能讓他想起來自己原先前來的原因。
風往哪裏吹才是終點,草昧子就是這股風,怎麽走都沒有停止的意思。
眼神直勾勾,但醒過神來,自己竟走到月逐宮門口。
“怎麽到這裏來了?”草昧子掉頭就要走了。
“大人,您留步,帝後有請。”
身後的聲音讓他回頭,是幽冥帝後身邊伺候的侍女嬋嬋姑姑,年輕有為啊。
隨著嬋嬋姑姑走入月逐宮,曾經熟悉的道路竟變得陌生,可還是以前的擺設。
“大人,您請進。”嬋嬋退了。
帝後優雅修剪著花枝,聽到腳步聲才停止,今日的她畫著淡妝,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能保持最青春的巔峰美貌。
沒有不好的,誰都希望青春永駐,同時還能優雅高貴著氣質。
“怎麽了,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帝後洗了手,說:“是不是鶻野又欺負你了?”
“沒,鶻野挺好的。”
“瞧你這傻樣,還騙本宮呢?”帝後讓身邊人都退下。
“沒騙帝後……就是……不知道怎麽說。”
帝後似笑非笑的,說:“草昧子,你就是本宮的第二個孩子,過來坐。”
帝後對他一直很友好,草昧子有時候覺得自己也能有這樣的母愛,但血脈問題也在告誡他不要異想天開,便收斂一切感動。
“帝後,客氣了。”草昧子站著。
“草昧子,藥皇族一事無需著急,緣分未到而已。”
“……不是的。”
帝後以為是這樣,但不是,那就好奇了。
“您……不覺得鶻野怪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