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三生石失竊(23)
精靈花穀?山洞
赤色一再追問自己,無非是想要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後好離開這裏,其實,她也想要搞明白,但……
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又將去往何方呢?我為何要跳下來?我為何不記得自己曾經來過這裏呢?明明感覺很熟悉……這些問題困擾著劍無夢。
思考了許久,劍無夢還是沒能找到答案,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清楚回答出上邊的問題,不過赤色好像很在乎三生石,那究竟是什麽東西?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算了,心不定,神不穩,不適合修煉,可能會走火入魔,劍無夢幹脆睜開眼睛……腿麻了……坐得太久了……他?
怎麽了?
一雙手環住臂膀,腿腳合攏著,四肢就這麽蜷縮在一起,看上去,不太好。
劍無夢靠過去仔細一看,赤色的額頭在冒汗,身體在顫抖,嘴裏念念有詞,好像是……冷?
劍無夢探了體溫,很燙手,赤色他這是發燒了!!!
“冷,好冷,冷……”赤色猛然握住劍無夢的手,好汲取熱度緩解體寒。
身體在發燒,嘴裏在念冷,劍無夢也就沒縮回手,還忍住抽他一巴掌的衝動。
但是!!!
八爪魚般的纏繞,又有炙熱的體溫緊貼著自己,時不時就蹭她脖子兩下,惹得劍無夢青筋暴起,嘴裏切齒道:“赤色,你夠了。”
不夠,還不夠,身體好冰冷,還想要更多,赤色迷迷糊糊著,雙眼半睜不開的,呢喃道:“母後,我好冷,母後……母後……冷……”
無處可爆發的怒氣頓時憋在胸膛裏,那想暴打赤色一頓的雙拳也無力垂下。
劍無夢用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和病人計較太多,赤色是燒糊塗了,不是故意的,現在,應該想辦法給他降溫,否則,高燒過度會燒壞腦子的。
努力拖著他,一百多斤的少年,比平時更需要力氣,劍無夢試過之後,放棄了帶走這攤爛泥的想法,直接就席地而坐,寒意直刺尾椎骨。
赤色還在喊著冷,劍無夢聽著就心煩意亂的,偏偏雙臂都讓他給困住了,隻得就地運功,灌輸靈力給他驅寒,心裏則是想:等著吧,我明早就弄死你!
靈力源源不斷輸入體內,形成了一股熱流,順著血脈就湧動,一點一點的流進心髒,又流出,這樣的過程循環了好久。
這時候,身體不再發寒了,赤色心滿意足的,又縮緊手臂,死死撰著這熱度,腦中想著冬日的陽光,好暖和。
“水……母後……水……我要喝水啊母後……水……”
赤色喊完冷,開始口渴了,喉嚨也沙啞,說話間,刺著劍無夢的耳朵。
水囊已經給了他保管,身上也沒有多餘的水能給赤色飲用,更不能擺脫這雙八爪魚般的束縛,劍無夢心想她絕對是自作自受……啊,好像暴打他一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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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海?精靈花穀
“澤科,你個王八蛋,放開老子啊……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麻利將繩頭係緊,澤科將布辛交給同伴們,忽而覺得這樣不夠好,一記手刀劈暈了他,隨即道:“你們把他看好了,別讓布辛壞了事,謝謝啦。”
“澤科,你當真要進去啊?”有花精靈試探一問。
“那地方可是禁地,看著就不好,你……要不,我們還是再商量商量?”
“對啊,別為了不可能的事情斷送了性命,不值得。”
看花精靈們七嘴八舌的,澤科囅然一笑,他本就是族裏最年輕有為的雄性,現在笑起來,陽光又明媚,大家都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一時就靜了。
“沒事的,我就是進去瞧一瞧。”澤科故作輕鬆,不讓自己看上去有悲觀的情緒,繼續說:“我這麽厲害,不會出事的,倒是你們得注意了,布辛發脾氣的時候離他遠著點,他要是打了你們,別生氣,他不是故意的。”
布辛的性格易衝動,偶爾發脾氣起來是不管不顧的,澤科的話這時候說出來,是要他們盡量多擔待吧,反而更讓他們無地自容了,可誰也不想白白去送死。
“澤科,我跟著你去。”有花精靈自告奮勇。
是畢癸,平時行事低調,獨來獨往慣了,在隊伍中毫不顯眼,現在突然要跟著一塊去禁地,澤科下意識搖頭。
“我能保護自己的,不會拖你的後腿。”畢癸說。
“我搖頭不是覺得你不行,而是你家裏就剩你一個了,我怎麽也得……”
“我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錯,但我不覺得這是你拒絕的理由,相反是優點,因為我能夠心無旁騖的完成這件事,而大家夥兒也能有活下去的希望。”畢癸握拳頭,說:“我有信心能夠安全回來,還有,你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去,你也攔不住我的。”
弄暈了布辛,又來個畢癸,這事鬧的……
“好吧!”澤科沒辦法隻得同意畢癸跟著自己去,道:“不過我們有言在先,如果遇到了危險,不要戀戰。”
對於澤科的提議,畢癸表示了肯定,說:“沒問題,我們是去抓盜賊又不是去送死,我不會那麽沒分寸的。”
“那你們要小心啊!”
同伴們站在橋頭目送他們飛向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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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科與畢癸一前一後,在橋麵上空穩速飛行,即使
沒有光線的照明,他們也能正常飛行,就是速度得放緩一些,因為這裏是禁地,必須得安全至上。
澤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留心四周的變化,在他的眼中,這座橋吊在兩邊懸崖,木板被腐蝕得七七八八,餘下的鐵索也有部分生了鏽,又因為長期沒有行走的痕跡,橋身又破又舊的,沾了許多的灰塵,他不禁在想,廢橋的建立是為了什麽?
“澤科,我們飛了十多分鍾,為什麽還沒有看到橋尾?不對勁的吧!”
畢癸出了聲,打斷澤科的思考,他目光向前,確實沒有橋尾的蹤跡,道:“沒事的,我聽父親說過的,這座橋有三百多米長,我們現在又放緩了速度,算算距離,估計差不多了。”
“我的天,三百多米長?”畢癸很驚訝,問廢橋為何修得這麽長,明明兩邊懸崖的目測距離不過是五六十米多而已。
“不太清楚,父親隻是在我幼時提了一嘴,我們保持警惕,隻要有危險就撤退。”
“我們隻能順著廢橋飛行嗎?”畢癸在飛行十幾米後提問,看澤科望向自己,解釋說:“我在想這座橋修建得這麽長,而兩邊懸崖的實地距離卻很短,會不會是一種障眼法?”
障眼法?
“我記著,書裏不是有說幻術可虛可實,一般是需要施術者在旁邊才能實現,但若是借助外物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如果我們以廢橋為目標物,很可能會偏離目的地吧?我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