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006資源整合
過了兩天後的上午,蕭文生和蕭瑋到醫院後看望老夫人後,開車前往機場接章建華和蕭連雯。
路上,蕭瑋和蕭文生講解說:“章建華的父親章子謙是舅爺手下的一個師長,也是黃埔軍校畢業生。國民黨退往台灣後,他父親帶家人跟著舅爺到了南洋,奶奶創立南洋貨運後,交給他管理。章建華是南洋帝國大學遠洋運輸專業的博士畢業生,子承父業,管理南洋貨運。”
蕭文生笑了笑,“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他們的來曆。”
蕭瑋也笑了,“給人家聽了,以為咱們是某個軍區的高幹子弟呢?”
蕭文生也笑了,“創立北方集團的時候,很想模擬軍隊給他們安排職位,後來想想,算了,不要公司沒開成,已經上了軍事法庭。”
到了南城機場,等了十多分鍾,蕭連雯拉著行李箱出來了,看到蕭文生和蕭瑋,急忙招呼他們,“二叔,瑋姑姑。”
蕭文生等她走近,笑了笑,“連雯,以後中華大酒樓的事,你和瑋姐姐商量。”
蕭連雯笑著和蕭瑋說:“瑋姑姑,你要多教教我。”
蕭瑋也笑了,“我來南城接管中華大酒樓,是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你是中國人民大學酒店管理的高材生,又有著北方酒店的管理經驗,等你上手了,我就功成身退。”
蕭文生笑了笑,“你這樣說,奶奶會非常失望。連雯是咱們侄女,你不能說撒手就撒手。”看看手表,“章建華也該到了吧?”
蕭瑋也看看手表,“飛機沒有晚點,該到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一架從南洋來的飛機降落在南城機場,幾分鍾後,一個六十歲左右、瘦高個、西裝革履、左手提著一個公文包、右手拉著一個行李箱的中年男子出了機場,他邊走邊左右觀望。
蕭瑋急忙上前和中年男子打招呼,“章伯伯。”
中年男子急忙恭敬地說:“二小姐,麻煩你親自來接我,建華愧不敢當。”
蕭文生也走上前,接過行李箱,“章伯伯,我來。”
中年男子看看蕭文生和蕭連雯,愣了愣,看看蕭瑋,蕭瑋沒有說話。
上了車,蕭文生開車,章建華坐副駕駛,蕭瑋和蕭連雯坐後排。車出了機場,蕭瑋笑著介紹說:“章伯伯,這是我弟弟文生,這是我侄女連雯。文生弟弟聽說奶奶生病,立即來了南城。”
章建華愣了半響,“二小姐,他是少爺?”
蕭瑋笑了,“他是咱們南洋集團繼承人,奶奶的孫子,我弟弟蕭文生,也是北方集團總裁。”
章建華感動的熱淚盈眶,急忙說:“少爺,有勞你親自來接我,建華……”
蕭文生笑了笑,“章爺爺是舅爺的部屬,也是舅爺的兄弟,你們跟著奶奶幾十年,給你開車,也是我份內之事。”
章建華擦擦眼睛,問:“老夫人好點了嗎?”
蕭瑋笑著插言說:“文生弟弟一來,奶奶立即好了,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停了停,“章伯伯,告訴你個好消息,文生弟弟答應接管南洋集團。”
章建華又驚又喜,“太好了,少爺十年創下了名震全球的北方集團,咱們南洋集團上下無不信服和驕傲,南洋集團在少爺的管理下,定能重現輝煌。”
蕭文生謙虛了兩句,說:“章伯伯,咱們自己人不說外話,這次請你過來,是想促進北方貨運和南洋貨運的合作,一來改善南洋貨運的困境,二來順應潮流的發展,細化市場、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停了停,“你有什麽好建議?”
