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神秘的驚瀾集團
夏岑兮隻是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隻要一想到靳珩深是在包庇聶晚清而不顧自己的意願,夏岑兮就覺著一陣空虛乏力。
靳珩深捏了捏拳頭,語氣緩慢輕柔,卻也失了力般。
“抱歉。”
“她是我父親從前最得力的助手,我父親也對她期望有佳…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不公平,但是我不能讓她離開……對不起。”
“她……還有我父親對環納的期盼。”
聶晚清是經自己介紹到環納的,但後來是憑借自己的本事走到環納的上層,父親曾對自己說過,聶晚清是個有抱負的,是能幫他推動環納的,等他提攜提攜以後就可以幫助靳珩深了。
這是夏岑兮第一次聽到她主動提起靳風,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態度和自己說話,第一次……對自己解釋。
她聽到了靳珩深顫抖著的聲線,壓抑著喉嚨裏的委屈低下了頭。。
吞咽了片刻,她推開門走了出去,空餘身後的寂寥。
剛走出門外,就見到了恭候多時的聶晚清站在原地盯著自己。
夏岑兮剛想走,卻被她拉住了衣袖。
“等等,既然已經說開了,不如我們談談?”
環納影娛樓下的咖啡廳裝潢精致,自從來到這裏以後,夏岑兮還從來沒有進來過,她沒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和自己厭惡的人共同坐在這裏。
“聶晚清,我真是看不起你的手段,手段低劣,人品也是值得商榷。之前我不說破,是給你留了情麵,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怎麽?你就那麽恨我嗎?”
聶晚清目視著麵前的女人,神色冷漠,今日的聶晚清真是讓夏岑兮大開眼界,對於陷害自己的人,夏岑兮做不到什麽寬容。
聶晚清絲毫不介意閑適的端起咖啡飲下,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邊掛著的奶色晶瑩,好像二人坐在這裏真的是來品嚐咖啡一般,眼帶笑容的抬起頭。
“你也一樣,夏岑兮。不認識你之前,我還以為珩深娶的是一個魯莽到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不然怎麽會用那麽衝動的手段捆綁男人。”
看著夏岑兮加重的呼氣聲,聶晚清挑眉笑了笑。
“不過現在看,的確是我大意了。既然已經發展到了現在,我想有些事我也可以直接說了……”
“我喜歡他,很久之前就喜歡。而且你也知道,我陪伴在珩深身邊的時間比你更多,他想要什麽,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
喜歡,夏岑兮聽見這句話在心裏嗤笑了一下,其實在夏岑兮見到她的第一眼兩人不對付的氣場不就是再告訴自己這些嗎。
“你真的覺得……你很了解他嗎?”
夏岑兮長舒一口氣,抬眼看向聶晚清。
聶晚清笑著搖搖頭,看著夏岑兮的目光裏滿是對不懂事的孩子的憐憫。
“從我來到環納開始,從我待在他父親身邊開始,從我是老靳總最信任的人開始……我就會是珩深最信任的人。”
說到這裏,聶晚清的笑容加深。
“而你,隻不過是一段捆綁婚姻中的卑劣者,秦總裁安排你在他身邊,想必珩深應該是厭惡你的吧?”
窗上落上一片雪花,這是滬城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無聲無息的落下,又無聲無息的消弭在時空裏。
夏岑兮在看到玻璃窗上的雪花散落時,轉回視線望向聶晚清。
“你是靳叔叔最信任的人沒錯,可你不是他最信任的人。”
“我知道珩深在法國留學的時候,你們關係親近,我也知道回國後你一直在靳叔叔的身邊,甚至可以說……環納有今天的成就,你也功不可沒。”
夏岑兮盯著她忽明忽暗的神色,沒有停頓。
“可是結果呢?你還不是一樣要來到這裏,還不是一樣,沒了靠山。”
咖啡杯重重的摔在桌上。
“你!”
“聶晚清,你知道落在他心底始終揮之不去的心結到底是什麽嗎?”
從檔案室拿走那封文件的一整晚,夏岑兮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不僅僅是現在聶清晚無法給出答案,自己也一直陷入思考。
靳珩深心底的結,自己又能夠解開嗎?
那晚她坐在書桌前,從抽屜中取出了密封著的文件袋,上麵的灰塵已經被擦去,暗黃的紙張藏著的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又能被誰解開呢?
“驚瀾集團……驚瀾集團…驚瀾集團……”
筆尖抵在下巴上,夏岑兮口中不斷重複著一個陌生的名詞——驚瀾集團。
她查閱了所有的資料也沒能找到關於這間公司的過往,不同於調查沈亦驍時候,雖然有很多謎團,都還會有些蛛絲馬跡挑挑揀揀見縫插針的能夠過往的帖子中得到解答。
而這個驚瀾集團,像是從未在滬城出現過,暗中掀起卻是這般的軒然大波。
她翻看著文件中的內容,不放過任何的細節。
她迫切的想要了解,因為隻要想到這些往事,就會想起靳珩深的柔軟和悲痛,他在提到父親時候的沉悶讓人心疼的想抱著他。
困惑向著大腦湧來,夏岑兮隻好將文件收回抽屜,她很想通過自己的能力幫助靳珩深走出這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就像找到通往他心裏的鑰匙。
第二天一早,夏岑兮是被寒冷叫刺的。
她揉著睡眼拉開窗簾,看到整個庭院都被白色包裹著,看來昨天下起的星點雪花最後還是洶湧了起來,在這一夜之間就積累成了皚皚,落在人間。
手機提示音“滴”的落在耳邊,她拿起手機,看到姚玟芳發來的圖片。
照片中的人她不認識,但是一身白大褂就能讓夏岑兮明白過來且無奈的坐在床上,她現在很想再閉上眼睛睡過去。
“岑兮,這就是媽上一次跟你提到的王醫生,婦產科方麵的專家,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和珩深去谘詢一下……”
夏岑兮經常感歎自己母親的閑暇,相比於夏章行整日的忙碌,她待在家中完全就是在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沒有回複,她接關掉了屏幕,準備收拾前往公司。
果然是已經邁進冬季的城市,滬城的海風夾雜著飄雪帶來的寒冷,即使車內溫度已經被開到最大,依舊透露著些許涼意。
靳珩深坐在後座,看到外麵的雪白境界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身穿長款白色大衣,目光直視著窗外。
“最近…夏……我媽那邊有什麽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