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第三百四十八章
南大陸,天辰大域,天辰客棧。
“這.……這.……。”
客棧的客人們亦是惶恐萬分,皆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好在他們先前沒有去招惹那莫九,更是沒有出多嘴,隻是在旁看戲而已,否則的話,恐怕他們都會莫名其妙被轟殺了,而他們也萬萬沒有想到,那林柩竟是即使知曉了錦衣公子爺的身份,也是視而不見,還是要出拳轟殺錦衣公子爺,這是讓他們出乎意料。
不過很快,這些客人們又是很是清楚,那林柩與莫九絕對逃不了了,畢竟他們打殺了錦衣公子爺,無論他們去往何處,那陳府府主都會要追殺他們,取之性命。
畢竟那陳府府主,可是一位上五之境天帝,是那七之境的天帝啊!
而於此時,林柩與莫九動身離開客棧之後,自然是沒有多在這天辰大域逗留,若是林柩沒有出拳轟殺那錦衣公子爺的話,莫九倒是還想要在這天辰大域之中停留片刻,但如今林柩出手轟殺那錦衣公子爺了,如此一來,必然是會招惹到這錦衣公子爺背後的勢力,更何況還是魂天帝這一邊的人,所以如今對於莫九與林柩來說,自然是先走人為妙。
林柩對此亦是清楚,所以便也沒有多想,當即與莫九前去乘坐傳送陣,而也如他們所願,這傳送陣亦是修複完成了,所以他們便是交付靈石,旋即落入傳送陣之中,就此乘坐傳送陣離開了這西大陸,直接前往了北大陸。
……
陳府之中,一處特殊空間內。
一道身著黑袍的身影盤腿而坐,兩手結印,正處於修煉狀態,或是說,他正在試圖爭一爭那八之境,畢竟他已然是停滯於七之境數百年了,又是不甘停留於此,若是他再這般停留在這七之境的話,恐怕他在魂天帝眼中便是會徹底被視而不見了,畢竟魂天帝弟子無數,他隻是其中之一罷了,而且也因為停滯在了七之境難以前行,便是直接被魂天帝無視了,其餘弟子即使有一些沒有入八之境,但也爭來了那八之境,有望八之境了,唯獨他如今連八之境都沒有爭來,一直是屬於前方無路的狀態。
若是再這般下去,那麽他便是此生無望八之境了,而這對於他來說,顯然是難以接受的,所以他便是於此閉關,猶若要閉入生死關一般,勢要爭來那八之境。
而此人,便是陳府府主了,一位貨真價實的七之境天帝,但實則已然是基本無望八之境了,隻是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而在陳府府主潛修之時,他猛然間感應到心頭一顫,緊接著,那他兒子的命牌便是轟然間炸裂,化作碎片虛無,消失於他的儲物空間之中。
一瞬之間,陳府府主轟然驚醒,他猛然睜眼,怒聲喝道:“混賬!何人膽敢殺吾兒!”
嗡!
