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教官生活(64)
好不過三秒。
刀無淚又要倒下,鶻野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免得他再度受傷……雷電呢?
滋滋滋……
刀無淚身上閃爍著電光,但沒有發動,就像是警告,鶻野見之,慢慢將他擱置好了位置就鬆手。
“這……它是不是在鄙視你?”
草昧子第一次發現刀無淚身上的雷電陣如此有智商,還能自主判斷對方的行為是否有惡意,現在也懂得威脅人了,厲害了我的哥們。
“不一定是好東西……滋滋滋。”
原本停歇的雷電又在刀無淚的身上閃爍起來,好像是在不滿意鶻野對自己的評價。
“……說它是東西也不對吧。”
雷電偃旗息鼓了,弱弱地滋滋。
“怎麽覺得它是委屈了在求安穩呢?”鶻野抿唇,無奈在臉上顯得更多些。
草昧子也覺得是這樣的,要不怎麽就說不是好東西的時候就發火,說不能算是東西的時候又委屈呢。
“先別管了,還有多久才能回到幽冥府?”鶻野點開腕表查看路徑。
“哥們他是怎麽了,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怎麽就成了這樣子,你當時不在?”
草昧子怕刀無淚這樣要著涼,從物戒中取出毯子要給他蓋上,又怕那雷電誤解,連忙解釋自己沒有惡意。
可能真是有智慧,雷電沒有任何發動攻擊的意思,安安靜靜讓草昧子給刀無淚蓋上毯子。
滋滋滋……
又有聲音了,鶻野抬起眼皮子,不過隻能看到草昧子退離刀無淚的身影。
“我的天,就是想說幫哥們脫去外套好讓他睡得舒服些,這雷電,一言不合就要電……”
腦中似乎抓到關鍵詞,卻又轉瞬即逝,快到鶻野來不及回想是什麽,淳越便撥來訊珖。
“怎麽了?”鶻野接通了訊珖。
淳越的影像隻在鶻野的腦中出現,怕是隔牆有耳的作為,草昧子也沒有多說什麽,靜靜在旁邊坐著。
“君上,與您同行的羽兒小姐死了。”淳越側身。
人還是那人,死相卻淒慘,雙目被剜去、舌頭被拔掉、心髒連著血肉擱在她彎曲的臂膀裏,而看臉上死亡時停滯在麵容裏的驚恐萬分,說明是他殺。
“有什麽線索?”
“……看羽兒小姐的死相,以及生前還有與他人搏鬥、掙紮的痕跡來看,屬下大膽揣測是玉麵魔狼下的毒手,隻不過……”
淳越說話時一直含糊其辭,讓鶻野不大耐煩,道:“有話就說清楚了。”
淳越讓女部下拉高羽兒的褲腿,而後指著那淤青的位置,說:“膝蓋有傷痕,看情況是剛剛受傷不久的,而所用力道與攻擊手法都像極了公子下的手……”
“他?”
“君上?”
鶻野穩住心神,道:“這件事先壓下來,有什麽等刀無淚醒了再說。”
“君上,那車夫跑了。”
“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怎麽樣,本君上都要弄清這件事。”
“是,屬下馬上就去辦。”淳越還是有話沒說完,心中轉了轉,還是講出來,道:“少主,您與草昧子大人是不是……”
“我們沒事情,不用在這裏瞎猜下去。”鶻野掛斷訊珖。
唔?
怎麽了,好端端這麽看著他?
還是說自己剛剛著急趕過來,身上沾了什麽髒東西?
鶻野那眼神直勾勾的,草昧子忙尋鏡子要看自己的臉上。
“對不起。”
“沒關係……哈?”
→↓←
沒找著鏡子,草昧子便要在身上施加清潔術。
乍一聽到鶻野和他道歉,手一抖。
“嘩啦啦——”
清潔術升級為驟雨術,二者甚是相近,初學者很容易搞混手法中最易出錯的部分,錯了的同時還指向刀無淚。
“咳咳咳……”
完蛋了!!!
二人對視一眼,立即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鶻野還用無間冥火烘幹了水分,試圖幫著草昧子掩飾。
一口水吐了出來,刀無淚也清醒多了,不過怎麽黑乎乎的,這樣的黑暗讓他好沒有安全感。
“誰在哪,打開燈。”
哈?
“怎麽不開燈……咚……疼……誰啊?”
手晃著,刀無淚卻沒有反應,鶻野向著草昧子搖頭,結果可能不大好。
“怎麽不說話……”刀無淚扯回胳膊。
“是我們,草昧子,還有鶻野。”
“嗷,你們玩什麽?”刀無淚心有些慌亂了,道:“趕緊的,別鬧了。”
草昧子苦惱,怎麽與刀無淚解釋這件事,鶻野便將他扶著坐下,說:“你可能看不見了,暫時性失明。”
“刀無淚,還好嗎?”草昧子與鶻野交流眼神,意思是讓他注意著點。
“我沒事。”刀無淚坐直腰板。
以為刀無淚怎麽都要驚慌幾分鍾,卻遠比想象中要冷靜多了,可超越了理智的正常範圍,鶻野覺得這不好。
“不用安慰我,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刀無淚伸手出來,摸索著前邊的東西,道:“是不是還在鬼行車上邊?”
“嗯,是不是渴了,我給你倒水。”草昧子說著就行動了。
“也好,我是有些口渴了。”刀無淚接著水杯,又好像是看得見般,自己將杯子放回前邊的茶幾上。
所以,到底是不是失明了?
“這不是之前的鬼行車吧,味道不一樣了,沒有點熏香。”
“哥們,那什麽,究竟怎麽了,好好的,眼睛為什麽就看不見了?”
草昧子注意著言辭,刀無淚明白,也不為難他,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隻不過他也不清楚後續。
“我回去的時候就見著鬼行車解體了,而你墜海的途中又有黑影出現,隻是因為你身上的雷電陣沒得逞,至於那羽兒,死了。”
說是羽兒被玉麵魔狼所殺,刀無淚也是有所耳聞這個人,這些年一直犯事卻沒有被抓住的一級通緝犯,是魔族。
“玉麵魔狼下手一直很毒辣,且專門挑選女性為殺害對象,看來那車夫有可能就是他了。”刀無淚分析。
“問題是我的行蹤向來是機密,玉麵魔狼怎麽可能這麽輕易靠近我,而且那羽兒,為何對你恨之入骨呢?”
“我怎麽曉得,但她確實恨著我,這一點,我也奇怪著。”刀無淚揉著太陽穴。
“是不是難受?”鶻野看他這樣說話有氣無力的。
“也不是,就是……對了,不是讓你去阻止打架嗎,什麽情況啊?”
這件事閃進腦中,讓刀無淚暫時有體力支撐下去,可他真是要暈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