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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081他是我哥哥

  回了BJ市區,蕭文飛開車去找高傲,蕭文生給張玉打了個電話,約她一塊出來吃飯。張玉非常高興,急忙問了他的住處,然後打車來了賓館。


  姐弟倆又是兩年多沒見麵,非常親熱,盡管張玉經常給蕭文生打電話,但蕭文生非常忙,也不經常在西城,礙於於靜,她也不敢多和蕭文生聊,


  找了一個小餐廳坐下,張玉笑著問:“文生,你這個大忙人,來北京打什麽主意?”


  蕭文生哈哈大笑,“我剛從法國回來,順道看看大哥和你,然後回西城。”


  張玉愣了愣,“你去了法國?”


  蕭文生簡單地說了這次去法國收購克萊夫鋼鐵,也提了再過段時間想去美國收購醫藥公司。


  張玉高興地說:“你收購完了法國公司,又收購美國公司,是不是想在全球收購呀?”


  蕭文生哈哈大笑,“美國法國有什麽,不過是一個腐朽的資本主義,我是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從小被馬列主義教育,能怕他們?”


  張玉樂了,“你這個混混習氣,什麽時候能收斂呢?”


  蕭文生又是一陣大笑,“在這個社會,我們太正了,賺不到錢,我們太邪了,早晚也被政府打掉,我們隻能不正不邪,才能挺立於這個社會。”


  張玉忽然歎口氣,“十年了,從咱們認識,你說話都是不講規矩,但卻不乏正義,你很像古龍筆下的俠客。”


  蕭文生也笑了,“古龍,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不過,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我們扯平了。”


  吃完飯,離了餐廳,姐弟倆順著街道慢慢地散步,閑聊他們的工作和生活。這段時間,有個同事在追張玉,但張玉不喜歡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他,但這個同事不死心,依然屢敗屢戰,不停地追求她。


  蕭文生暗暗歎口氣,他很想說服張玉接受他的追求者,結婚嫁人,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插手隻會叫這件事更加複雜,也叫張玉更加痛苦。


  一見楊過誤終身,自己和張玉的相識是典型的英雄佳人,也給高傲的張玉留下了不能忘記的記憶,盡管自己告訴她,自己有未婚妻,高中畢業要回南洋,即便高中畢業不回南洋,以後也要回南洋,也和她結義姐弟,但她依然癡癡地暗戀著自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自己已經結婚,也有了兒子,她依然拿自己做標杆來判斷她的追求者,她很清醒,但也很痛苦。


  自己和她是結義姐弟,自己最佳的選擇是默默地保護她陪伴她,即便她這一輩子不結婚,將來老了,自己來幫她養老,自己來了,留給自己的孩子幫她養老,兩人做個一輩子的藍顏知己。


  第二天中午,蕭文生來農民銀行總部找蕭文飛一塊出去吃午飯,昨天晚上,他給陳永才打了電話,他已經幫自己約了幾家醫藥公司,希望自己早點去美國和他們洽談收購事宜。


  離農民銀行總部大廈一百多米,他忽然看見蕭文飛和一個年輕女子說什麽,他愣了愣,沒有露麵,躲在一旁。


  蕭文飛和年輕女子交談了十來分總,年輕女子離開了,蕭文飛轉身要回農民銀行。


  蕭文生急忙出來,叫住了他,叫他一塊出氣吃午飯。蕭文飛看看時間,也到了午飯時間,領著他找總部大廈附近找了一個餐廳。


  兩人坐下後,蕭文生給他倒了水,笑著問:“大哥,她是誰?”


  蕭文飛看他突然出來,知道瞞不過這個聰明絕頂的弟弟,歎口氣,“她是我師傅胡曉明的女兒胡瑤,我們行原來要提拔她爸,最後提拔了我,犧牲了她爸,我答應她爸照顧她。”


  蕭文生看著他,也歎口氣,“大哥,你很重情義,但在官場,講的是厚黑學,臉皮要厚,心要黑,為求成功不擇手段,不要說不是你做的,即便是你做的,也沒有什麽錯和對。”


  蕭文飛愣了愣,苦笑著說:“我進農民銀行,她爸一直是我的師傅,很關照我,拿我做親兒子,他被說貪汙的時候,我不但沒幫他作證,反而說是她爸做的。”


  蕭文生搖搖頭,“你對她爸好,報答胡瑤,這都沒關係,但你要記著,永遠要保全自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胡曉明因你坐牢,胡瑤恨你入骨,你這般幫她,不僅感動不了她,反而會給她留下很多把柄,一旦有一天,她拿著這些把柄上報了中紀委,大嫂家也保不住你。”


  蕭文飛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是個很乖巧的女孩,不會這麽有心機吧?”


  蕭文生沒有回答,“咱爸在省城開家私城,我和文雨在做生意,隻要你做的適可而止,以後多留點心,不會有事的?”停了停,又說:“即便她沒有惡意,但你和她這樣來往,大嫂會不會有疑心呢?”


  蕭文飛暗暗佩服蕭文生的思維,“我答應過她爸照顧她,你說我怎麽做?”停了停,“她想出國,缺錢,她出國後,不會再找我了。”


  蕭文生想了想,“你給我她的地址,我找她談談。”


  蕭文生急忙問:“你找她做什麽?”


