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落峽事件(17)
或許貴,聲音便清脆,清澗可是心疼了,這套水晶杯可是遺作,但不敢違背姬娘娘的指令,一鼓掌,殿中多出十幾名暗衛,他們也是聽令行事的,拖。
赤色他們還好些,至少能跟走,比起宮卿他們如死狗般被拖著走,好看多了。
“今日辛苦女兒了,回屋休息去吧。”姬娘娘終於留意到璿珞的不悅。
“女兒不辛苦,預祝母親練就神功。”璿珞冷冷道,但她本就該生氣。
“璿珞,母親知你不樂意,但唯有你能跳得這曲醉如虹,等此事一完,我再與你說說話,陪你玩上一整天,好嗎?”姬娘娘語氣溫和。
心裏有暖意,母親還是愛她的,璿珞便生不氣來,麵冷也讓笑意龜裂了,道:“我等著,母親可定要前來啊!”
那抹綠興高采烈,蹦蹦跳跳的,走了,清澗便收回視線,說:“姬娘娘,一切準備就緒,請您移步後花園,閑雜人等已經全部被驅逐離開了。”
“好,我苦等今日,便是為日後能有所了斷,清澗,辦得好。”
“清澗惶恐!”他還真就跪下來,麵帶驚色道:“隻願姬娘娘練就神功,帶我等大殺四方,一統蕪凰域,到時候,賜我一大官做做。”
“放心,隻要你遵守本分,不多作心思,我又怎能虧待你呢。”姬娘娘暗示。
“姬娘娘,請。”清澗連忙起身邀她到後花園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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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晟殿?後花園
這時候,應當是月上柳梢頭,但在不落峽,沒有日夜之分,可今天,日光沒了,不知道是用了何種辦法偷天換日,四周也沒有點燈,黑壓壓。
赤色被捆在石柱上,左右兩邊各是龍青闐與璧辰子,其餘六人則是癱在地上,臉帶傻笑,眼中無神,分占一邊,遂成了半圓,圍著他們三人。
但聽黑暗中一鼓聲,咚,又是三連擊,咚,咚,咚,一聲比一聲,震懾心神。
鴉青眼眸見不著人影,但耳朵靈敏,可鼓聲忽左忽右,沒有固定點,虛無縹緲的,不讓他確定位置所在,似乎是害怕被攻擊,否則怎麽不點燈。
在鼓聲敲擊之下,癱倒的少年們晃晃悠悠,雙手垂落,拖著腳步,走得極為緩慢,如被線牽引,分作三路,各自倆人,朝著石柱而去。
璧辰子按捺不住,手腳使勁想掙脫繩索,可越是掙紮,越被捆得更緊了。
“沒用的,這是縛靈繩,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沒有靈器是割不開的。”
“赤色,你有辦法嗎?”龍青闐不大樂意讓他們靠近,總有不祥的預感。
“龍青闐,你傻啊,沒靈力,光有靈器頂什麽用,我靠……他們?怎麽自己打起來了?這血肉橫飛的,玩假的吧?幻覺嗎?”璧辰子咬著薄唇。
六名少年郎各自使著修為拚殺,勢要將對方挫骨揚灰的態勢可不是好事,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倒下了一個,殺他者宮卿拔出本命靈劍又加入別的戰局。
看到他們這麽廝殺,赤色想到鬼族練蠱時的弱肉強食之法,臉色就不大好了。
“璧辰子,他們這是將我們當成蠱毒來玩啊!”龍青闐也發現其中奧妙。
“沒錯,就是練蠱,等他們廝殺至一人,接下來,就是我們了!”赤色道。
“這麽……我就說他們沒安好心,什麽宴請,就是送行飯……宮卿平時看著娘們唧唧的,這動起手來可利落,削腦袋跟切西瓜似的,簡直了!”
“璧辰子,我們現在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情解說?”龍青闐少有的暴脾氣。
“我也不想死,可你有辦法……呃?縛靈繩怎麽鬆開了?我去……宮卿!”
“璧辰子!左邊!不是!你快跑!”龍青闐連忙喊出口,宮卿已執劍捅來了。
可能真是弱肉強食的練蠱方式,宮卿隻圍著璧辰子刺殺,完全無視捆在石柱上的倆人,赤色見之,也喊道:“璧辰子,你繞他,過來這邊繞……唔唔唔……”
赤色被禁言了,龍青闐也是,隻能看著宮卿追殺璧辰子,他倒是不傻,還聽言過來石柱這邊繞,但沒幾圈就讓一道光擊倒。
璧辰子摔倒在地,扭頭就是一口血,而宮卿沒用趁機刺來,站在原地如木偶。
“好好的,別耍小心機。”姬娘娘的聲音隨即而來。
靈劍刺下來,目標是腿部,璧辰子一滾,避開來,可宮卿就是要他站起來,攻擊也直往雙腿去,簡直就是在逼他與自己決鬥。
“你……不要臉!”璧辰子紅了臉蛋,他剛剛些險斷了褲腰帶。
“誰讓你滾地耍賴,好好打。”姬娘娘在黑暗中看好戲,鼓聲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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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聲比上次密集,若是說剛剛是零星雨點,現在便是暴雨傾盆,聽得璧辰子熱血沸騰,在意識之前,本命靈劍就先握在手裏,待反應過來,鐺!
兩柄本命靈劍互為碰擊,兩股靈力也以劍為點互為拚殺,看看誰先落於下風。
刀無淚躲在牆邊,他到時,這裏已經血流成河,死傷無數,也正巧碰上璧辰子與宮卿的被迫決鬥,不得不說,他們都是好苗子,但璧辰子似乎更勝一籌。
靈力對峙達至頂點,爆發出來的餘波震飛倆人,璧辰子本就有傷,又吐了血,而宮卿則是連吐兩口血,相較之下,確實是璧辰子修為更深厚些。
鼓聲又起來,如竊竊私語,鼓槌輕緩而慢敲著鼓麵邊緣,每一聲,都是暗示。
重入戰場,倆人身影重重疊疊,幾回合下來,不是手劃傷,就是腳流血,眼見璧辰子氣息喘喘還在對陣,龍青闐著急,努力要擺脫縛靈繩,可哪有這麽容易,赤色也在努力著,但效果不顯,反而傷了手腕,紅腫中帶著血絲。
“什麽人!!!”姬娘娘怒喝。
一道金光衝進黑暗,也是鼓聲剛落之處,敲鼓便停了,璧辰子也能踹口氣。
刀無淚抬起左手,他確信,那道金光不是自己發出來的,而是這枚醜戒指,剛決定與它和平共處,如今便來坑他,看來不能好好過了。
“敢偷襲,不敢承擔嗎?哼,鼠輩就是沒膽量,連麵都不露。”姬娘娘激將。
刀無淚側身,向前走兩步,道:“可我覺著你才是鼠輩,否則,裝什麽。”
看清是誰偷襲的自己,姬娘娘嗤笑道:“你不是璿珞身邊的廚工嗎?還挺有膽的,不曉得命是不是也這麽硬實。”
“是啊,你連廚工都不如,裝腔作勢的家夥,紅腰果,你墮落了。”
咚,好像是鼓槌掉落的聲音,仿佛同意刀無淚的話。
“紅腰果,你曉得我的脾氣,你是要自己大大方方走出來,還是我將你拎出來?想清楚再說,這可關乎你自己還有沒有麵子的事情。”刀無淚摩拳擦掌。
一隻腳,邁出黑暗,咻,又融入黑暗,呃,再次出現了,唔,怎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