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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國主生辰綱(23)

  “說笑了。”細枝眯著眼,捂嘴笑,一副嬌羞樣,追明雪王妃去了。


  看眉眼含笑,但笑意未至眼底,看似是捂嘴,實在是壓製笑中的諷刺,故作嬌羞樣是為了降低他們的防備,再看草昧子戀戀不舍望著對方消失的背影,刀無淚覺得還是要出言提醒他一句,含蓄道:“我勸你,她不適合你。”


  “我知道,我又不是瞎,細枝姐,指甲好漂亮。”草昧子笑著言道。


  “原來,你看出來了。”刀無淚心裏了然,草昧子是外笨內聰的類型。


  什麽跟什麽,細枝適不適合他,跟她指甲漂不漂亮,二者間還有關係?


  在旁的侍從一頭霧水,沒聽懂兩位貴客的意思,但原本就沒想過讓他聽懂,隻要能夠給他們領路到宴會廳就行了,這才是他出現在此地的價值。


  領著他們回到宴會廳,這時候,靜穆已經找了草昧子許久,耐心被磨光之後的他見到刀無淚,第一反應就是諷刺對方不愛崗敬業,胡亂跑。


  “好啦,我們還去找鶻野,他不是要找我說事嗎?”草昧子臨走,給刀無淚一記好自為之的眼神,之後的事情就得收斂些,好歹身上穿著幽冥府的侍衛服,若是出了什麽麻煩事,可能還會連累他們呢。


  這記眼神中多了一抹警告之意,刀無淚接收之後很是淡然的混跡人群中,他有自己要辦的事情,也懂得分寸,他已不是當初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惡魔,在場的,且稍稍有修為的,一手指就能弄死自己,當他傻不成。


  其實,有時候,不是他很傻,而是有坑自己的豬隊伍,刀無淚還想混在人群中找到穀薑,可阿朗是護主心切的靈寵,它在宴會廳中嗅得熟悉的味道,還不是從鶻野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新鮮、熱乎的氣息。


  剛剛還在懷裏窩著不肯撒開尾巴的小家夥,現在跟一抹煙似的,體態靈活且敏捷應變,輕而易舉地穿過人群,也不再關心鶻野手中的那串烤肉了。


  唔?

  阿朗停下來,歪著腦袋看著刀無淚,明綠眼眸透著困惑,為什麽不是他呢?

  即便不理解刀無淚為何換了張臉,但氣息就是那股熟悉的味道,阿朗不再猶豫了,直接撲向了正在人群中尋找穀薑的惡魔。


  “我的天,那隻狗……”


  阿朗再次萬眾矚目了,且連帶著刀無淚也一起成為焦點,惡魔真想掐死它。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刀無淚眯著眼睛,殺氣十足,直接透射到在場唯一敢笑的穀薑身上。


  “哈哈哈……呃……咳咳咳……”穀薑抬眼看向天花板,說水晶燈真不錯。


  先前就看到阿朗被貴婦追趕的場麵,本想出手相救的,可它蹦到鶻野的懷中討好賣乖,那時起,穀薑就暗中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別看阿朗長得醜,可它對危險非常敏銳,而且一般想要靠近它的,基本都不帶搭理的,有時候,不開心就追著討好它的那個人跑,還非得咬一口才肯放棄。


  所以說,阿朗能這麽討好鶻野,要不是知道刀無淚沒了修為,穀薑絕對肯定他就是惡魔,可如果不是,它又為何要對他這麽好,便連自己都沒有抱過阿朗,茉莉也就上次抱過一次而已,這樣想,心裏打翻了醋壇子,酸酸的,哼。


  原先看阿朗在鶻野懷裏邊賣萌邊吃東西,一副享受得不行的模樣,忽而便放棄這位投喂大神,一眨眼,蹲到某個陌生男子的頭頂上,還死活扒拉不下來。


  許是對方像極了刀無淚的身段,穀薑直接就幻想為了惡魔之臉,一時沒忍住,他笑出聲來,結果接收到對方殺氣騰騰的眼神,瞬間就明白此人是誰了。


  為保住自己的小命,穀薑先躲了起來,要是走過去,不曉得被削成何種模樣。


  穀薑不現身,刀無淚也沒多說什麽,反而淡淡的,再也不動阿朗了,說:“你是自己下來呢?還是我將你腦袋給揪成十八瓣才肯鬆手呢?”


  聲不大,音很足,聽見這話的阿朗抖了抖,委屈得跳下刀無淚的腦袋,它就是一時太激動了,這才沒有控製好情緒和動作,拿腦袋蹭他的褲腿,賣萌啊!!!

  腰一彎,兩指捏住阿朗的脖頸,它就焉了,那是脈門,脈門啊大哥,不要啦!!!

  “這麽醜,誰給你戴上去的?”刀無淚擺弄阿朗的脖圈,道:“還有寶石?”


  眼神又望向了穀薑,心想著,嗯,鐵公雞一毛不拔,肯定不是他幹的。


  一時沒理解刀無淚眼中的深意,穀薑就是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吹,剛剛應該忍住的,這下子可麻煩了,唔,怎麽忽而春風拂麵了,啊,他絕對是死定了。


  有沒有說過腦補是種病,還是那種沒藥醫的病症,穀薑就是了。


  →↓←


  阿朗已經三度吸引全場矚目了,而刀無淚的出現讓這現象沒像前兩次那麽持久,他原先沒打算被發現的,現在隻能暫時回到鶻野的身邊,靜觀其變了。


  穀薑暗中觀看刀無淚的反應,這才發現他身穿著幽冥府的侍衛服,還跟新晉判官且隻聞美貌之名的鶻野站在一處,腦中有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想一想,他毛骨悚然。


  “尊者,怎麽了?”冬暮一直緊隨著穀薑,自己是奉了飄絮嬤嬤的命令,必須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中跟住他,不能讓尊者無故遠離自己的視線太久。


  “沒事,我就是……”穀薑苦了臉,皺眉頭,道:“洗手間在哪?”


  “請隨我來。”冬暮看他難受樣,沒多加懷疑就領著穀薑往洗手間而去。


  變了色的墨綠眼眸不動聲色,餘光掃見穀薑的去處,但沒有著急前往,而是想在鶻野身邊先待幾分鍾,他現在還是過分矚目,這件事,阿朗要擔主要責任。


  草昧子也在身邊站著,他回來,沒有多餘的解釋,鶻野也不問行蹤,隨即又見刀無淚抱著阿朗回來,而它那委屈的模樣仿佛能滴出水來,汪汪的。


  鶻野繼續目視眼前那盆花,草昧子見之,隻能他自己問了,道:“你認識它?”


  “不認識,它自己主動跳過來的,你們不是也看見了。”刀無淚麵無表情。


  哦,原來它就是那阿朗啊!!!

  草昧子沒有揭穿他的謊言,又說:“不過模樣真心醜,你品味好獨特哦。”


  “醜不醜的不重要,它能咬人不鬆口就成了。”刀無淚拆了阿朗的脖圈,喃喃道:“又不是真的狗,戴什麽狗圈,能不能有點誌氣啊你……”


  不過脖圈設計得複雜,可能是怕阿朗貪玩時弄掉了,故而暗扣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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