  蕭文生淡淡地說:“她想出國,我來幫她;她缺錢,我來給她。但她再敢騷擾你,我絕不會放過她。”


  蕭文飛暗暗感動。兄弟情深,盡管小時候的事叫他們兄弟有些隔閡,但在大是大非的時候,他們依然血濃於水,“也好,你也不要太難為她。”


  蕭文生暗暗歎口氣,蕭文飛太仁慈了,即便他有時候做事不擇手段,但他的內心是仁慈的,這不適合爾虞我詐、冷酷無情的官場,他這樣重情重義又婦人之仁,早晚要出事。“大哥,咱們學過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也學過農夫和蛇的故事,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人的冷酷。”


  蕭文飛苦笑著說:“她終究是我師傅的女兒,我下不了手。”


  蕭文生冷笑著說:“誰都不想做壞人,但在生死存亡的時候,沒有情義,沒有是非,隻有生和死。”


  蕭文飛有些吃驚地看著弟弟,他不僅長大了成熟了,也多了一股殺伐決斷的氣勢和魄力,這是他在西城九年經曆了多少血雨腥風的洗禮而悟出的生存道理。“好,麻煩你了。”


  第二天上午,蕭文生到了胡瑤上班的北京凱達外貿公司,這是一家很小很普通的外貿公司,在城東一個小區的一套三室一廳的住宅房內,七八個人、七八個辦公桌、七八部電話和兩台電腦。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今天沒生意,在和員工品茶,看有人進來,急忙打招呼,蕭文生簡單地說了來意,想找胡瑤出去聊聊天。


  今天不是很忙,老板也破例同意胡瑤和他離開公司。


  兩個人離了小區,在門口找了一個幹淨的餐廳個,蕭文生點了幾個菜,自己叫了一瓶啤酒,給胡瑤要了一瓶飲料。


  蕭文生看著胡瑤,笑了笑,“我叫蕭文生,我大哥是蕭文飛,聽說你想出國,請問你想去哪個國家?”


  胡瑤警惕地看著蕭文生,“你是做什麽的?”


  蕭文生笑了,“我在西城做生意,不大不小,也有點錢,幫你出國,沒有任何問題,你說吧。”停了停,“我剛從法國回來,再過段時間去美國,你想移民哪個國家,我來幫你辦理。”


  胡瑤立即說:“蕭文飛答應我爸照顧我幫我,我不想欠你的人情,這件事是我和蕭文飛的事,不要你管。”


  蕭文生哈哈大笑,“我大哥在農民銀行上班,能有多少錢,這幾年,他不停地向我老爸要錢,但我爸快六十歲了,我小弟也在讀大學,不管以後他接不接我爸的班,我大哥都不能沒有休止地從我爸手上拿錢,他也不會再有錢給你。”


  胡瑤冷笑一聲說:“他已經是農民銀行信貸處科長了,能會沒錢?”


  蕭文生收了笑容,“我再說一次,你想去哪兒,要多少錢,我給你,但以後你敢再騷擾我大哥,我絕饒不了你。”


  胡瑤驚恐地看著他,“你能把我怎麽樣?”


  蕭文生淡淡地笑了笑,“我後天回西城,在西城停兩個月後去美國,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訴我。”說著,伸手抓起酒杯,暗暗用力,酒杯被他抓成麻花狀。


  胡瑤吃驚地蕭文生,“你,你……”


  蕭文生若無其事地放下酒杯,笑了笑,“在西北的時候,我遭遇了兩次狼群,一次我和一個兄弟被十幾頭狼圍攻,我們殺了七頭;一次是我們五六十個兄弟,追殺上千頭狼,我們殺了八百多頭。狼很凶殘狡猾,十幾頭狼能橫行大漠,但在我手上,也是一群嗷嗷待殺的綿羊。”說著,摘下狼牙項鏈,“這是我的戰利品,我親手斬殺了狼王,拔了它的牙。”


  胡瑤瞄了一眼帶著血痕的狼牙項鏈,有些顫抖地低下頭,不敢再看蕭文生。


  蕭文生收了狼牙項鏈,“大哥進農民銀行的時候,你爸是他師傅,很關照他,現在你爸坐了牢,大哥感恩,答應你爸照顧你,你要多少錢,想去哪兒,盡管說,我都會滿足你。”


  胡瑤冷汗流了下來,假裝生氣地說:“我想做什麽,管你什麽事。”說完,離了餐廳,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文生看著她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下午五點多,蕭文飛送高婧回家後,給蕭文生打電話,約他出來吃晚飯。


  兄弟倆找了一個大排檔坐下,蕭文飛關心地問:“文生,你和胡瑤說了什麽?”


  蕭文生淡淡地笑了笑,“我給她講了我在西北殺狼的故事。”


  蕭文飛也笑了,“殺狼?”


  蕭文生拿下狼牙項鏈,依然笑著說:“大家談論狼的時候,很少有好聽的詞,什麽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狼狽為奸,狼嚎鬼叫,狼眼鼠眉,狼猛蜂毒,鷙擊狼噬。但狼很狡猾,也很團結,又很有韌性很頑強,生存能力非常強,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這是我帶著兄弟們追殺狼群的戰利品,它時時刻刻激勵著我。”


  蕭文飛接過狼牙項鏈,看著狼牙上的血痕,感動地說:“謝謝你,文生。”


  蕭文生收了項鏈,笑著說:“你是我哥哥,謝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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