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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母子

  或許是前一夜的整夜失眠,當靳珩深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桌麵上一片狼藉,房間裏也似乎隻有他一個人,重新躺了回去。


  雜亂的桌麵上,都是靳珩深做好和秦正明交鋒的準備,這其中有太多他多年來苦心詣旨的成果,都是蟄伏的歲月裏收集到的那些信息。


  手機鈴聲突然響徹了整個房間,讓原本空蕩的空間裏好不容易有了聲響。


  屏幕上的那個號碼,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抗拒,卻在偏了偏頭之後還是接了起來。


  “你發給我的東西我已經看過了,可以利用。隻是如果你真的決定好了要這樣做,你確定她能承受得了嗎?”


  靳珩深圾上拖鞋,站在窗邊,望著沿海地帶的眼睛裏,除了被海水映出的碧色之外,讓人依舊無法看破。


  “能不能有別的辦法…不傷到她?”


  手機聽筒中的那個女聲頓了頓,無奈的歎聲氣“靳珩深,你別忘了你身上背負著的是什麽,我看澤說的沒錯,你的確愛上了那個女人。”


  澤,隻是一個簡單的字眼,匆匆帶過。


  靳珩深頷首,濃密的眉毛再度擰在一起,逃避了她的話。


  “具體的實施細節我會盡快發給你,最近這段時間秦正明正是得意的時候,滬城的風聲緊,你告訴澤,沒事還是不要來直接來找我,暫時電話聯係就好。”


  他倉促的掛斷電話,海浪拍打的聲音和海鷗的叫聲此起彼伏的交織在一起。


  澤,正是他屢次見麵的那個黑衣人。


  七年前,靳風意外離世的當天,還牽扯到了不少環納集團的老員工,許多跟隨了他多年的股東經受不了打擊負氣離開,這其中就包括了澤的父親。


  所以這些年來,澤也一直作為靳珩深的內線,幫助他探查當年事實的真相。


  靳珩深突然很想把自己也放進眼前的那片海裏,現在的他就像是離水的魚,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覬覦著它渴求呼吸的氣息,隻要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那夏岑兮呢?他也是自己計劃中的一部分嗎?還是說意外闖進靳珩深世界裏,卻要最終受到責難的人。


  靳珩深不想想下去了,他快速衝了個澡之後便來到了秦韻的病房。


  既然已經箭在弦上,他就必須要弄清楚秦韻的目的,是否和自己一樣。


  見靳珩深提著東西進來,正輸液的秦韻有些堂皇,連忙坐了起來“珩深,你怎麽過來了?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靳珩深從小到大的印象中,秦韻永遠都是傲氣淩人的樣子,不算太瘦的身材顯得風韻猶存,也難怪能在商業場上打出一片女人的天地。


  而此刻病床上的這個人,和他的固有印象判若兩人。


  短短幾天,秦韻已經瘦下去一大截,臉頰也有些凹陷,蒼白的臉上也不複往日光輝,隻剩下了殘燭微火。


  靳珩深的心口痛了起來,他想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他上前將秦韻重新扶在床上,才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和病床離得很近。


  “躺好,醫生說了你現在的情況不能亂動,一定要臥床。”


  聽了他的話,秦韻舒心地笑了出來,掛著點滴的那隻手覆在他的手上,雖說這一瞬間的觸碰讓二人都有些不習慣,但總算是讓這件冷清的病房裏有了些生氣。


  “最近就不要讓岑兮總往我這裏跑了,她剛懷孕,正是要遠離這些病毒,再說了…你還要處理環納集團的事情,影娛那邊隻能交給岑兮了。”


  提到環納集團,靳珩深的心頭一陣刺痛,他實在太想知道秦韻是怎樣的想法。


  靳珩深裝作自然地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下抽了出來,剛才的接觸也著實讓他好像與往事觸碰,那一段有母親陪伴的童年。


  “媽,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到底準備怎樣安排環納集團?”


  “有些事情我就直說了,我想您應該也心知肚明。秦正明這些年來在環納培養了他自己的一大批勢力,這次趁著您出院,他那邊已經開始有了動作,如果您真的要把我爸一生的心血交給他,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他垂下去的眼眸是秦韻心頭紮著的一根橫刺,超越了病魔帶來的疼痛之感。


  “原來在你的眼中,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珩深,這麽多年以來,你到底有多恨我?今天都說給我聽聽好嗎?別讓我在最後的人生裏還帶著遺憾離開。”


  跨越了二十年的疏離,在今天終於走到盡頭,不止靳珩深想要結束這一切,秦韻也奢望著,自己還有機會再好好地觸摸靳珩深的臉頰,一如兒時那般。


  隻是提到這個話題,便已經足夠讓人紅了眼眶。


  靳珩深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第一次鼓起勇氣直視床榻上的人,半晌才開口“我不恨你。”


  “又或者是說…曾經恨過,到現在也隻剩下了想要得知真相的執著。我爸還在世的時候,我的人生就好像隻有父親這個角色您知道嗎?”靳珩深苦笑一聲,也傷了自己的回憶。


  他接著說“在我的記憶裏,你從來都是早出晚歸,對於我也隻是冷淡相對,從不曾有過一分笑臉。那時候的我天真以為,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夠好,您才從不肯正眼看看我。於是我拚了命的努力,想要變得優秀就是想讓你看到我,很可惜,無論我怎麽努力,而您的世界裏依舊沒有我。”


  秦韻早就泣不成聲,雙眼通紅的想要去拉靳珩深的手,直到觸摸到冰涼。


  “不是這樣的,珩深…你聽我給你解釋。”


  靳珩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繼續說“後來的人生裏,我已經習慣了沒有您的陪伴,可是我爸卻在這個時候倒下,讓我不得不承認,您是我唯一的親人。”


  靳珩深雙手顫抖著,每說一句,都是將那些潛藏已久的傷痕重新劃開,宛若重回了那時的場景,光陰刺的人生疼,還完全不讓他有反擊的機會。


  此刻,病房中一片寂靜。沉悶的空氣中似乎也帶有點點的悲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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