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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006香港行

  今年的國慶節和中秋節同一天,蕭文雨和劉玉春商議,他們和劉元春路家廉一塊去香港旅遊。他們結婚的時候,高院長想叫他們去歐洲旅遊,但蕭文雨被南天集團的問題忙的焦頭爛額,沒精力也沒心情出去旅遊,劉玉春善解人意,又很體貼人,她幾次和她老媽解釋,蕭文雨忙好了,他們再出去旅遊。高院長嘮叨了好多次,現在南天集團的危機解除了,國慶節七天去歐洲有點倉促,但去香港足夠了。


  十月一號上午,蕭文雨和劉玉春帶著蕭連杉去劉青山家做客,劉元春和路家廉也帶著路小涵做客。和劉元春路家廉說了後,路家廉不想去香港,他是香港的熟人,隔三岔五地去一次香港,實在厭煩了,但劉元春有興趣,他也無奈應了下來。高院長也想去香港,但劉青山不同意,他是政法高官,不能不避嫌。


  十月二號早上,蕭文雨和劉玉春乘出租車離了白雲山城,在出關口與路家廉劉元春夫婦會合。過了關,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香港一家知名的鍾表行。


  這家鍾表行不像英皇珠寶鍾表行、東方表行、景福表行、新宇三寶、太子珠寶表行、德拓集團、喜運佳表行、馮良記表行、九龍表行和時間廊鍾表行出名,但也是香港一家老字號鍾表行,有著百十年的曆史,老板和全球幾大鍾表生產廠家有著密切合作,很多大鍾表行沒有的名表,這兒都有。一些喜歡名表的行家,經常來這兒淘寶。售貨員看他們紅男綠女、衣著光鮮,急忙熱情地領著他們觀看鍾表行的名表。


  手表是一個人身份的象征,蕭文雨在省城的時候,蕭大釗給他買了一塊國產海鷗手表,他戴了六年。南天建築成立後,他換了一塊RB西鐵城手表,後來南天集團成立了,蕭連權建議他買一塊勞力士,他不想太張揚,買了一塊伯爵手表。


  路家廉喜歡名表,在他家的櫥櫃內收藏了六十多塊全球名表,像勞力士、江詩丹頓、百達翡麗、愛彼、寶珀這些瑞士名表至少有五六塊。他最喜歡的是勞力士,他家有十幾塊。


  劉元春不喜歡名表,她隻喜歡小巧精細的手表,她常帶的是歐米茄手表。劉玉春也不喜歡手表,她很少帶手表。


  售貨員陪著他們轉了兩圈,熱情地幫他們推薦了八十多塊手表。四人試了十幾款手表後,蕭文雨和劉玉春挑了一對浪琴情侶對表,路家廉挑了一塊勞力士,劉元春挑了一塊歐米茄手表。挑選好手表,蕭文雨拿著表去付賬跟著售貨員,劉元春急忙拉著路家廉跟著。


  收銀台前,一個四十多歲、有些偏胖的婦女帶著哀求的語氣和女收銀員說:“小姐,我的錢包真的忘在酒店了,你能不能把表給我留著,最多一個小時,我回去拿了錢就回來。”


  女收銀員鄙夷地看看她,“你們大陸人最喜歡忘記帶錢包,走的時候,個個像大款似的說給他們留著,有的留了三年,都沒見他們的人影。”停了停,“這幾款表非常流行,很快有客人來拿了,你要想保留,除非留下二十萬押金。”


  中年婦女有些著急地說:“我忘了帶錢包,怎麽給你留下二十萬押金?”