章建華急忙回答說:“少爺是老夫人繼承人,又是鼎鼎大名的北方集團總裁,北方貨運不足十年已是全球赫赫有名,論情論理,你都應該接管南洋貨運。建華今後以少爺馬首是瞻,少爺說什麽,建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文生點點頭,“北方貨運是我堂哥蕭文康主管,我想安排個時間給你們會麵,希望以後你們多多合作。”
章建華笑著說:“蕭文康和咱們南洋貨運打過交道,他年輕有為,精明能幹,少爺手下有他這樣的人才,建華很替少爺高興。”
蕭文生也笑了,“上次與香港航運的市場戰,多虧你鼎力相助,我們才能成功擊敗對手,最後收購香港航運。”
章建華也笑著說:“北方集團沒成立的時候,我問過文康是否認識少爺,他不願說,我也不好多問。上次文康來找我幫忙,我請示老夫人,老夫人指示我全力配合。蒲懷恩倒台後,文康仗義又大方地送給咱們南洋貨運所有英聯邦國家的貨運線,靠著這些貨運線,咱們南洋貨運終於絕境逢生,大夥都很感激他。”停了一下,“現在是一家人,又都是給少爺做事,我不會叫少爺和老夫人再失望。”
說著話,到了華僑醫院,蕭文生叫蕭連雯在門口等著,他和蕭瑋陪著章建華進病房拜見老夫人。
進了病房,章建華上前幾步,彎下腰,畢恭畢敬地問:“老夫人,你好些了嗎?大家都很掛念你,也很想來看望你。”
老夫人叫他坐下,微笑著說:“好多了,年紀大了,病也多了。”停了停,“文生你也認識了,他是咱們南洋集團繼承人,我老了,南洋集團的生意,我早晚要交給他,你們好好地輔助他。這次叫你來南城,是談南洋貨運和北方貨運合作的事。”
章建華點點頭,“少爺和我說了,我很高興南洋貨運和北方貨運合作,也很樂意與文康少爺合作。”
老夫人歎口氣,“亞洲金融危機之後,南洋貨運盡管能夠生存,但贏利和收益大不如從前,我希望看到它重現輝煌。”
章建華愧疚地說:“建華無能,叫老夫人失望了。”
老夫人又歎口氣,“你不要自責,這是全球的趨勢,我原想給文生留下一筆產業,現在卻給他添麻煩。”
蕭文生急忙笑著說:“南洋貨運這幾年的收益和贏利有所下滑,這是市場競爭激烈所致,南洋貨運仍是全球前五名的貨運公司,它的碼頭和倉庫仍是我們北方貨運和其他同行所不能比的。南洋貨運和北方貨運合作後,北方貨運的運輸能力和南洋貨運的中轉能力,必然會成為全球數一數二的貨運巨頭。”
老夫人欣慰地點點頭,“南洋貨運和北方貨運合作的事,你和建華全權處理,不必請示我。”
蕭文生笑著叫蕭連雯進來,“這是連雯,大業伯伯的孫女,文安哥的女兒,她來幫助瑋姐姐管理中華大酒樓。”
蕭連雯急忙上前跪在地上,“祖奶奶,連雯來看你了。”
老夫人叫夫人扶她起來,歎口氣說:“我離開古城的時候,文安七八歲,現在女兒都這麽大了。你爺爺好嗎?”
蕭連雯歎口氣,“我爺爺前年過世了。”
老夫人也有些傷感地歎了口氣,“一晃,五十多年了,我們這一代人,也差不多了。瑋兒不太喜歡做生意,以後辛苦你了。”
蕭連雯急忙笑著說:“祖奶奶,能跟著瑋姑姑做事,是連雯的榮幸。”說完,又拜見了夫人。
蕭文生叫蕭連雯陪著老夫人和夫人聊天,他和章建華去病房隔壁的辦公室洽談南洋貨運和北方貨運合作的事。
老夫人住的是高檔病房,除了病房,也有客房、廚房、衛生間和辦公室。蕭文生請章建華坐下,親自給他倒了杯水,“章伯伯,我創立了北方集團,現在又替奶奶管理南洋集團,南洋集團和北方集團不論文化、曆史、人員和資金,都有著很大的差異,現在既然是一家人,我希望大家能夠開誠布公地進行交流,以便今後融洽和密切的合作。”
章建華急忙點點頭,“少爺,你說的是。”
蕭文生接著說:“昨晚,我給文康打了電話,想請你去上海一下,參觀參觀我們北方貨運,和文康麵對麵交流,拉深感情。”停了停,“你和文康有交手也有合作,彼此熟悉,現在是一家人了,按情理,是文康來南城或去南洋,但奶奶突然生病,南城很多事,我要秘密運行,所以想辛苦你過去一下。”