陳府府主刹那消失於此,七之境天帝暴怒而動,找尋那殺害他兒子之人。
陳府府主很快便是落到了那天辰客棧之中。
那天辰客棧的主人還正愁著不知該如何解釋,陳府府主便是如同鬼魅一般出現於此了,一時之間,那些身處客棧之中的客人們都不敢動了,原本他們還想著離開此地,避免被牽扯進來,但還不等他們動身離開,這陳府府主便已然是來到了這客棧之中。
而前腳,林柩與莫九才剛剛走人不久。
客棧主人見到陳府府主降臨於此,第一時間自然是嚇破了膽,趕忙跪地求饒,將事情一一道來,同時亦是向著那些客人們懇求,示意他們來作證他所言句句屬實。
而那些客人們在此時可謂是避而遠之才是上上策,所以基本沒有任何人膽敢回應,皆是躲在一旁,連看客棧主人都不敢看。
這可是讓客棧主人一時之間惶恐萬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客人們連作證都不敢,這可是讓他有幾分在撒這彌天大謊一般,有理說不清,百口也莫辯了。
而陳府府主在見到錦衣公子爺的屍首之後,便是愣神了許久,那怒火在心中積攢著,愈發強烈,最終便是在客棧主人的哭喊求饒之下爆發,一身帝之光盡數爆發出來,驟然間將整間天辰客棧都給席卷毀滅,而客棧主人以及那些客人們,自然是難以幸免,皆是被帝之光轟殺於此。
而在這之後,陳府府主便是轟然動身,沿著那些殘留在陳府少爺屍體上的氣息找尋林柩與莫九的身影。
雖說林柩與莫九已然是乘坐了傳送陣離開南大陸,前往了北大陸,但陳府府主終究是七之境天帝,感應之力已然是極為敏銳了,所以僅僅隻是依仗著林柩那殘留下來的帝之光氣息,便是很快找尋到了傳送陣之地。
而那管理傳送陣之人見到陳府府主,自然是趕忙上前迎候,即使陳府府主如今在魂天帝的眼中已然是沒那般入眼了,但陳府府主終究是七之境天帝,也是這天辰大域之中的一方霸主,在外人更是魂天帝弟子這一身份,所以這管理者便是急忙上前迎候。
而陳府府主便是暴怒詢問,向他詢問一番。
管理傳送陣之人一字不落將先前乘坐傳送陣之人的訊息盡數告知陳府府主,而如此一來,陳府府主也隨之獲得了那林柩與莫九的訊息,以及他們前往之地。
陳府府主見林柩與莫九動身逃之夭夭,前往北大陸之後,他為了報仇,自然是沒有任何猶豫,當即是要乘坐傳送陣前往北大陸,追殺那林柩與莫九。
陳府府主沒有多想林柩與莫九的實力,因為他直接反客為主,見林柩與莫九是前往北大陸的,便是對他們沒有了任何的忌憚可言了,畢竟在陳府府主眼裏,北大陸不過是一座極為落後的大陸罷了。
在北大陸之中,五之境天帝都已然是天花板的存在了,那麽他堂堂七之境天帝,前去那北大陸便是無敵般的存在,找尋那林柩與莫九報仇,全然是輕而易舉之事。
所以陳府府主便是暴怒之間乘坐傳送陣,前往北大陸。
……
北大陸,中州大域,四大家族之一,宮氏家族,宮城之中。
一座議事殿內,宮氏家族的各脈掌權人皆是聚集於此,宮氏家族族長宮勝天亦是如此落座,落座於主位,而各脈掌權人,便是落座於側位,而那宮山河便是落座於對位主位。
宮九幽並沒有於此落座,他雖說才是宮氏家族之中最大的掌權人,但一些事宜他都不會參與,隻會任由這宮氏家族族長與各脈掌權人討論出結果之後,再告知他,任由他定奪,他說成便可行,他說不成便一票否決了。
而雖說如此一來,難免會引起宮氏家族各脈掌權人不滿,但宮九幽對此不以為然,畢竟他可是宮氏家族之中唯一的五之境天帝,論實力,他是最強的存在,而論輩分,他可是老祖級別的存在,所以這些掌權人即使不滿,也敢怒不敢言。
而一般而言,召集各脈掌權人商議事情,是由宮氏家族族長宮勝天召集的,但今日,並非是宮勝天召集了各脈掌權人於此議事,而是宮山河召集了所有人於此議事。
而如今這宮山河,自然不再是之前那可宮山河了,而是被九邪魔的一道分身附體的宮山河了。
“宮山河,今日將我等召集於此,所為何事,可別告訴我隻是沒事找事?”
宮勝天落座於宮山河對位,他看著宮山河,臉色有幾分不悅問道,因為召集各脈掌權人來議事這一行為,便是在挑釁他族長地位的意思,所以宮勝天自然是不會給宮山河好臉色,畢竟都已經是挑釁他的地位了,指鼻子瞪眼了,宮勝天怎能給他好臉色。
而落座於宮勝天對位的宮山河聞言,便是邪魅一笑,如此蒼老容顏邪魅一笑,很是怪異與詭異,他緩緩俯身,兩手落在桌子上,雙眸盯著宮勝天片刻之後,這才道來,“怎麽?族長大人話語這麽衝?心情不好?”