  女收銀員低聲說了一句茂裏,“沒錢不要來這兒看表,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中年婦女火了,“我沒錢,我是錢包和銀行卡忘在酒店了,不然,買你們一個鍾表行都夠。”


  女收銀員又說了一聲茂裏,“去,去,去,你有了錢再回來拿表。”


  中年婦女說的是北方口音,帶了一點京味。蕭文雨有著一股親切感,很多北方人來了南城,入鄉隨俗,也學了一些本地話,口音也慢慢地變了,不像北方人說話一樣大聲大氣,變得南方人細聲細語。


  這個中年婦女的衣著和佩戴都非常華貴,她的衣服都是意大利,包是LV,不像一個騙子,她既然敢買這幾款勞力士、江詩丹頓,表明她有這個實力,或許如她所說一樣,錢包忘了帶了。她說買下這個鍾表行或許有些狂妄,但她確實不是有些來頭。


  他聽著女收銀員一聲一聲地茂裏,立即想起95年的時候,他和蕭文立蕭連權蕭連楊來香港買手機,問了售貨員一聲有了通話質量怎麽樣,售貨員罵他們茂裏,他拿著手表給了女收銀員。


  女收銀員立即換了一副麵孔,滿臉熱情地說:“先生,你這四塊表總共一百三十二萬,你是刷卡還是現金呢?”


  蕭文雨看看中年婦女,“刷卡,和這位大姐的一塊刷卡。”


  中年婦女又驚又喜地看著蕭文雨,急忙說:“大兄弟,不必了,你隻要幫我付了押金,我回酒店拿了錢,立即還給你。”


  蕭文雨笑了笑,“大姐,如果你看得起我,這幾塊表算我送你了。”


  中年婦女感動地含著淚花說:“謝謝你,大兄弟,我這表要送人,找了幾家鍾表店,終於找著了,但我忘帶錢包了。”停了停,“大兄弟,你在哪兒住,我回去拿了錢還你。”


  蕭文雨又笑了笑,“大姐,我幫你付錢,大家是中國人,我不需要你還錢。”


  中年婦女急忙說:“這怎麽行呢?大兄弟,你在這兒坐會,我回去拿了錢,立即回來還你,最多一個小時。”她說完,拿了手表,急衝衝地離了鍾表行。


  蕭文雨拿出銀行卡,刷了他們四個人和中年婦女的手表錢,然後拿著手表要離開鍾表行。


  路家廉不滿地說:“文雨,你是不是傻了,兩百多萬,一下子送人了,打個水漂也能聽聽響,你這倒好,一個響聲都沒有。我和你說,在香港,像她這樣和鍾表店玩仙人跳的多了,專門欺騙你這樣的熱血青年。”


  蕭文雨笑了笑,“不像,她的衣服和包都出自於幾位大師之手,或許以後,她能幫上我們。”


  路家廉嘲諷地譏笑說:“你不要做生意,給人家看相好了。”


  劉元春支持蕭文雨地說:“我相信文雨看人的眼光,不像你,隻結交一些酒囊飯袋。”


  路家廉不服氣地說:“咱們打個賭。”


  劉元春有些不高興了,“賭什麽?”


  路家廉故意想了想,“賭這幾天的花費。”


  劉元春不滿地說:“文雨說了,以後她能幫得上我們,你賭這幾天,有你的。”停了停,“她剛剛說了,一個小時內來還錢,咱們賭她一個小時回來不回來,如果回來,你輸了,這幾天的花費你來出,如果她不回來,文雨輸了,這幾天的花費他來出。”


  路家廉聽一個小時,沒了底氣,眼珠一轉,“一個小時太長了,半個小時吧。”


  劉元春沒好氣地說:“香港交通這麽堵塞,來回至少一個小時。”


  路家廉想了想,“好,咱們賭一個小時。”


  蕭文雨笑了笑,“哥,這次算我輸了。”


  劉元春自然不想蕭文雨這樣服輸,問:“文雨,除了衣著,你怎麽看出她不是個一般人呢?”


  蕭文雨笑了笑,“她買了三塊手表,兩塊男表,一塊女表,三塊手表三個品牌,我想她是兩塊送人,一塊自己戴。她能送一百來萬的手表,對方是什麽人,她能戴五六十萬的手表,她又是什麽人。”


  劉元春吃驚地看著他,他太懂人性了,她看看路家廉,“人家都懂的拿錢賺錢,你呢,隻知道花天酒地的扔錢。”停了停,又問蕭文雨:“文雨,除了這,其他呢?”


