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054除惡
剛回伊文平家,周建國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來了伊文平家,伊文平暗叫不妙,不知道他們安的什麽心,急忙上前,賠笑著說:“支書,有事嗎?”
周建國象征性地點點頭,走到蕭文生跟前,“蕭先生,你回來兩三天了,我們都沒請你去家裏坐坐,你是大人物,請賞個臉,叫我們盡盡地主之誼。”說著介紹了同來的中年人,他叫周建軍,是周建國的弟弟。
蕭文生笑了笑,“好呀,我也想拜訪拜訪周伯伯。蓉兒,你和二叔二嬸在家。”
伊文平急忙說:“文生,你路不熟,我和你一塊去。”
周建國很不喜歡伊文平,看蕭文生的麵子,請他一塊去他家。蕭文生在村上的小賣鋪買了一些禮品。
周家已經備好午飯,周建國請蕭文生上坐,蕭文生也不客氣,坐在上位,伊文平挨著他坐,周建國和周建軍在一旁作陪,周建國的三個堂弟挨著坐下。
周建國拿過一瓶本地白酒,給眾人倒上,賠笑著說:“蕭先生,你是大人物,能和你一塊吃飯,是我們的榮幸,我敬你一個。”
蕭文生端起酒杯,和周建國碰碰酒杯,笑著說:“謝謝周伯伯盛情,以後你去北京上海,和我打個電話,吃的住的玩的,我全包了。”
周建軍笑著說:“大哥,過幾天是你六十大壽,不如也請蕭先生來給之善之良他們認識認識。”說著給蕭文生添滿酒杯。周之善和周之良是周建國的兩個兒子,一個在桃城上班,一個在澧州上班。
蕭文生端起酒杯,笑著說:“生日是一家人過的,我一個外人,怎敢打擾,這杯酒,是我敬你老人家的壽酒,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停了停,“過了生日,你和伯母一塊去澧州轉轉,我給陳揚威打個電話,叫他陪咱們好好地在澧州玩幾天。”說著,拿出手機,撥了魏天英在長沙一個小弟的電話,“寧小偉,我是蕭文生,你和陳揚威打個招呼,過幾天我妻子家的幾個親戚去澧州,叫他替我陪陪。”說著,要了陳揚威的電話。
陳大哥叫陳揚威,周建國他們怎麽不知道,他們驚恐地看著蕭文生。
蕭文生掛了電話,笑著說:“周伯伯,我安排好了,這是陳揚威的電話,你說是我的朋友,他敢不好好地招待你,我去找他。”
周建國急忙恭恭敬敬地記下陳揚威的電話,
蕭文生又和他們喝了幾杯酒,然後和羅文俊離了周家。
出了門,伊文平擔心地說:“文生,你和蓉兒也拜祭大哥大嫂了,早點回去吧,我怕他們不安什麽好心。”
蕭文生笑了,“二叔,你放心,沒人敢打我的主意。蓉兒這麽多年沒回來,我陪她好好地住幾天,這次回南洋,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回來。”
伊文平看他十分固執,無奈地歎口氣。
回了家,伊二嬸在做飯,蕭蓉在院內站著,看蕭文生回來,急忙關心地問:“文生哥哥,他叫你去做什麽?”
蕭文生笑了笑,“沒什麽,他們原想打我的主意,我叫一個小弟給陳揚威打個電話,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再來惹我們。”
蕭蓉鬆了口氣,這兒是周建國的地盤,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蕭文生直接找了比他們更凶狠的,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也暗暗佩服,蕭文生長大了,不再是以前好勇鬥狠的蕭文生,他善於利用任何關係,像最擅長玩的棒子老虎雞,人家是棒子,他找來蟲,人家是蟲,他找來雞。
接下來兩天,伊文光一家要回南洋了,伊文平也想叫蕭文生夫婦和他們一塊回去,但蕭文生堅持再住一段日子,他也無奈,隻好任由他們留下。
新莊風景綺麗,山清水秀,空氣新鮮,食物純真。蕭文生夫妻倆不過問北方集團和南天集團的生意,一心享受生活,有點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味道了。
又過了七八天,是周建國的六十歲生日,全村的人迫於周家的淫威,花錢給他備了一份厚禮,伊文平家也不例外,他急忙和蕭文生商量。“文生,明天是周扒皮的生日,你們要不要也買點禮物,值當喂狗了。”
蕭文生不屑第笑了,“二叔,我是你家的客人,最多也是隨你們的禮,再者,他也不配收我的禮品。”
伊文平看他很固執,無奈地歎口氣,和伊二嬸商量一下,多花了幾百塊錢買了一份大禮給周家送去。
周建國的子女個個是桃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侄子們多數在本地上班或做生意。他們為了給周建國慶祝六十大壽,除了從縣上請來一個樂隊,吹吹打打,讚頌周建國的光輝事跡,也請縣上電影放映員來新莊放三天電影表示慶賀。
周建國親自上門請蕭文生過去做客,蕭文生推辭一番,沒有推脫,隻好去他家,剛坐下,喝了一杯酒。伊文平來周家找蕭文生,說蕭蓉有點不舒服,蕭文生向周建國賠罪,又恭祝他生日快樂,回了伊文平家。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門外傳來一陣陣警車和救護車的鳴叫。
蕭文生起床後,問伊文平:“二叔,外麵出了什麽事?怎麽又是救護車又是警車。”
伊文平瞧瞧門口,低聲說:“昨天周建國生日,他們全家都回來給他祝壽,結果食物中毒,人昏迷不醒,聽說,即便治好了,也是手腳不便腦子受損,他們懷疑有人下毒,警察找不著什麽證據。報應呀,報應!”