章建華深知南洋和南城的情況,又有了老夫人的叮囑,急忙笑著說:“少爺思慮周密,建華不怕辛苦,等下看望了老夫人,我就去上海。”
蕭文生點點頭,“文康是我二伯的孫子,你是我們的長輩,如果北方貨運有什麽不足的,你盡管給文康提,也是給我們教導。”
章建華笑了,“北方貨運盡管時間短,但運載能力和經營方式,是我們所不能相比,文康盡管不像我是個科班生,但他的思想格局、眼界理念都遠勝於我;北方貨運盡管成立十年,是個新興企業,實力不僅遠勝南洋貨運,又處於上升期,未來不能估量。上次在歐洲和北歐航運負責人科曼閑聊,他很欣賞和推崇文康,說他是未來全球貨運業的掌舵人。”
蕭文生暗暗高興,嘴上卻說:“文康聽了這些話,估計要驕傲自滿了。北方貨運和南洋貨運相比,終究是一家新興公司,尤其在航運上,經驗不足、根基不深,需要你做他的導師和指路明燈。”
章建華急忙說:“他是少爺的堂哥,我樂意。”
蕭文生接著說:“我希望你與他形成良性競爭,鞭笞他,監督他,叫他不斷進步不斷提高不斷完善。”
章建華又急忙說:“沒問題。”
蕭文生繼續說:“我是南洋集團繼承人,早晚要繼承南洋集團,盡管南洋集團和北方集團都屬於我,但我從未想過吧他們合二為一,我希望你們能相互扶持相互競爭相互鞭笞共同進步共同提高共同完善。”
章建華愣了,來南城的路上,他也想好了,蕭文生和蕭文康是堂兄弟,蕭文康是北方貨運總經理,又是蕭文生的得力幹將和創業元勳,蕭文生叫他接管南洋貨運合情合理,但蕭文生卻不希望兩家合並。“少爺?”
蕭文生怎能看不破他的心思,笑著說:“昨天和奶奶談了南洋貨運,咱們主要的問題是船隻破舊、設施老化,問題的根源在於亞洲金融危機後,整個東南亞經濟衰退、市場萎縮,咱們的市場又在東南亞,生意冷淡,沒有足夠的贏利來更換船隻和維修設施。我這次來帶了一些資金,給你50億,你抓緊時間更換船隻和修建基礎設施。”
章建華感動的鼻子發酸、眼睛發潮,急忙說:“少爺,我沒能管理好南洋貨運,已經對不起老夫人和少爺,我又怎能在叫少爺拿錢支援南洋貨運呢?”
蕭文生笑著給他抽了一張紙巾,“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的推進,我們不僅要有全球布局的戰略思維,也要不停地深化和細化經營方式,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最大化地利用我們的資源。”
章建華急忙恭維地說:“少爺高瞻遠矚,我以後除了聽從少爺指揮,也要向文康好好學習學習。”
蕭文生笑著說:“章伯伯,這些年,我創立北方集團,深有感悟,我們北方集團和咱們南洋集團一樣,從貨運起家,靠我一個人,最多是個優秀的貨車師傅或者有幾輛貨車的貨運老板,我能夠成功,是靠我們這幫兄弟的團結和付出。”
章建華點頭說:“家父也說,長輩病逝後,大夥沒了主心骨,有人說要回大陸,有人說要去台灣,有人說各奔東西,老夫人站出來說,大家是一個家庭出來的兄弟,在戰場上,大家相互依靠相互照應活了下來,現在,大家更應該發揚軍隊的精神,團結一致,生活有點苦,但這比在戰場上有今天沒明天,甚至眼睜睜看著一塊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慘死在自己眼前好多了。南洋剛剛獨立,既有風險,也有機遇,大家即然能在戰爭中相互扶持,何不在南洋創立自己的基業。”
蕭文生聽了,暗暗崇拜和心酸,奶奶一個二十多歲的弱女子,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卻要帶著一幫哥哥的舊部在異國他鄉打拚,即便有一幫忠心的部下追隨,她所經曆的苦難比自己在西城要多幾倍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