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040營救人質
過了幾天,蕭文康急衝衝地來香格裏拉大酒店向蕭文生匯報,“文生,談判失敗了,他們不僅殺害了兩名船員,也殺害了們派去的談判代表,他們說,少一分錢也不行,如果晚一個星期,他們殺兩名人質。”
張誌坤立即火了,“兩軍交戰,不殺來使,他們這幫海盜懂不懂規矩呀?”
魏天英鄙夷地說:”他們是群野蠻人,智商沒有開發完全,和他們講規矩,簡直是對牛彈琴。”
蕭文生冰冷地說:“他們既然活膩了,我親自送他們上西天。”
王延平急忙說:“你是北方集團的總裁,這點小事,交給我好了。”
蕭文生哈哈大笑,“咱們共事十多年了,你什麽時候見過我躲在背後指揮你們呢?”
王延平有些擔憂地說:“你去了,敵人有了攻擊目標,反而叫我們畏首畏尾,不能盡情發揮。”
蕭文生笑著問他:“我也是一個戰士,什麽時候需要你們來保護我?”
王延平也笑了,“好吧,既然這樣,我也指揮你了。”
蕭文生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沒問題,這次我們要徹底消滅這夥海盜,也警告其他海盜團夥,敢打我們北方貨運的主意,我要看看他們的腦袋夠不夠結實。”
魏天英急忙說:“蕭先生,我和你們一塊去吧。”
蕭文生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天英,你想和兄弟們並肩作戰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文康更需要你的協助,你留下協助文康。”
蕭文康也急忙說:“文生,叫天英陪你去吧,多個人,多一份力,也少了一份危險,一份犧牲。”
蕭文生笑了,“海盜殺害人質的消息傳來之後,人質家屬們在好事者的唆使下,必然來北方貨運滋事,或許要做出一些過火的事,委屈你了。”
蕭文康也笑了,“與你們和海盜浴血奮戰相比,這點委屈算什麽。”停了停,“亞丁灣是個戰爭混亂的地區,既有海盜,也有黑社會,又有軍方,你們要多加小心。”
蕭文生不屑地笑著說:“我最怕的不是明刀明槍的敵人,是使軟刀子和打黑槍的小人。”停了停,“狼行千裏吃肉,我們是一群嗷嗷叫的餓狼,他們不過是一群長著尖角的山羊,我怕他們。”
蕭文康哈哈大笑,“你是北方集團的總裁,又是南洋集團繼承人,不能天天喊著打打殺殺。三個女人一台戲,你回了南洋,大奶奶、嬸子、蕭蓉和兩個姐姐們,這場宮鬥戲比你管理兩家集團公司更棘手。”
蕭文生一震,終於明白於靜選擇放棄治療的原因了,她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她性格溫和,又患了絕症,怎麽是老夫人、夫人、蕭蓉和蕭琳的對手,自己又要管理著兩家集團公司,怎能分心處理清官難斷的家務事呢?她太偉大了,自己卻沒有珍惜這個偉大的女人。
蕭文康看他不說話,笑著說:“他們的親人出了事,心情焦急和不安屬於人之常情,他們打我耳光或砸我臭雞蛋,我都笑臉相迎。”
蕭文生又是一陣感動,“你是一個總經理,卻要低聲下氣地向員工家屬賠笑臉,任由他們指責和辱罵,又要應付背後興風作浪的宵小之徒,委屈你了。”
蕭文康哈哈大笑,“每次有了危險,你總是衝在第一位,有你這樣的大老板,是我們所有人的榮幸。這點委屈,我們心甘情願。”
蕭文生也哈哈大笑,“在草原上,遊牧民族之所以能夠稱霸,有了戰爭和危險,大汗和酋長總是衝在第一位,但農耕民族不行了,皇帝不僅躲在皇宮內,也不停地瞎指揮。”
蕭文康嘲諷地說:“你不進大學做教授,可惜了。”
蕭文生又是哈哈大笑,“越教越瘦,我已經夠苗條了,再瘦下去,營養不良了。”
蕭文康也哈哈大笑,“回了南洋,叫大奶奶好好給你補補。”
蕭文生收了笑容,“這或許是我們避禍東吳的一個契機。”
蕭文康愣了,不解地問:“避禍?”
