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068敗事有餘
2003年6月15日，中國內地實現確診病例、疑似病例、既往疑似轉確診病例數的“三零”紀錄，標誌著中國疫情基本結束。
6月20日中午，蕭文雨約劉玉春和路家廉兩家人周六中午一塊在東宮聚餐，慶祝中國抗疫成功。
周六中午，蕭文雨和劉玉春帶著蕭連杉蕭連桐到了東宮，劉元春和路家廉也帶著路小涵來了。經過了幾個月的封閉，餐飲業迎來了報複性的消費，十一點半，餐廳已經坐滿了客人，候客區也排了長長的隊伍。
兩家人在包廂坐下，點了菜，蕭文雨笑著安慰劉元春，說：“姐，今年南方春季交易會受疫情影響，來的采購商非常少，整個南三角的酒店業都很蕭條，不過，到了秋季交易會，必然有一個大反彈，咱們抓住秋季交易會的機會，把春季交易會的損失彌補回來。”
劉元春不僅沒有，反而笑著說：“這次疫情是威脅，但也是機會，我在上海虹橋接手了一家酒店，計劃從虹橋開始進軍上海和珠三角。”
蕭文雨非常高興地說：“好呀，這樣即能避開北方大酒店和南洋大酒店的夾擊，也能與東海市的南天大酒店呼應。”
路家廉非常高興地說：“好呀，以後咱們去了上海，住自己家的酒店好了。”
劉元春沒好氣地說：“你好好想想怎麽挽回南天國際今年上半年的損失吧。”她給蕭連桐夾了一筷子菜，“酒店開業的時候，玉春帶著連杉和連桐過去給姨媽捧場。”
路家廉燦燦地說：“幸好沒說大姨媽。”
劉元春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要發火，被劉玉春攔住了。“文雨，這次疫情盡管給南天集團帶來了不小的影響，但咱們家大業大，傷不了筋動不了骨，但一些同行不行了，三四個月沒生意，幾乎維持不下去了，咱們要抓住這個機會擴張。”
蕭文雨讚同地說：“人人都說，撐過黎明前的黑暗，天就亮了，但很多人撐不過黎明前的黑暗，倒下了。我已經安排連權、大銘叔他們抓住機會往外擴張。”
吃過飯，劉元春和路家廉夫婦開車回家了，蕭文雨突然心血來潮，想去南城灣看看。他在中華大酒樓工地幹活的時候，晚上收了工，或者下雨天，喜歡在中華大酒樓南側的沙灘上隔著南城灣看香港，尤其是香港的夜景，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倒影在水中。
這段時間，他經常想起那段日子，有人說，人老了，最喜歡的是回憶，他剛剛二十九歲，和老沾不上邊，或許，是自己和蕭文生約定相聚的日子快來了。
97年，香港回歸後，南城灣進行了一次大改造，成了一個海濱公園。這兒有廣場，有沙灘，有環海棧道，一到周末，南城海濱公園聚滿了遊客。
今天是周一，公園沒多少遊客。進了海濱公園，劉玉春牽著蕭連杉，蕭文雨抱著蕭連桐，順著棧道慢慢地散步。到了中華大酒樓樓下，蕭文雨不自覺地看了看中華大酒樓，中華大酒樓在裝修，外牆的瓷磚全部剝掉了，門窗也拆掉了。
蕭荻不愧是英國薩裏大學店與旅遊管理學院的高材生，有眼光，做事果斷，有前瞻性，捕捉機會能力出眾。由於疫情，今年南方春季交易會泡湯了，交易額40多億美元，參會人數也僅僅2萬多人，創十年來最低。與其沒有客人空著，不如抓緊時間轉移做其他事進行彌補，在秋季交易會的時候大展拳腳，挽回損失。
劉玉春忽然問：“文雨，今天是6月16日，二哥快來南城了吧？”
蕭文雨想著心思，猛然回過神，點點頭，“我們約好，他7月12日來南城和我們相聚，然後他會南洋繼承南洋集團。”
劉玉春幽幽地歎口氣，“十二年了，好快呀，我很想看看，你們人人推崇的二哥是什麽樣子。”
蕭文雨苦笑著說：“以前的二哥，是個飛揚跋扈、個性張揚的人，不知道經曆了十二年的風風雨雨，他是否收斂了、穩重了、成熟了。但有一點，西北的風沙好像沒有侵蝕他的容貌，他依然非常俊美。”
劉玉春摸摸蕭連杉的頭，“大嫂說，連楓長的漂亮，又很聰明、懂事，以後他和連杉一塊讀書、遊戲、玩耍。”
第二天早上，蕭文雨給祁新冷打了電話，叫他來南天大廈。過了一個多小時，祁新冷來了他的辦公室，“蕭主席，你找我？”
蕭文雨請他坐下，笑著說：“祁二哥，昨天路過中華大酒樓，他們在裝修，你帶幾個人給他們增加點樂趣，叫他們至少在南城秋季交易會前不能完工。”停了停，“今年春天，疫情鬧的歐美采購商不敢來中國，秋季交易會和明年春季交易會肯定爆滿。”說完拿出一個信封，給了祁新冷。
上次去中華大酒樓訛詐被蕭荻羞辱之後，祁新冷懷恨在心，一心想打擊報複中華大酒樓，他也曾派人找蕭文生，但臨時有事，沒有派人，後來派人出去，未發現蕭文生的蹤影，這口氣，他憋了兩年，現在有了報複的機會，怎能錯過，不要說蕭文雨給他好處費，即便沒有，他也願意幹。“蕭主席，你放心，我保證秋季交易會之前，中華大酒樓不會營業。至於明年的春季交易會，我也能叫他們開不了業。”
蕭文雨又和他聊了一陣子，請他一塊吃了午飯，然後叫他去忙自己的事。
第三天上午，祁新冷給蕭文雨打來電話向他匯報。昨天上午，他找了承接中華大酒樓裝修的裝修公司，要求他們停止施工。裝修公司迫於壓力，立即停止施工，帶著工人們撤了。他也派人通知了所有裝修公司，不許任何裝修公司承接中華大酒樓這個工程。蕭荻接了消息後，已經找裝修公司商談複工，也威脅裝修公司不複工的話，她將向法庭起訴他們，要求高額賠償。但裝修公司老板來了個人失蹤、手機關機，蕭荻氣的七竅生煙，到處找其他裝修公司承接這個工程。
