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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031人大度量大

  回了西城十多天後,陳永才給蕭文生打來電話,他在澳洲談妥了一家奶業公司和幾個牧場,請蕭文生匯錢收購,蕭文生急忙給他匯錢。又過兩天,他向蕭文生匯報,已經成功收購奶業公司和牧場,請蕭文生抽空過去辦理交接手續。


  蕭文生叫來秦俊忠,“俊忠,不好意思,你不能陪素梅了。”


  秦俊忠急忙說:“我爸和我媽在這兒,我天天閑著,早想回狄州了。”


  蕭文生笑了笑,“陳永才幫咱們在澳洲收購了一家奶業公司和幾個牧場,我想請你去澳洲辦理交接手續,順便移民去澳洲。”


  秦俊忠愣了愣,“蕭先生,這……”


  蕭文生歎口氣,“我們所做的事,盡管是行業的潛規則,但有一天,被捅了出來,要有人出來頂罪,我必須給你們留好後路。”


  秦俊忠感動的眼淚流了出來,“我……”


  蕭文生笑了笑,“你們一個個出了事,我豈不成了光杆司令,再者,商業是全球化,咱們不過是站在了國際化的前沿。”停了停,“中國的奶粉問題必然會被曝光,然後就會進口大量洋奶粉,中國市場太大了,咱們要做好未雨綢繆。”


  秦俊忠感動地說:“俊英想讀博士,我想叫她來西城。”


  蕭文生笑了笑,“俊英想繼續深造,是個好事,我請陳叔在美國聯絡幾個學校,要讀,就去美國讀。”


  秦俊忠急忙說:“這……”


  蕭文生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咱們北方最缺少的是人才,人才不能靠外部招聘,也要內部培養。”停了停,“我計劃在美國收購一家醫藥公司,以美國的醫療要求研發藥品,然後在來中國生產。”


  秦俊忠高興地說:“好,我這就給俊英打電話。”


  蕭文生笑了笑,“俊英也要畢業了,咱們一塊去北京給她的畢業答辯助威吧。”停了停,“連雯也要畢業了,我叫連樹一塊去。”


  秦俊忠高興地說:“好的。我給她打電話。”


  蕭文生笑了笑,“咱們何不給她們一個驚喜呢?”說著拿起電話,“連樹,在忙什麽,這樣的,連雯要畢業了,我想叫你陪我去北京一趟。好的,我們在西京會合,然後一塊去北京。”說完,他和秦俊忠回家收拾行李,啟程去北京。


  秦俊忠的爸媽過了春節後沒回舜州,一直留在西城照顧羅素梅。秦俊忠這次回來,盡管人在家,但心不在家,他不是忙著策劃北方奶業和糧油的未來,便是給北方奶業的高層管理者打電話問北方奶業的情況,他爸非常不滿,幾次指責他在家不如回狄州。秦俊忠回家和羅素梅說了蕭文生在澳洲收購一家奶業公司和幾個牧場,安排他過去交接,順便辦理移民。羅素梅自然支持,秦媽媽急忙幫他收拾行李。


  兩人上了火車,放好行李,蕭文生和秦俊忠離了臥鋪車廂,前往餐車吃夜宵。餐車人很少,兩人點了幾個菜,叫了一箱啤酒。


  蕭文生和秦俊忠碰碰酒杯,笑著問:“李市長怎麽樣?”


  秦俊忠一口幹了一杯啤酒,笑著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蕭文生愣了愣,“什麽意思?”