  蕭文雨笑了笑,“我最看不慣這些香港人欺負我們內地人,我們花錢來消費,不僅不像上帝,反而像個叫花子。”


  劉元春符合地說:“我支持你,香港回歸四年多了,他們這些人仍然拿自己是英國人,高高在上,看不起我們中國人,動不動說你們中國人,我們香港人,看著他們都惡心。”


  劉玉春也符合地說:“我也支持你,兩百多萬塊錢不算什麽,但被人家當麵羞辱我們的同胞,我們不能不挺自己的同胞。”


  中年婦女和女收銀員爭執的時候,鍾表行經理在一旁看著,沒有出麵。蕭文雨付了錢,他假裝剛出現,故作熱情地請蕭文雨眾人在門口的小吧台坐下,又熱情地給他們端了幾杯咖啡。蕭文雨也裝作不知情,象征性地問了鍾表行經理一些鍾表行的曆史、文化和鍾表的來處。


  過了二十來分鍾,蕭文雨站了起來,笑著說:“我輸了,咱們出去找地方吃飯吧。”


  劉元春反對地說:“才二十六分鍾,再等一會。”


  蕭文雨笑了笑,“不比了,我輸了,這幾天的花費我來請。”


  路家廉暗暗鬆了口氣,嘴上卻說:“我勝之不武了。”


  劉元春沒好氣地說:“文雨故意讓你,你好意思說勝之不武?”


  路家廉尷尬地笑了笑,“這樣吧,這幾天的花費咱們倆平分。”


  蕭文雨也笑了笑,“我來吧。”停了停,“哥,你是香港的老熟人了,這兒有什麽好吃的餐廳嗎?”


  路家廉一聽有了精神,得意地笑著說:“文雨,你這次找對人了,我帶你開開眼界,吃一頓正宗的法國大餐。”


  劉元春插話說:“香港最出名的是四季酒店六樓的法國餐廳,從主廚、餐廳經理、甜品師和室內裝修風格都來至法國巴黎佐治五世酒店三星級‘米芝蓮’餐廳,最純正的法國血統了。”


  路家廉也急忙說:“他們酒店有九百多種法國美酒,絕對給你貴族般的待遇。”說著,離了鍾表行,打車前往香港四季酒店。


  到了六樓,路家廉叫來侍應生,主動幫眾人點了餐,又叫了一瓶路易十三。


  四人跑了一下午,沒怎麽喝水,現在坐下了,急忙端起水杯補水。蕭文雨端著飲料杯,慢慢地喝著飲料,打量著餐廳的環境和裝潢。


  “大兄弟,你怎麽突然走了呢?我回去找你,他們說你走了,太好了,在這兒找著你了,這卡內有兩百六十萬。”在鍾表行的中年婦女也來了四季酒店。她從包內拿出一張銀行卡,塞給蕭文雨。


  蕭文雨有些尷尬地笑著說:“大姐,我有點急事,先走了。我說了,大家都是中國人,不能叫這些香港人看扁了。”他說著,把銀行卡還給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爭執不過他,隻好收了銀行卡,“大兄弟,我叫繆淑英,現在北京開了一家投資公司,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機會去了北京,記得找我。”說著,給了蕭文雨她的名片。


  繆淑英,蕭文雨一驚,聽人家說,她和鐵路部門的一位領導關係非常密切,是這位領導的女管家,去年南天建築競標海州至南城的鐵路失敗了,楊金豹告訴他,競標對手打通了繆淑英的關係,拿下了這段鐵路工程。


  “好的,繆總。”


  繆淑英嗬嗬笑了,“大兄弟,我粗俗,沒什麽文化,但懂一件事,知恩圖報,以後你是我兄弟了。”


  蕭文雨暗暗高興,嘴上卻說,“能結識繆總,我高攀了。”


  繆淑英裝作不高興地說:“我說了,你是我兄弟。”


  蕭文雨故作無奈地說:“好的,姐。”


  繆淑英看到有人在衝她招手,“兄弟,不和你多說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也忘了問蕭文雨的姓名,急衝衝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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