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068行刺
吃了晚飯,蕭文生叫來魏天英、張誌坤和王延平,“誌坤,延平,我們走後,你們立即離開南城。天英,明天上午送娘親和瑋姐姐回南洋後,你安撫一下後事,然後回北京。”
魏天英急忙說:“蕭先生,你回古城,要不要帶幾個兄弟跑腿?留凱子在這兒好了。”
蕭文生搖搖頭,“不必了,我回去安葬奶奶,不需要人,有事給你們打電話。”
張誌坤插言說:“蕭先生,這兩天,李大剛有點不對勁,經常自言自語,我怕他會出事。”
蕭文生一驚,安排他們出去守著,快步到李大剛門口,敲敲門,沒人應,一腳踹開房門,李大剛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腰間插著兩支手槍和兩柄匕首。“李大剛,你想幹什麽去?”
李大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少爺,大剛奉命來南城保護老夫人,老夫人在我眼前被人襲擊,少爺不能做蕭家的罪人,李大剛能,請少爺允許我去給老夫人討個公道。”
蕭文生扶起他,生氣地說:“李大叔,你是怪我蕭文生念及家族情義放了文雨和連楊,也怪我一時衝動打了你。好,我和文雨的恩恩怨怨,我親手解決,你有什麽不滿,衝我來。”
李大剛又跪在地上,“大剛沒能保護好老夫人,已經罪該萬死,少爺打我罵我,李大剛絕無怨言。”
蕭文生看看沙發上的手機,“手機給我。”
李大剛愣了愣,“少爺。”說著,把手機收了起來。
蕭文生冷冷地說:“李大剛,手機給我。”
李大剛無奈,隻得把手機遞給他,“少爺。”
蕭文生拿過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響了兩聲,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三哥,出了什麽事?老夫人怎麽了?”
“我是蕭文生,奶奶已經過世。”
“少爺,老夫人,老夫人……”
“你是石四叔吧?今天晚上我和蓉兒送奶奶回古城安葬,娘親和瑋姐姐拜托你們了。”
“少爺,叫三哥護送你和少夫人回古城,我和二哥今晚帶人去南城接夫人和二小姐。”
“你們的忠心,我心領了,安葬奶奶後,我會守孝一段日子,也陪陪我爸媽,然後回南洋繼承南洋集團,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蕭文生說完,掛了電話。
李大剛看著蕭文生,痛哭流涕,“少爺,大剛沒用,保護不了老夫人,也不能替老夫人報仇……”
蕭文生斷然地打斷他,“李大剛,你答應過奶奶,好好地保護我,我命令你,以後不許再做傻事,好好留著你這條命。”停了停,“我們走後,送娘親和瑋姐姐回南洋,拜托你了。”
李大剛含著眼淚,點點頭,“是,少爺,大剛丟了這條命,也保護夫人和二小姐安全回南洋。”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騷亂,蕭文生一驚,伸手從李大剛腰間拿了一支手槍,拉了槍栓上膛,快步離了房間,李大剛也急忙跟了出去。
院子內燈火通明,魏天英看他出來了,急忙匯報說:“蕭先生,有人來鬧事,兄弟們抓住了他,是南天集團的錢博軍。”
蕭文生把手槍給了李大剛,淡淡地說:“帶他進來。”說著下樓。
魏天英淡然地說:“不必了,兄弟們會解決。”
蕭文生到了樓下,“他欺上門了,我想看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
魏天英咳嗽兩下,兩個小弟反扭著錢博軍的胳膊押了進來。
蕭文生盯著錢博軍,嘲諷地問:“今天蕭文雨吃了虧,你想替他討個公道,找回麵子,告訴他,麵子要靠自己來掙。”
錢博軍一襲黑色運動裝,左肩和右肋、右腿的衣服破了,嘴角也有血跡,他朝著蕭文生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這是我個人的事,和蕭主席無關。”
蕭文生讚賞地點點頭,“好,你很忠心,也有義氣,我很欣賞你,但你來了,我放你回去,兄弟們的麵子全丟了。”
錢博軍冷冷地看著他,突然問:“蕭文生,你敢和我單打獨鬥嗎?”
