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籠中鳥(06)
拖對方回到洞裏,這裏是鴻堯虢與鴻瑭瑭平時躲藏的地方,所以具備了生活的條件,但也不能期待太多,部分位置還是很潮濕的,故而不怎麽適合長期居住。
捆綁了對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反正一路上都不不吵不鬧的,仿佛不在乎鶻野和草昧子剛剛的粗魯,以及擔憂自己接下來的命運,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想揍他。
“哦,你們上哪裏逮來的醜家夥?”鴻瑭瑭正在用餐,一抬眼就能夠看到對方那張笑臉,當真是沒由來的討厭,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就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感覺,強烈得心情就特煩躁。
“嗯,應該就是你要我們抓來的家夥了。”鶻野將對方丟給鴻堯虢,讓他處理去,因為心情也很煩躁的,與鴻瑭瑭是有同樣感覺的,真是奇怪了。
“心情好煩啊……”草昧子坐到鴻瑭瑭的身邊,問她有沒有吃的,而後看到她盤裏的生肉,還鮮血淋漓的呢,於是一下子沒有忍住,扭臉到側邊吐了。
“喂,我還在吃呢。”鴻瑭瑭眯起眼睛,嘴巴因舌尖舔過而略顯濕潤,特唇紅。
“鴻瑭瑭,不能吃。”鴻堯虢回過頭來,說話的時候很是嚴肅,如果能夠忽略他剛剛甩了對方兩巴掌就好了。
“……嗯……”鴻瑭瑭癟嘴,不過還是聽從鴻堯虢的意思,帶著自己的食物遠離了草昧子,因為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忍不住,好奇怪,之前都沒有這樣的。
心情沒有理由就煩躁,而且這種感覺特別的糟糕,讓腦子都是亂糟糟的那種,鶻野要給自己倒水喝,結果發現都沒有水了,說:“哪裏有水啊,我去倒。”
“左邊啦,廚房裏邊有水缸,得自己煮開。”鴻瑭瑭邊說邊吧嗒嘴巴,覺得盤裏的食物沒滋味,還是那邊的草昧子比較好聞。
鶻野拿著水壺就進了廚房,留著草昧子獨自坐在旁邊,可鴻瑭瑭怎麽總往自己這邊看呢,還是他臉上有什麽東西啊?
草昧子用力擦了臉蛋,應該是沒有髒東西了吧……我的天!!!
“有事嗎?”草昧子往旁邊退了退,他些險讓猛然冒出來的鴻瑭瑭嚇死了,不過她那副表情是什麽意思,怎麽感覺他就是桌上的烤乳豬呢,好想跑。
“你……身上好香啊……”
鴻瑭瑭湊得極其靠近地嗅著自己的手臂,讓草昧子有了極度的不安全感,而且還舔唇,仿佛就是烤乳豬,這是要幹嘛啊她?
“好香啊……”鴻瑭瑭無法抵抗草昧子身上散發出來的藥草味,那是一種苦澀中略帶些許香甜的味道,這是沒有聞過的香氣,真是讓她超級想咬一口的,兩眼便放光,道:“可不可以讓我嚐一口?”
“哈?你什麽意思?”草昧子已經被逼到靠牆的位置,退無可退的尷尬境地,可鴻堯虢似乎隻對被抓來的家夥感興趣,還朝著對方拳打腳踢的,那鶻野不在,怎麽辦,喊不喊。
草昧子越是緊張,身上的香氣散發得更是濃鬱,就像是玉米濃湯,讓鴻瑭瑭食欲大開,便抓起他的手來,張口道:“就是讓我咬你一口吧,就一口,我就咬你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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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堯虢沒有想到傾盆大雨……不,是有人潑他水了。
“都清醒了啊!!!”
刀無淚的聲音正如臘月寒冬的北風那樣的刺人,卻能讓他們都破開心中的那份煩躁。
水珠沿著頭發或是身體其他的部分顆顆砸下來,鴻堯虢渾身濕答答的,但不顧自己被鶻野潑水而濕身的事情,開口道:“奇怪了,怎麽一回事?我怎麽……呃……怎麽就打他了我啊……”
“無淚哥哥,我的美食啊!!!”
鴻瑭瑭的反應可比鴻堯虢強烈多了,剛剛些險就能吃到美食了,卻讓刀無淚截胡,一張符紙貼在自己的腦門上,也就是除了不能動彈,不影響看事物、說話和思考。
草昧子往鶻野的身邊湊,同時拍拍胸膛道:“我的天,嚇死我了都,突然說要咬了我,還好哥們你出現及時,不過也是奇怪了,怎麽就……”
“對啊,他們都怎麽了啊?”鶻野也想要弄清楚這些事情。
比如剛剛他去廚房裏燒水,結果回身就看到了刀無淚,還直言讓自己提著水桶出來,而且二話不說就讓自己潑鴻堯虢,不用管草昧子的死活,而後他就往鴻瑭瑭的額頭貼了符紙……匆匆忙忙畫的吧,要不然怎麽能比鬼畫符還要醜。
“就是啊,我就是發火,也不可能隨便就動手打人……真是頭疼了……”
看到他們各自的迷糊,刀無淚冷眼如刀望向那不知姓名的男人身上,道:“有意思嗎你?”
“我的天,這樣的絕色是哪裏來的,為什麽我之前沒有見過你呢?”
看到刀無淚,對方被驚豔到了,就算他現在看上去沒有什麽精神,卻不能掩飾那張臉的精雕細琢,尤其是與鶻野站在一起,簡直是金童玉女的組合,當然啦,他是金童啦。
“你這樣的美……啊啊啊啊啊啊啊……”
集體向後退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他們仨人才能接受刀無淚一言不合就踩對方那地方的事實,還用力碾了啊他……看著就痛了。
“你再敢亂喊,我就讓你魂飛魄散。”刀無淚收回腳來,背後已經冷汗直冒了,還是太勉強自己,不過他還是堅持住了,道:“你是誰?”
“……你……我就是我啊……你又來?”
“踩了嗎?”刀無淚垂目看向自己邁出去的右腿,怎麽覺得那張麵癱臉掛著賊笑,道:“這不是還差點嗎,怎麽了,怕了啊?”
右腳與對方的兩腿之間的部位差了不過兩三厘米的距離,刀無淚是故意沒有踩中的,純粹就是讓他好好回憶剛剛的事情,然後才能不隨便發神經的好好說話。
“……我是暴躁……你……”
“緊張什麽呢?”刀無淚將自己的右腿收回來,很是無意的那種,而眼神明明就是透著容易被忽視的竊喜,道:“你的能力是暴躁?”
“……”暴躁吸了一口氣,可心裏拔涼拔涼的那種,道:“是,我能讓任何人都覺得惱火,他們剛剛那樣都是我搞的鬼,可你為什麽沒有事情?”
“與你有關係?”刀無淚回身坐到餐桌那裏,因臉色蒼白便看著很柔弱,卻不自知的,道:“你是替誰辦事的?”
“哦吼,不能說……怎麽了?”
“你,流鼻血了都。”草昧子有些尷尬,為什麽暴躁隻因看了刀無淚幾眼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