蕭文生點點頭,“我和沈老師分析,擊敗香港航運和接收他們的地盤後,我們必然引發全球幾大貨運巨頭的警惕,北方貨運和南洋貨運一樣,盤子大,但土地貧瘠,營養也不豐富,這次蒲懷恩違背規則找了海盜,恰好給我們一個反擊的機會。”
蕭文康不讚同地說:“中國市場不是貧瘠的荒原,是在開發的沃土。中國的外資企業越來越多,他們在中國賺了高額利潤後,也不在乎多給咱們一點點運輸費了。我有信心,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北方貨運將是全球規模最大、贏利最高的貨運公司。”
接下來,張誌坤立即帶了三十多個兄弟前往中東與梁俊勝匯合,然後去亞丁灣等候蕭文生眾人,配合他們攻擊加圖索的海盜巢穴。王延平給他的副手張建設打了電話,指示他立即集合兄弟,蕭文生即將親自過去與他們一塊前往亞丁灣營救人質。魏天英留在上海協助蕭文康安撫人質們的家屬。
安排妥當後,蕭文生離了香格裏拉大酒店,乘地鐵到了靜安寺,買了門票,進了靜安寺。母親信佛,初一十五的時候,都要去廟裏燒香。他不信佛,但耳濡目染,也喜歡上了焚香的味道。
看著大殿的佛像,蕭文生雙掌合十,默默地跪下,心裏說:佛祖,請你保佑我的兄弟們平平安安地回來。磕了頭,他拿出1000元錢要放進功德香,想了想,又拿出錢包,想加1000元錢。
“施主,布施不在多少,在於是否有心。日行一善,功滿三千,日行一善,功德無量。”一位四十多歲的僧人輕聲說。
蕭文生愣了,一般去了寺廟,僧人們都慫恿著香客多捐錢,捐的錢越多,事情越靈驗,“大師與眾不同。”
僧人微笑著說:“他們是職業,我是求心。”
蕭文生也笑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六祖慧能禪師原來是個劈柴挑水的小工,神秀大師是五祖弘忍的得意弟子,但最後六祖慧能繼承了五祖的衣缽,神秀大師不過是個普通僧人。”
僧人吃驚地看著他,“施主好有佛緣。”
蕭文生和他出了大殿,“我來寺廟,不是求佛,是求安心。”
僧人微微笑著問:“施主有心事?”
蕭文生歎口氣說:“我有兄弟在亞丁灣被海盜劫持,我們談判失敗了,海盜殺了我三個兄弟,剩下的兄弟麵臨危險,我要率領兄弟們過去救人,但我也知道,這一去,必然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僧人愣了愣,“二戰時期,不少出家人也紛紛拿起武器保家衛國。”
蕭文生也愣了愣,“多謝大師。”停了停,“請問大師法號?”
僧人淡淡地笑著說:“我來自西南,沒寺沒廟,自己叫自己天行僧。”
蕭文生又愣了愣,“你在這兒?”