蕭文生一陣大笑,“好,有膽量,我給你這個機會。”
魏天英急忙說:“蕭先生,我來。”
張誌坤鄙夷地看著錢博軍,“囉嗦什麽,既然有種來行刺蕭先生,幹嘛又要做個孬種。”
錢博軍不屑地冷笑著說:“你們仗著人多,算什麽本事。”
張誌坤嘲諷地說:“死鴨子嘴硬,金龍和華子倆人像抓小雞一樣擒住你,耍什麽嘴皮子。”
蕭文飛、蕭蓉眾人聞訊下樓,“文生,出了什麽事?”
蕭文生冷哼一聲,“蕭文雨吃了虧,派人找麵子來了。”
錢博軍看著蕭文生,“蕭文生,你敢嗎?”
蕭文飛看著一臉不服的錢博軍,暗暗不滿,“文生,交給他們好了。”
蕭蓉也急忙說:“文生哥哥,這種人,不值當髒了你的手。”
蕭文生冷冷地看著錢博軍,目光閃過一絲殺機,“好,你上門了,我不應戰,人家說我怕你,你受傷了,我100招內不能打敗你,我放你回去。”
蕭蓉看他西裝革履、皮鞋領帶,急忙說:“文生哥哥,我幫你拿衣服。”說著,衝魏天英使了一個眼色。
蕭文生攔住她,“不必了,我要叫他心服口服。”說著,示意魏天英眾人騰出一片地方。
兩人一交手,錢博軍驚呆了,他在地下拳場打黑市拳的時候,見過不少心狠手辣的人,也是以命相博,但和蕭文生相比,小巫見大巫了,蕭文生出手全是殺招,招招要陰狠毒辣,一著不慎,立即丟了性命。他不敢大意,小心地抵擋蕭文生****的攻擊。
30多個會合,他一個不留神,蕭文生手刀斬向他的左頸,他急忙往旁一側身,一抬左肩,來一個丟車保帥接住蕭文生的手刀,半個膀子一陣刺痛,好懸沒昏過去。
蕭文生收了手,淡淡地看著一頭冷汗的錢博軍,“看你接我30多招,又念你一片忠心,這次放過你。”
魏天英急忙說:“不行,放了他,兄弟們的麵子往哪裏放?”
蕭文生點點頭,“死罪能免,活罪難饒,廢他一條手臂,給蕭文雨帶個話,他再敢耍什麽卑劣手段,小心他的南天大廈和白雲山城。”
張誌坤急忙帶著兩個兄弟押著錢博軍出去了。
回了客廳,夫人和蕭瑋也驚動了,她們原來沒有睡意,現在更睡不著了,叫朱姐給他們泡了壺茶,和蕭文生兄弟閑聊。
已經十點多,飛機是淩晨一點多,蕭文生叫蕭蓉回房小憩片刻,蕭蓉不願意,一家人喝著茶談話。
蕭文飛不滿地說:“文雨也太過分了,竟敢派人行刺你。”
蕭文生淡淡地說:“他白天丟了麵子,晚上想撈回來。”
高婧哄蕭連雪睡下後,來客廳陪他們聊天,插言說:“這或許是錢博軍的個人行為,文雨不知情。”
蕭文飛餘怒未消地說:“錢博軍是他的人,他也逃不了幹係,我去找他。”說著,要出去。
蕭文生攔住他,“算了,他來了一推三二五,你不是白去嗎?我們休息一會,護送奶奶回家安葬。”看看夫人,“娘親,我不能陪你回南洋了。”
夫人輕輕地抓住他的手,安慰他說:“孩子,這大半年,你奶奶比過去三十年笑的都多,你不要太傷心了,回家後,好好陪陪姐姐。”
蕭文生看看老夫人的靈柩,擦擦眼睛,長長地歎口氣,“奶奶看不到我重振南洋集團了。”
蕭文飛也安慰他說:“你繼承南洋集團後,好好經營管理,早日叫它重回巔峰,奶奶的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
高婧擦擦眼淚,安慰他說:“奶奶剛過世,南洋集團百廢待興,你要好好地保重身體,早日振興南洋集團。”
蕭文生看看蕭瑋,“瑋姐姐,娘親麻煩你照顧了。”
