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旅館開業(005)
“不要就不要,我就是怕你出門再磕磕碰碰了。”穀薑鬆開手,讓他自己走。
明明就要回屋去了的,刀無淚轉個彎就到了書房,從抽屜裏拿出濤羅簽下的入住協議,那一刻,牛皮紙張化為了灰燼。
刀無淚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穀薑也是略微驚訝就收起了表情,說:“失敗了。”
“這件事,你怎麽看呢?”刀無淚問他。
這件事,他要怎麽看?
穀薑沉默了半晌,道:“阿夕已經很努力上進了,但她和陽霜雀始終有所差別,他們現在修為之間的距離看似很近,但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趕上的,所以說,不穩定性是導致交易失敗的原因吧。”
“他們之間是互補的,原因不會是這個。”刀無淚摸索著抽屜。
“我其實很想知道你對林夕的真實態度,因為她對你有戀父情結。”穀薑說。
抽屜內側有一樣東西,是長方形的紅色錦盒,刀無淚打開,裏邊是空的,但看凹陷處的圖形,穀薑好像能夠猜到曾經擺放過什麽東西。
“我對林夕沒有任何的想法,我不過是在履行當年的承諾,這就是一場交易,但我不可能永遠在她的身邊保護著,所以讓她有自保能力才是最好的保護方式。”
“我可以理解你的行為方式,你是在為她的未來著想,但我覺得你不妨將她父母之事說出來,或許對她來說更有好效果,阿夕就是容易想太多的姑娘。”
“至於她父母之事,我僅僅能說出一句,我無能為力,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告訴林夕,這件事對她來說,知道真相就相當於二次傷害,她已經夠可憐的,我們都一樣,我不想破壞僅存的和平。”
“可我覺得你一直瞞著她,實在是過分殘忍了。”穀薑帶著憂愁說話。
錦盒放回了原處,刀無淚不再繼續話題,或許是觸及了傷心之事,他改變態度,道:“上次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是不是效果很差!”
看他提起這件事就心情好,穀薑也不想戳破他,道:“還說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你那些欠債主實在是沒心沒肺,都過了好幾天也沒有誰願意履行承諾的,我看他們是覺得你現在沒用了,所以就想當無賴了,怎麽辦?”
“你竟沒辦法?”刀無淚摸索著茶壺,他有些渴了。
穀薑給他倒了水,再把茶杯塞進刀無淚的手中,八字胡翹翹,道:“旅館不是已經開門紅了嗎?但我想著還是不夠熱鬧,畢竟人氣多了才能帶動收入啊!”
茶還是溫的,刀無淚還是吹了吹,他近來身體有些怪異,時常忽冷忽熱的,還有觸感也有毛病了,時常能冷熱攪混,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倒是好主意,你辦就行了。”刀無淚轉身。
“又幹嘛去啊?”穀薑多怕他撞上身前的花瓶架子。
“回房間睡覺,我又不是你。”刀無淚側身,避開了花瓶架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嘿嘿……”穀薑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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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巫國?飛天城
坐著船,在穆月河上隨波逐流,而船上彈著曲,舞姬又和歌而舞,還有一群貴族子弟喝著酒,就這樣肆意消磨著深夜中的寂寞與孤獨。
“恭喜山櫻晚又官升一級。”有人拉高音調喊著話,明顯是喝多了的。
周邊紛紛附和著賀喜山櫻晚,他當即回應道:“都是大家抬舉我才能有今天的,以後還得多多提攜我才是,來來來,今晚可要不醉不歸啊!”
山櫻晚是他們這群貴族子弟當中混得最開的,又模樣好看得很,尤其是一雙劍眉,讓他這張國字臉比旁人多了兩分俠氣,而他就是靠著這樣的臉,以及那張甜言蜜語的嘴籠住現在的夫人,國主妹妹的獨生愛女潔潔。
潔潔,出身高貴,但說句實話,飛揚跋扈得很,不過嫁給山櫻晚之後就變得溫柔可人了,現在當起他的賢內助,將家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又為丈夫在宮中奔走,要不然,他哪裏能有現在地位可言,嫉妒者眾多。
正與那些貴族子弟玩得可歡,山櫻晚身邊的貼心侍者就過來跟他竊竊私語幾句。
“兩位,吃好喝好玩好,我去去就來。”山櫻晚離去了。
沒過一會兒,船上依舊歌舞升平的,而船內,在山櫻晚的休息室裏,他臉黑了。
手裏拿著一張紙,牛皮紙,上邊有他眼熟的字眼,以及黑色刀紋的圖案。
就是這樣的一張牛皮紙,讓他頓時回想起當年的落魄與無助,最怕富貴半邊天的時候就家道中落了,而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山櫻晚可是受過不少氣的。
為了尋到挽救家族的辦法,他是到處的求爺爺告奶奶,可那些平時與自己交好的酒肉朋友都紛紛避而不見,簡直就是狼心狗肺的混蛋。
他就是那時候遇見的刀無淚,宛如天降神兵般出現在眼前,問自己想不想保護家族興旺,想不想依舊榮華富貴,想不想照舊人上人,隻要交易就好了。
廢話,他當然想了,簡直是毫不猶豫就同意了刀無淚的條件,所以現在不就是這樣了,他有金錢有地位有家室,哪有不羨慕他之人。
可說過了的,一切是交易,現在就是刀無淚過來拿東西的時候!!!
可他早就打聽過了,惡魔已經廢了,他現在修為盡失,應當做個喪家犬躲起來才對的,怎麽還敢出來招搖過市,難道就不怕擊殺令嗎?
拉開書桌的保險櫃,裏邊有兩張相同的牛皮紙,上邊的字眼基礎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這張紙多出來一句話:山櫻晚,你是給我呢?還是赴死呢?
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山櫻晚可不會再擔驚受怕了,他才不怕這樣的廢人……迷霧重重的。
休息室的船窗是開著的,山櫻晚能看見外邊,河岸原先是盞盞燈火,現在是迷霧重重,朦朦朧朧的,他根本就看不見燈光了,隻是當時不以為然而已啦。
河上起了霧,也是正常的現象,就算是古怪,船上那些貴族子弟才不管呢,山櫻晚出來的時候,他們依舊載歌載舞的,玩得無比歡樂了,舞姬基本上瓜分得差不多了,隻有一位孤零零站在甲板邊緣,顯得孤零零。
山櫻晚沒過去,他繼續跟著他們打招呼,說說話,偶爾目光掃過去,看那位舞姬由站變坐,手中的酒水在變少,而現在小口咬著水蜜桃……
唇紅齒白的,有了汁水的濕潤,淡淡的,她舔過,舌尖微微的,唇上又是一陣水潤感,山櫻晚的腦中就在想,那該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