蕭文生又問:“周伯伯不是挺好的人嗎?”
蕭蓉也起床了,看著一臉牲畜無害的蕭文生,暗暗發笑,他的城府太深了,殺了人,仍能裝作很關心和憐憫的樣子。
伊文平呸了一聲,恨恨地說:“他是好人?你問問街坊鄰居,他們家做的孽,即便被槍斃八回,也還不了。”
蕭文生假裝吃驚地問:“你們怎麽不報警呢?”
伊文平歎口氣,“前年,楊村的楊西滿家的牛吃了他們家的莊稼,他沒收了人家的牛,還要人家賠償,一小片水稻,叫人家賠一萬塊錢。楊西滿不賠,他和幾個侄子打的楊西滿現在都不敢回家。”
蕭文生故作歎氣地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蓉兒,咱們又學了一招。”
蕭蓉暗暗笑了笑,幫著伊二嬸準備早飯。
吃了早飯,夫妻倆離了伊文平家,手牽著手,順著小路去湖邊漫步。蕭蓉柔情脈脈地看著蕭文生,“文生哥哥,謝謝你替我爸媽報了仇。”
蕭文生故作一愣,笑著問:“你說什麽?”
蕭蓉莞爾一笑,“是呀,你精明一世,卻不小心掉了錢包,然後有人撿了你的錢包,又還給你?”
蕭文生哈哈大笑說:“這是你不對了,男人原本丟三落四的,你做老婆的,不幫我看著,卻來取笑我,太不像話。這兒民風純樸,拾金不昧。”停了停,“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以後你再也不用做噩夢了。”
蕭蓉感動地地說:“我再也不會做噩夢了。”停了停,“以後我會好好改正,做一個稱職的妻子,你的賢內助。”
蕭文生又是一陣大笑,“至少,你不吵醒我了。”
蕭蓉臉紅了一下,看著半山腰上伊文俊夫婦的墳,眼淚掉了下來,“我好想過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爸媽,叫他們泉下瞑目。”
蕭文生笑了笑,“人家剛死了孩子,你在這兒放鞭炮,殺人誅心呀。”
蕭蓉無奈地聳聳肩,“文生哥哥,你什麽時候能一本正經地說話呢?”
蕭文生又是一陣大笑,“莊子說,這世界本是一場遊戲,隻有認真遊戲的人,才能獲得快樂。”
蕭蓉的心情非常暢快,她挽住蕭文生的胳膊,神采飛揚地說:“好,我陪你來一場遊戲一場夢。”
蕭文生又是一陣大笑,“你不怕我把你賣了?”
蕭蓉也笑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要舍得賣,盡管賣好了。”夫妻倆心情好,說說笑笑地在湖邊散步了一個多小時才回村子。
到了村口,回了村子,有兩個警察在伊家門口和伊文平說什麽,看到他們,走了過來,“先生,小姐,請拿出你們的證件。”
蕭文生笑了笑,“我是蕭文生,這是我妻子蕭蓉。”說著拿出證件。
一個年級稍大的警察吃驚地打量他兩眼,接過他的證件,又看了一眼,急忙道歉說:“對不起,蕭先生,楊局長再三叮囑,不許我們打擾蕭先生。”
蕭文生笑了,“你們是例行公事罷了,怎麽能責怪你們呢?”停了停,“查出來了嗎?”
年長的警察急忙回答說:“沒,推測是酒精中毒和食物中毒。”
蕭文生故意想了片刻,“昨天我去他家喝了一杯酒,味道說不上來,但這是你們本地酒,以前沒喝過,當時沒敢說什麽。”
年長的警察想了片刻,“從症狀看,有點像假酒中毒。”停了停,“你現在沒事了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蕭文生笑了笑,“沒事了,幸好蓉兒當時有點不舒服,叫我回來陪她,現在想想有點後怕。”
年長的警察不再多停留,帶著同伴去下一家查問。
蕭蓉拉著蕭文生進了院子,上了樓,低聲說:“文生哥哥,你早知道他家的酒有問題,所以叫二叔去叫你回來。”
蕭文生哈哈大笑,“我是個酒鬼,不管什麽酒,過一下嘴立即知道好壞了。”
蕭蓉想了想,又說:“大人喝酒,婦女和小孩子呢?”
蕭文生又是一陣大笑,“他家吃的非常豐富,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像什麽河豚、蛇羹、蘑菇,不出點意外,反而不正常了。”
蕭蓉也笑了,“禍從口出,病從口入,看來所言非虛呀。”
接下來的五六天,新莊非常熱鬧,警察來了一撥又一撥,周建國家的盆盆罐罐油油水水都化驗了一遍,仍沒找出周建國全家中毒的原因,最後定性酒精中毒和食物中毒。這些毒素主要損害人的中樞神經係統,周建國全家人個個嘴歪眼斜、肢體不靈活、行走困難、說話不利索。他們在新莊作威作福、橫行鄉裏,但在桃城不過是小人物,警察有了結論,也不再追查了。
開始的幾天,村民們個個提心吊膽,生怕牽連了自己,但過了幾天,警察走了,周家的病情也傳了出來,村民們個個歡天喜地,有些被他們欺壓多年的人急忙買了鞭炮慶祝周建國一家多行不義必自斃。
伊文平也非常高興,買了三掛鞭炮,一掛在家裏放,一掛在伊文俊夫婦墳前放,一掛在湖邊放。
蕭文生和蕭蓉也非常高興,他們又在新莊住了二十幾天,突然接到了李大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