天行僧又笑了,“我信奉小乘佛法,弘遠大師信奉大乘佛法,我們倆經常談論佛法,得以在這兒落腳。”
蕭文生又愣了愣,“佛法也有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
天行僧微笑著點點頭,“我主張眾生自救,他主張不僅自渡,也要渡世人。我主張‘我空法有’,他主張‘法我皆空’。”
蕭文生哈哈大笑,“多謝大師指引迷航,改日再來向大師請教佛法。”
南天平洋某一個小島,這個小島南北長30多公裏,南北寬10多公裏,小島最高峰高出水麵40多米,島上鬱鬱蔥蔥長滿了灌木,小島西側有一片沙灘,長5公裏多,寬200多米,沙半山腰搭了幾十間簡易房。這些房盡管簡易,但非常結實,不僅能抵擋暴雨,也能抵擋風暴,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是人們生活最大的敵人。
直升機在沙灘上緩緩降落,王延平下了飛機,急忙向在沙灘上操練的兄弟們發出指令,命令他們來迎接蕭文生。三大金剛張建設、李衛星和陳學明急忙帶著一百多個兄弟來直升機旁迎接蕭文生。
“蕭先生,兄弟們已經集結好了,請你指示。”
剿滅郝金文團夥後,王延平秉承蕭文生的指示,兵不在多而在於精,他們除了原來的50多人和維克多夫的20多個兄弟,又增加了50多個人,現在差不多130多人了。他們以中國人為主,有歐洲人、美洲人、非洲人、南美人和南亞人,像一個多國聯合部隊。
王延平看看兄弟們,朗聲說:“兄弟們,咱們北方貨運的貨船在亞丁灣被海盜劫持了,蕭先生來帶領兄弟們前去亞丁灣營救人質,請蕭先生講話。”
蕭文生止住鼓掌的兄弟們,“兄弟們,多年的浴血奮戰和沙場洗禮,你們已經不再是跟著我剿滅郝金文和追殺伊萬的戰場新人,你們是一個無敵之師。亞丁灣海盜不僅劫持了我們的貨船、綁架我們的船員,也殺害了兩名人質和一名談判代表,我蕭文生今天特意來請你們出山幫忙營救他們。”
張建設高舉右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剿滅海盜,救出人質。”
蕭文生又看看眾人,“來的時候,延平怕我危險,不許我來,但我和兄弟們同生共死十年,不能因為我做了北方集團總裁,就躲在背後,看著兄弟們拋頭顱灑熱血,而我卻大魚大肉貪圖享樂。”
王延平也看著眾人,朗聲說:“蕭先生是北方集團主事人,我和誌坤天英都不讚同他來,但他說,在危險麵前,他不會離開自己的兄弟,執意來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張建設率領兄弟們熱淚盈眶,他們感動有蕭文生這樣的領導人,他們在外練兵的時候,蕭文生按時給他們家人錢,善意地欺騙他們說他們在海外工作,以後有機會接他們出國團聚。現在他又不懼危險地與他們並肩作戰。
張建設急忙說:“蕭先生,亞丁灣的情況太複雜了,也太危險了,你回去,我拿人頭保證,把這些船員們毫發無傷的救回來。”
蕭文生看看眾人,朗聲說:“他們不僅是船員,也是我們的兄弟,和你們一樣,是與我生死與共的兄弟。”停了停,“蘇聯老兵伊萬殺害家祥的時候,我沒有懼怕,今天麵對這些海盜,你想叫我做膽小鬼嗎?”
眾人一陣哄笑,紛紛衝蕭文生鼓掌喝彩。
王延平笑著說:“蕭先生說,上了戰場,他也是一個小兵,和兄弟們一樣,我希望我們所有人像蕭先生一樣,不離開任何一個兄弟,不丟下任何一個兄弟。”
眾人高舉右臂,“不離開任何一個兄弟,不丟下任何一個兄弟。”
蕭文生揮手止住中國人,“今晚大家好好地休息,明天發兵亞丁灣。”
動員大會結束後,蕭文生叫兄弟們散了,陳學明向他匯報,“我按你和延平的指示,請了全球知名的雇傭兵團黑龍軍團的摩利爾將軍幫忙,他派了得力幹將戴斯上校帶著一百五十多個雇傭軍來了。”
蕭文生非常高興,急忙叫陳學明請戴斯過來。
戴斯是美國人,三十多歲,身材魁梧彪悍,一襲迷彩服,威猛過人,但他卻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赳赳武夫,雙眼閃著狡黠。
“蕭先生,聽了你的演講,我非常感動,我們也希望有一個想你這樣的兄弟,這次的雇傭軍,我請示了摩利爾將軍,他說不收你們的雇傭費了。”
蕭文生和他握握手,笑著說:“你們兄弟提著腦袋打仗,我不能不付他們安家費,四海之內皆兄弟,隻要你們願意和我做兄弟,我也真誠地歡迎你們。”
戴斯愣了愣,“好,希望這次愉快的合作,給我們的友誼鋪平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