蕭瑋也擦擦眼淚,“文生弟弟,替我向咱爸媽問好。”
說著話,張誌坤回來了,他衝蕭文生點一下頭,接著帶兄弟們守護蕭公館。
蕭文飛看著,暗暗吃驚,張誌坤已經按蕭文生的吩咐廢了錢博軍一條手臂,具體怎麽廢了,他不清楚,但蕭文生的淡然和張誌坤的冷漠,叫人驚恐。
錢博軍捂著左手手腕順著青山路往濱海大道走,張誌坤動手非常幹脆,隻是一下子,但錢博軍清晰地感覺出來,他的左手手筋至少被挑斷了三截,即便接好了,左手也不能幹重活,更不要說練武了,他的武功徹底廢了。他沒有恨,隻有震撼。技不如人,廢一隻手是最輕的代價了,叫他震撼的,不僅僅是蕭文生精湛的武功,也有他帶著的殺氣,這種殺氣叫人不寒而栗,他也是懾於蕭文生的殺氣,一個膽怯慢了一步,著了蕭文生的手刀。
“博軍,你沒事吧?”陸仲康開車來了青山路,打開車門,叫他上車,看他左手手腕流血,“誰幹的?”
錢博軍擦擦額頭的冷汗,慘然著說:“技不如人,這是我失手的代價。”
陸仲康開車送他去醫院,“魏天英、張誌坤,還是王延平?”
錢博軍看著窗外,“蕭文生。”
陸仲康手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問:“蕭文生?”
錢博軍苦笑著說:“我們低估了他。”
突然,後方有車燈閃了三下,陸仲康放慢車速,後麵的車追了上來,是蕭文雨,他示意陸仲康把車停在路旁。陸仲康停好車,急忙下了車,恭敬地說:“蕭主席?”
蕭文雨鐵青著臉,惱怒地問:“仲康,你眼裏有我嗎?”
陸仲康剛要解釋,錢博軍急忙插言說:“蕭主席,不是仲康的意思,是我的自作主張。”
蕭文雨看他握著左手手腕,指縫內有血不停地滲出,揚起的手放了下來,問:“你沒事吧?二哥他……”
錢博軍苦笑一下,“我給你丟臉了,輸給了蕭文生,這是他給我的懲罰。”
蕭文雨急忙上了車,和陸仲康一塊送錢博軍去醫院治療傷口。路上,蕭文雨給南城人民醫院最好的外科主治醫生陳醫生打電話,叫他來醫院給錢博軍縫合傷口。陳醫生已經下班了,在家看電視,接了蕭文雨的電話,急忙開車來了醫院。錢博軍的左手手筋被一種特殊的利刃劃了三下,斷成了四截,中間兩段10毫米長短,即便接好了,左手也基本廢了。
聽完陳醫生的描述,陸仲康狠狠地錘了一下走廊的柱子,“蕭文生太毒辣了,他這是廢了博軍下半輩子。”
蕭文雨拍拍他的肩膀,“他僅僅廢了博軍一條左手,已經手下留情了。”
陸仲康停了一陣子,“蕭主席,你怎麽來了?”
蕭文雨也停了一下,“有點不放心你們,過來看看。”說著,言不由衷地看向蕭公館。
陸仲康急忙說:“老夫人的靈柩是淩晨一點起飛,我們過去看看吧。”
蕭文雨沒有拒絕,和陸仲康上了車,駛向蕭公館。到了青山路和濱海大道路口,他沒有下青山路,停下車,熄了車燈,默默地看向蕭公館,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陸仲康也不說話,默默地坐著。
過了一個多小時,幾輛車從青山路開了上來,前麵是四輛轎車,後麵是一輛廂式車。蕭文雨待車隊走遠了,悄悄地在後麵跟著。
車隊到了南城國際機場,進了機場,又過了半個小時,一輛飛機起飛了,飛向了省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