聞言,宮勝天便是臉色一冷,“有事便快說,族中事務如此繁忙,而且如今局勢不定,我們可沒有時間和你在此浪費!”
“嘖,族長大人就是族長大人,大忙人呐。”
宮山河猛地往後仰,靠在桌椅上,這般姿態,全然就與之前的宮山河完全相反,簡直是判若兩人。
而這般怪異,宮勝天自然是察覺了,所以他便是皺了皺眉,根本看不透這宮山河到底是在玩什麽花樣。
“在場的諸位,你們有沒有時間陪我在這浪費?”
宮山河沒有搭理宮勝天,而是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位掌權人,即是宮氏家族長老們,輕聲笑道。
“大人言重了,我等生死由大人定奪。”
在場的宮氏家族長老們,竟然皆是異口同聲道來,如此姿態,可謂是怪異而詭異到了極致了。
宮勝天亦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著這些宮氏家族長老們,臉色隨之一沉,然後看向宮山河,“你什麽意思?造反奪權?我這族長之位可是九幽老祖定下的。”
顯然,宮勝天雖說察覺了不對勁,但他並沒有想到這宮山河已然不是宮山河上,而是認為宮山河已然是收攏了各脈掌權人,想要造反奪權。
宮山河沒有回答宮勝天的問題,而是淡淡一笑,靠在桌椅上,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道:“至於族長大人所說的局勢不定,不就是與那林氏家族有恩怨嘛,既然有恩怨,那便打,與那林氏家族鬥一場便是了,直接挑起兩族之間的戰爭不就行了。”
“胡鬧!如今局勢不定,若是我宮氏家族與林氏家族發生爭鬥,隻會落得兩敗俱傷,更是讓那慕容家族與白氏家族坐收漁翁之利!”宮勝天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然起身,怒不可遏。
而宮山河見到宮勝天怒而起身,便是忍不住一笑,看著宮勝天,道:“什麽叫胡鬧?這種事情,可是我們一眾商議出來的,對吧?”
“大人所言極是!”
在座的宮氏家族長老們皆是異口同聲回應,如同沒有靈魂的機器一般,很是詭異,更是怪異,這也讓宮勝天在此時徹底察覺到了不對勁。
宮勝天怒視著宮山河,“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告訴他,我對你們做了什麽。”宮山河不以為然,淡然笑道。
“大人賜予我等更強力量,我等追隨大人至死。”
宮氏家族長老們又是異口同聲回應,如同傀儡一般,而實則,他們便確實是傀儡,不再是當初那宮氏家族長老了。
宮勝天見到這一幕,臉色便是巨大變化,心頭亦是一沉,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宮山河竟是將這宮氏家族長老們都盡數收攏了不說,而且還像是給他們洗腦了一般,這可是完全出乎了宮勝天的預料了。
“不管你對他們做了什麽,但隻要我還是這族長一日,那麽便不可能讓你胡鬧!你提出與林氏家族大戰一事,我有權一票否決!”
宮勝天冷冷看著宮山河,道。
“一票否決?”
宮山河聞言,便是一臉訝異,然後緩緩起身,向著宮勝天走了過去。
宮勝天見此,臉色一沉,內心竟是萌生了不安的情緒。
“你剛才是說,一票否決?”
宮山河已然是來到了宮勝天身前,他那蒼老的身軀來到宮勝天身前,唯有仰視著宮勝天才能看到他的眼。
而宮勝天雖說心生不安,但也沒有徹底慌亂了心神,而是盡可能鎮定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嘖,我還是不太喜歡抬頭看你們這些垃圾種族。”
宮山河不耐煩一聲。
轟!
宮勝天當場跪倒在地,身上承受著極為強橫的壓迫感。
“你!”
宮勝天難以置信。
宮山河低頭看著宮勝天,滿意點點頭,“這般姿態,才是吾族看待你們這些垃圾種族的姿態。”
“你……你到底是誰?!”
宮勝天終於是問出了這句話。
而宮山河聞言,便是俯視著宮勝天,“我是誰?從今日起,我便是你的王了,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