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國主生辰綱(41)
萋萋猜到刀無淚要這麽回答自己,故而表現很穩重,說:“可太上王說了,這件東西對您來說很重要,刀先生,您確定不要?”
“重要的東西多了,難不成每一件都是我需要的,我走了。”
“刀先生,那東西是一幅畫。”萋萋想挽留他。
畫?
重要嗎?
刀無淚繼續往前走,他才不想要那副畫,不就是一幅畫而已,哪裏重要了。
“太上王臨終前說過,那副畫,所畫的是清痕劍劍靈……”
“別胡說,什麽時候有過畫……”
刀無淚話到這裏就戛然而止,所留空白實在是令人遐想,就是沒繼續說了。
“刀先生,怎麽了?”萋萋是明知故問。
“那副畫,真的存在嗎?”刀無淚還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刀先生?”萋萋挑眉,道:“若是你不要那副畫,我可就走了。”
“等等,我要知道那糟老頭子怎麽得到那副畫的?他看過!”刀無淚怒目。
睫毛眨動間,血流過臉頰,萋萋在重複生前的經曆,但她沒在意,衣袖抬起擦了擦,繼續說:“沒見過,萋萋隻是聽從太上王的命令行事,但太上王沒道理騙您,那副畫現在被藏在一處秘密之地,太上王說了,隻有您自己知道。”
“我知道?”刀無淚在腦中回憶這方麵的信息,沒想到,道:“沒印象,要不你說說那糟老頭子又跟你講過什麽吧,我好捋清楚線索。”
“沒了。”
“沒了?”
“刀先生,太上王說過您知道的,至於怎麽知道的,萋萋真的不知道。”
“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有這幅畫的存在!”刀無淚重疊雙手。
“具體的,萋萋不知道,太上王也沒有說過,隻是吩咐萋萋要將此畫交給您,隻可惜,太上王去世之後沒多久,我也……”
“不想說就別說了,看你這模樣,死前肯定受了不少的苦,要不然,怎麽能躲進星光珠裏待到現在,有機會,我會幫你報仇的。”刀無淚說。
萋萋笑中有淚花,道:“聽聞刀先生是個信守承諾之人,今日能得到您的許諾,萋萋很開心,不過算了吧,時過境遷,都是聽命行事的,怨不得,怨不得。”
“你心境倒是開闊,可惜是那糟老頭子身邊的侍女。”
“刀先生,萋萋知道您怨恨太上王,可當年,不是太上王願意的,他也是被騙的,啊!!!”
萋萋忽而痛不欲生,倒在地上就打滾,仿佛受了什麽刺激,嚴重的,連身體都要維持不住了。
“怎麽一回事?”刀無淚過去。
“別過來……”萋萋忽地喊出聲來,刀無淚隻得停下了腳步,又聽她說道:“刀先生,那副畫,國主生辰綱,我,啊!!!”
萋萋說話都是碎片化,而現在變成星光點點,根本讓刀無淚難以捉摸。
萋萋一沒了,星光珠隨之碎了,廢棄院落裏,悄無聲息的,唯有風,輕撫。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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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屋裏,他就沒離開過房間,那昨夜的事情究竟是夢一場,還是現實呢?
看刀無淚呆愣著坐著不動,草昧子側身湊向鶻野的身邊,竊竊私語道:“你昨夜夢遊的時候,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啊?”
鴉青眼眸瞧向刀無淚,鶻野沉默了,他夢遊,怎麽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麽。
“不用說了,你,無藥可救。”草昧子走向刀無淚,蹲下來,說:“哥們,你昨夜,是不是被鶻野欺負了?你放心,就是他夢遊,你也不能由著他欺負了。”
“說出來,你能幫我打回去?”刀無淚眸子一動,那模樣勾人得很。
說過的,刀無淚有魔瞳障目,心思不定者瞧見了,都要被吸走三魂七魄的。
鶻野看草昧子忽而不動了,奇怪了,走過去,見他那如癡如醉的呆滯樣,對著刀無淚就咧嘴傻笑,二話不說就將他給拖走了,回眸道:“你,對他幹嘛了?”
“我不過是想安靜一會兒,他沒事,你打兩巴掌就醒了。”刀無淚起身。
正因為起來,鶻野才能看見他肩上有道血手印,連忙摁住他,想看清。
可刀無淚哪曉得是這麽一回事,還以為是鶻野想報複,便彎腰,頭一轉,鑽過他的胳膊,回身之際就一拳頭,該有的武力值還是存在的。
擊中鶻野的腹部,他咳了一聲,捂著痛處就切齒,道:“你幹嘛?”
“我才想問你,要幹嘛?”刀無淚覺得才一回合,他就汗流浹背的,身體現在似乎好弱,是因為雙環毒在體內作用吧。
“你以為……”看刀無淚防備得理所當然,鶻野也幹脆,道:“我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家夥,我是想看你肩上,左邊,那裏有一道血手印。”
“啊?什麽?血手印?”
刀無淚是看不見的,因為在靠後的位置,必須脫衣服才可以看到,但他不要。
轉身給草昧子兩巴掌,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甩了出去,他“啊”一聲。
“鶻野!”草昧子捂著臉蛋,好痛哦。
“你過來看看,是不是血手印?”鶻野拖著草昧子,讓他看刀無淚的肩膀。
“嗯嗯嗯!!!”
草昧子不止是看到了血手印,正因為刀無淚背過身去,還看見了他背後有泥土和草籽,說他是在哪裏沾上的,刀無淚聽了,很是疑惑的。
“昨晚,你有何感覺?”刀無淚試探問鶻野一句,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身上居然會有血手印,以及泥土和草籽,他不是也夢遊吧。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半夜發現自己走出去,或是房間進來了什麽東西?”
“不會的,昨夜有靜穆在門外守著……”草昧子僵硬一笑,但是當著他們的麵前,又不得不講話給說完了,道:“是靜穆,他覺得安全問題很重要,所以,我沒攔住他……誰知道他那麽精明,趁我睡覺了就溜過來……你們繼續吧!”
聽到這件事,鶻野便讓靜穆進屋來回話,知曉他昨夜一直在門外,沒發現房間有人進出的時候,刀無淚已經換好了衣服,隻是那一眼,怪怪的。
“這衣服……”草昧子過去,兩指慢慢揪起那衣袖,道:“哥們,又來了?”
原本合身的衣物,比昨天還要寬大,刀無淚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緣由。
“蹤行,我不是想要嘲笑你啊,我先說好了,免得你生氣。”靜穆看著眼前的刀無淚,說:“你現在,這身材,現在比草昧子還要嬌小,剛剛我瞧著你像極了姑娘,別別別,說好了不生氣的,判官,蹤行,他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草昧子歪頭,問刀無淚有何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