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國主生辰綱(18)
自己沒修為,暫時打不過,刀無淚忍了,可心中困惑,道:“你能告訴我,夢遊的你為什麽總找我睡覺,莫不是像草昧子所說的那樣,你好男色啊?”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刀無淚急的,扭頭看鶻野,對方竟然睡著了?
“我……睡著了好……”
刀無淚揮拳,他打暈鶻野再溜回去也來得及,且草昧子睡得熟,不會發現的。
“……”
拳頭卡在半空中,全因腰上多了一隻腳!!!
力道,不重不輕,就壓著自己,鶻野你,這是欺負他腰傷剛好嗎?
“不睡嗎?”鶻野收回腳,一本正經的模樣,道:“那你想幹嘛?我陪你。”
鴉青眼眸直勾勾看著他,刀無淚被當場抓包了,嘴角微微抽搐著,呃半天。
“我還是睡覺。”刀無淚躺回床上,他頭疼,想打死鶻野卻不能,怎麽辦?
鶻野還“嗯”了一聲,又給他蓋好被子,再無二話了,就是能別握他的手嗎?
扯不開,自己一動,他也跟著動,得了夢遊症的還是個高手,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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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昧子睡得飽飽,醒來時,嘴角還掛著口水,睡眼惺忪的,掃過了房間。
“唔?哥們呢?醒的這麽早?去哪啦?靜穆!”草昧子下床。
過來喊草昧子起床的靜穆,回應道:“沒看見蹤行,不是跟你睡一個屋裏?”
“是……”草昧子伸伸懶腰,說刀無淚可能出門練功去了,他勤快。
“沒有啊,我淩晨五點就起床練功了,院裏也是兄弟在看守,沒見著蹤行。”
“呃?是嗎?他……”草昧子細細深思,瞬間就直眼,道:“完,蛋,了。”
“什麽完蛋了?”靜穆沒弄懂,怎麽不見了蹤行就變壞事了,說:“許是判官昨夜讓他幹嘛去了吧,也不要這麽緊張,草昧子,你反應甚是奇怪。”
“鶻野呢?起床了?”草昧子得打聽一下,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判官還沒起,我正打算去……草昧子?幹嘛慌慌張張的?”靜穆撓撓頭。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鶻野有夢遊症,哥們,千萬別衝動,我來了……
不敲門,草昧子直接闖門而入,好在他將門給關上,沒讓靜穆看到那一幕。
“你,想對哥們做什麽?”草昧子推開鶻野,手臂張開就護住刀無淚,苦口婆心道:“你啊你,夢遊就夢遊,醒來還想殺哥們滅口,狠毒啊!”
草昧子進來之時,他正好將手放在刀無淚的脖頸,但事情不是那樣的,鶻野解釋道:“我有病,又不是喪心病狂,我就是在探他的脈搏,你看看……”
“判官,草昧子,你們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忙?”
靜穆被關在門外,又聽不清楚裏邊說什麽,隻能隱隱約約聽見什麽殺、毒的,不是少主發生了何事,偏偏進不去,鎖門了,所以發聲而問之。
“沒事,草昧子跑得急了,撞腳了,靜穆,你查點賀禮,準備出發入宮了。”
聽見鶻野的聲音圓潤有力,不像是出事,靜穆說:“是,判官,我現在就去。”
而屋內,草昧子也摸刀無淚的脈搏,確實如上次那般沒鼻息和跳動,什麽鬼?
“摸夠沒?”刀無淚睜著眼睛,麵無表情看向草昧子。
“你你你……”草昧子跳到一邊,與刀無淚拉開了距離,道:“你,詐屍啊!”
“他的意思是,你,為何沒脈搏和鼻息。”鶻野幫草昧子解釋清楚。
“對,兩次了,你都你……怎麽辦到的?哥們,教教我,我想學。”
“我都睡著了,哪裏知道自己有沒有脈搏和鼻息,你們倆……”莫名其妙就興奮,草昧子在跟前晃悠著,刀無淚看著暈眩,一掌推開他的臉,轉移話題道:“哦,你倆好男色,所以故意找機會摸我,是不是,臭流氓,離我遠著點。”
“他夢遊,他的錯,幹嘛拐彎抹角的罵我?應該說鶻野才是……我先走。”
草昧子遁走,他不想留下來看他們相殺,因為先死的,肯定是自己這倒黴蛋。
留下的,各看各尷尬,這種事有一叫意外,有二叫什麽,要再來個三,嗬嗬。
“我覺得,你有病,不是你的錯,但你拉上我,就是你的錯,所以,怎麽辦?”
刀無淚要將事情攤開來說,畢竟有錯的不是自己,但也不能說是鶻野的錯,症狀在於夢遊症,而症結就不一定了,不然哪有一而再、再而三發生同樣的事情。
問自己,鶻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不是沒有治療過,就是沒有用而已。
但夢遊症發作時,也沒有發生過像這兩天的事情,因為最嚴重時是他整宿坐在屋裏不睡覺,而第二天醒來之後卻沒有感覺身體疲累,情緒卻更興奮了,一個能打五……病情加重了,鶻野隻能做出這樣的總結。
如果不是沒修為,刀無淚肯定要打他滿地找牙,偏偏又拿鶻野無可奈何,道:“我便當沒這兩日的事情沒發生過,你也是,等我進了宮,我們就後會無期。”
“好,我同意。”鶻野爽快著,說讓他準備就緒,他們馬上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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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詭國?王宮
今日比往常熱鬧,各國派出使者前來恭賀國主生辰和繼位兩萬年,是個大日子,宮中已嚴陣以待多時,慶典場所設在順天門,交天星操辦,可謂是恢宏大氣。
在冬暮的催促下,穀薑隻得換上新衣服,一改往日的壽衣打扮,都說是人靠衣裝,林夕還沒見過他正裝打扮,這年紀穿卡其色正正好,不顯老,也不像裝嫩。
“可別取笑我,多少年都沒有這麽正式過了。”穀薑覺得捆得難受,即便衣服是合身的,說:“隨意慣了,現在穿成這樣不適應,唉,忍忍啦。”
“穀薑叔,我就不去了,陽霜雀傷還沒好,我得留下照顧他。”林夕說。
“嗯嗯嗯,我也想留下。”穀薑脫了外套,隻留白襯衫在身,反正還不是正式場合,現在隨意些也沒有關係,說:“你留下,也得當心些,別輕信他們。”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不過穀薑叔,我看你要不刮了胡子,模樣更帥氣!”
“別,我可不能刮胡子。”穀薑摸著臉,開玩笑的說:“天生麗質難自棄,我要是沒了它在,怎麽能發揮自己的男子氣概,像刀無淚那樣的……嘖嘖嘖……”
搖頭晃腦的,林夕笑,她現在稍稍改了容貌,看著與之前有所差別,且身份是陽霜雀的未婚妻,即使旁人看她覺得眼熟,也不敢上前來觸黴頭,畢竟是國主請他們暫時居住在此,若提她是通緝犯,豈不是打國主的臉麵,誰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