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籠中鳥(10)
“暴躁,你……”汝汝指著他,似要將暴躁給生吞活剝了。
“因為我人如其名,所以讓你覺得暴躁了?”
“不要仗著王寵信你就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的,暴躁,不要以為你打什麽主意,我會不知道,但是省省吧,我是不可能讓你奪走我功勞的。”汝汝甩頭就走了。
“跟誰稀罕了似的。”暴躁說歸說,還是追著汝汝走,道:“等等我,走著這麽快,趕著投胎啊……”
“你沒事情可做了?”汝汝猛地刹車之後就轉身過來。
嚇得暴躁好一跳,幸好他眼疾手快,用力刹住自己的腳步,沒有與汝汝撞在一處,要不她又要嘰嘰歪歪了,道:“不要突然停下來,也不怕我沒停住,直接就對你來一招投懷送抱?”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怕是你不敢。”暴躁輕描淡寫道。
就是這樣的嫌棄才惹火了汝汝,直接你一拳、我一腳的打起來,不過暴躁明顯就是在讓著她的,沒有過多的認真打鬥。
“暴躁,你看不起我!”汝汝察覺到他的漫不經心了,下手更毒了。
“哎哎哎……你怎麽這樣?”暴躁躲得遠遠的,不讓汝汝近他身,可就是還在嘴賤,道:“動手就好好動手啊你,怎麽老是往我的重要部分打來,你這樣可是耍流氓的說……又來了……怕怕啊……”
“今兒個打不死你,我就不是汝汝了。”
你來我往的打鬥惹來不少的注視,可汝汝就是在氣頭上,沒有注意那麽多,也沒想到而後驚動了嶄染,明明他們剛剛離開大殿不過幾分鍾,現在卻與暴躁直接在殿外打起來,真的是丟了自己在王心中的印象分。
“王……”汝汝好像找地洞鑽進去,免得在他的麵前班門弄斧,丟臉什麽的。
“王,屬下不過是與汝汝她玩了一會兒,您……可不要見怪。”
暴躁這樣就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嶄染鑒於他剛剛立過功勞也不便斥責什麽的,目光巡了汝汝和對方一眼,笑而淺淺的,怎麽看都多了幾分曖昧,道:“即便是這樣互相玩耍,你們也得注意點影響。”
“……”汝汝好難受,覺得好像有什麽脫離自己的掌控範圍。
“王,屬下明白了。”暴躁轉過身,對著汝汝說:“都是我的錯,還望汝汝你不要生氣,我以後會多加注意的。”
汝汝不想接受暴躁的歉意,可對上嶄染的閃閃目光,她心痛,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悶聲點點頭,算是為這件事做出了解。
“你們這次去西部地區辦事,可要帶回好消息來啊。”嶄染說完就走了。
“是,屬下領命。”暴躁拱手道。
目送著嶄染離去,旁人也自然散了,不過那些眼神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讓汝汝更加憤怒瞪了暴躁一眼,道:“走吧,快去快回。”
“怎麽突然就發火了呢……不舒服……真是難懂的性子……”
→↓←
王宮?牢房
“怎麽不鎖了?”刀無淚翹著二郎腿坐在那睡覺的石床,看情況並不在意散亂的稻草,以及可能存在的某些汙垢和跳蚤。
沒有回應問題的聲音,隻有門外多了幾名看守,也算是回答他的疑惑了,如果仔細瞧,還是能發現在暗處又待著幾名魑影,看來是嶄染怕了,直接將自己嚴密看守了。
挑了滑落額前的發絲,刀無淚輕哼了一聲,沒有表達任何的情緒,隨即念叨起上次說過的那首打油詩,朗朗上口的,使得整間牢房裏都是他的聲音:
金絲雀,畫眉鳥。
綠鸚鵡啊籠中鳥。
嘰嘰喳喳一出戲。
誰看見?誰聽到?
不知道呢不知道。
節奏感把握得特別好,不過念了幾回就停了,而後就睡覺,也不管那些守衛是怎麽想的,醒了就繼續念著那打油詩,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好幾次,可能是習慣了吧,之後稍有動靜就沒有誰樂意回頭看他了。
其實吧,如果回了頭,可就會發現不一樣,隻是沒有誰觀察到其中的異樣,直到嶄染過來了,這時候都天黑了。
他們才發現刀無淚不知道何時已經沒了,不過更為準確的表達是現在身處於牢房中的刀無淚不是刀無淚,而是被操控了的暴躁,那麽……
“馬上去聯係汝汝!!!”
曉得自己中了計,嶄染也不是那麽的著急,可心裏著實明白一點,刀無淚可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如果讓他尋回了身體,多年來的努力便前功盡棄了,對方也不可能放過他的。
“王,汝汝那邊聯係不上了。”
“馬上派人去支援,不,我親自前往。”嶄染盡其所能穩住自己的心神,不讓理性隨著刀無淚的預期而去,道:“讓嘉羿他去,若是沒辦法挽回,直接全滅了,不用向我回稟什麽話,聽見了沒有?”
“是的,王,屬下馬上去。”
“好你個惡魔,竟想玩調虎離山,哼,我可是不會上當的。”嶄染又下達命令,讓手下多注意今晚的動靜,想必刀無淚還有偷襲王宮的後招,而他要來一場甕中捉鱉。
月上柳梢頭的夜空有著難以言說的魅力,而當冷風拂過生命力旺盛的柳樹枝條的時候,一道人影閃進了嶄染的寢殿,因為動作快,所以守衛沒看見,依舊繼續站在原崗位守夜,可不代表魑影看不見啊。
嶄染可等著這一幕呢!!!
來人正是鴻堯虢,他蒙著臉並手拿匕首,躡手躡腳地溜到床前,當挑開深藍色的床簾之後便一刀捅下去,動作起來很行雲流水,像是他試過很多次了。
匕首很鋒利,刺殺嘛,怎麽可以不鋒利呢,而且鴻堯虢刺下來的時候也是非常用力的那種,所以才能一刀刺穿了枕頭,可能還捅到了床板吧,因為聽到了“咚”的一聲,匕首之後就拔不出來了。
魑影能幻化成所食用過之人的模樣,而且剛剛留給鴻堯虢的就是背影而已,像極了嶄染的那種,現在已經回歸原型,畢竟那把匕首完全不可能傷得了它。
“刀無淚就找了你來行刺我?”嶄染拍拍剛剛偽裝成自己的魑影的腦袋,應該是腦袋的吧。
“誰說的,我跟他可沒有什麽關係。”鴻堯虢雙手環臂。
他怎麽看都很不緊張,感覺上像是清楚自己的遭遇,嶄染便心生懷疑,道:“你沒有與惡魔合謀刺殺我?”
“誰說的,又不是我自己來的。”鴻堯虢晃晃腦袋,看著特欠揍。
心中的懷疑更多了,嶄染需要再三確定好,道:“說話顛三倒四的,你就這麽喜歡模仿刀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