蕭文雨暗暗高興，蕭文生7月12日來南城，然後回南洋繼承南洋集團。等蕭荻向他匯報，他找人複工，至少八九月份，今年的秋季交易會徹底成黃花菜了。
他離了南天大廈，開車到了黃嶺陵園。疫情期間，他沒來陵園拜祭文紅，文紅的墓前長了不少野草，他放下鮮花，蹲下輕輕地拔掉這些小草。
“文紅，二哥要來南城了，他必然逼我與南洋集團和好，但我和南洋集團積怨這麽深，怎麽憑他的三言兩語就化解呢？我不同意，他要責怪我不給他麵子。”
“對了，我和南洋集團的仇恨根源來自於蕭琳，我要他拿蕭琳的命來替你償命，他同意，我退讓，與南洋集團和好，他不同意，我也有理由拒絕他。”
又過了十來天的上午，蕭文雨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象征性地瀏覽今天的南城新聞。
“今天淩晨，中華大酒樓下發現一具女屍，經警方確認，死者是中華大酒樓總經理蕭荻，警方初步認定，她在跳樓前遭受過性侵害，警方正在排查凶手。”
他驚的背後一陣發涼，原想叫祁新冷去中華大酒樓搞搞破壞，延遲裝修工程的進度，他卻搞出了人命，死者赫然是中華大酒樓總經理蕭荻，她是被人強奸或者是輪奸後自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能妥善處理，一旦曝光了，牽扯到兩國糾紛，劉青山不僅保護不了他們，反而勒令嚴查此事。他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急忙給祁新冷打電話。
“祁二哥，我是蕭文雨，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過了一個多小時，祁新冷來了南天大廈，他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剛要抽煙，蕭文雨攔住他，冷冷地看著他，問：“祁二哥，我叫人去中華大酒樓搗亂，是想延遲他們的工期，叫他們不能按期營業，你們怎麽鬧出人命了？”
祁新冷不在乎地笑著說：“蕭主席，你不知道，那個娘們太漂亮了，又剛洗過澡，穿了一件連衣裙，兄弟們都很衝動，沒忍住，上了她。”
蕭文雨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暗暗懊悔，蕭文立說的是，祁新冷是一條瘋狗，他能咬人，但有時候，也能咬自己，“你呢？”
祁新冷不知廉恥地說：“我是大哥，頭湯自然歸我了，她竟然是個處女，又白，又嫩，又滑，聲音也好聽，真想再幹一回。”
蕭文雨一陣惡心，壓住怒火，“蕭荻是南洋人，又是中華大酒樓總經理，她現在南城自殺了，南洋政府和外交部門都不會罷休。南城警察不想有國際衝突，必然會全力偵破此案。你找兩個人出來頂罪。”
祁新冷不高興地說：“你叫我出賣兄弟？”
蕭文雨有點火了，冷冷地說：“她是南洋人，中華大酒樓總經理，被你們輪奸後跳樓自殺了，警方能不追究嗎？沒人出來頂罪，警察查到你頭上，誰能保得了你。”
祁新冷想了幾秒鍾，也害怕了，“好吧，我叫小六子和華子頂罪，他們倆是最後兩個人。”
蕭文雨停了片刻，“你也出去躲躲吧。”
祁新冷立即麵子掛不住了，火了，“我躲什麽，反正南洋集團蕭老夫人來了南城，惹毛了我，我帶著兄弟把她從酒店裏揪出來，好好地叫兄弟們樂嗬樂嗬。”
蕭文雨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夠了，南洋集團掌控著南洋整個國家30%以上的經濟，她在南城有一點驚擾，這將是一場國際衝突，不要說南城政府，即便南方省政府，也不能承擔這個責任。”停了停，“南洋集團繼承人即將來南城，以他的手段，你不是他的對手。”
祁新冷愣了愣，問：“他是誰？”他隻知道南洋集團是一幫女人，從來沒聽說過有繼承人。
蕭文雨緩了口氣，沒回答他，“蕭荻出事後，他很快來南城，我不希望你與他有衝突。”
祁新冷不屑地說：“我怕他？”
蕭文雨又緩口氣，輕輕地說：“不是你怕不怕他，他是南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何況，這件事，我不希望擴大化。”
祁新冷耍橫地說：“好，看你麵子，我不去找南洋集團的麻煩，不過想叫我裏離開南城，門都沒有。”
蕭文雨看他發渾了，剛要說話，秘書進來了，“蕭主席，南天地產蕭總有事來找你。”
祁新冷看蕭文立來了，站起身，“你有客人了，我走了。”
蕭文雨看他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沉聲說：“祁二哥，你立即找人出來頂罪，我不希望這件事擴大化。”
祁新冷嘲諷地說：“沒問題，老子幹的事，老子自己認，不會牽連你。”說完，憤憤地離了蕭文雨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