  秦俊忠和他碰碰酒杯,“找他辦事,任何事都要拿錢,即便是一分錢,他也要拿,不然,少一分錢,他也不給你辦事。”


  蕭文生哈哈大笑,“他有找咱們奶業公司的麻煩嗎?”說著,一飲而盡。


  秦俊忠也一飲而盡,給他填滿酒杯,然後又給自己添滿酒杯,“一分錢一分貨,他拿咱們的錢,就得替咱們辦事。”


  蕭文生點點頭,“他敢拿咱們的錢,不給咱們辦事,叫誌坤來。”


  秦俊忠看著若無其事的蕭文生,暗暗吃驚,這是個成大事的人,內心想殺人,便麵卻依然麵帶微笑,“這些不要誌坤他們來了,我和他在談生意,他們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拿什麽做什麽。”


  蕭文生看看夜市的吃客,笑著說:“有人要金錢,有人要權力,隻要有人想要,便有了缺點,也給咱們一個機會。”


  秦俊忠忽然笑著問:“蕭先生,你要什麽呢?”


  蕭文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撥了撥耳旁的長發,笑著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杯來盞往,兩人幹了一箱啤酒,秦俊忠看著談笑風生的蕭文生,“蕭先生,你好像是千杯不醉呀?”


  蕭文生哈哈大笑,“我不像你,金屋藏嬌,心不在焉,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俊忠假裝不忿地說:“改天我一定叫你醉的老媽都不認識。”


  蕭文生忽然想起母親和夫人,暗暗歎口氣,自己有兩個媽媽,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媽媽,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媽媽,他盡管和母親打電話了,但打電話的很少,說的話也很少,他和夫人,一點記憶都沒有,一從來沒打過電話,從李大剛的言語中,夫人很掛念自己,像掛念親兒子一樣掛念自己。


  秦俊忠看他默然不語,給他填滿酒杯,笑著說:“怎麽,你真的想老媽都不認識了?”


  蕭文生回過神,和他碰碰酒杯,笑著說:“我本無根生,今生做浮萍。”


  秦俊忠冷愣了愣,哈哈大笑,幹了一杯酒,“蕭先生,你怎麽突然有點多愁善感了?”


  蕭文生也哈哈大笑,“俊忠,今天不是咱們,咱們是商人,不是窮酸文人,今天在這兒好好地喝酒,不要拽什麽詩詞絕句了。”說完,一口幹了一杯酒。


  第二天下午六點多,火車到了西京。蕭連樹已經在西京了,他上了火車,和蕭文生兩人匯合,放下行李,問了餐車車廂,前去吃晚飯。蕭文生點了幾個炒菜,叫了一箱啤酒,三人慢慢地吃著飯暢談著生意。


  蕭連樹忽然問秦俊忠:“俊忠,你在石家莊磨練了幾年,華北省也是中國糧倉,你有沒有想過進軍糧油行業?”


  秦俊忠看看蕭文生,蕭文生示意他順著蕭連樹的話說下去,“我也想過,這幾年,糧食價格非常低,但市場上的麵粉價格卻很高,我也想進軍糧食行業,咱們從農民手上收購糧食,然後儲存或者加工,再高價賣出去。”


  蕭連樹笑著建議說:“糧食是國家管控物質,咱們最好不要直接插手糧食,一個不慎給政府留下把柄。相反,咱們能從食用油、麵粉和食品下手。”


  秦俊忠安安佩服蕭連樹對中國國情的掌控能力,“咱們中國的食用油主要產地是東北,但美國和巴西等大豆生產國,他們種植的轉基因大豆,生病少,產量高,出油率高,一旦進軍中國,必然衝擊中國整個食用油生態鏈。”


  蕭連樹讚同地點點頭,“一些外資糧油集團已經進駐中國,接下來,他們會以低價油打擊中國的種植戶和小煉油企業,咱們的大豆種植被他們摧毀後,他們再大批往中國輸送轉基因食用油,咱們中國的油料作物生產基地被破壞後,以後中國的食用油市場會被外資控製。”


  秦俊忠暗暗感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蕭連樹從小和蕭文生一塊長大,對事情的發展很有預見性和全麵性,“但咱們中國政府三令五申,不許種植轉基因農作物。”


  蕭連樹看看蕭文生,“二叔,你怎麽不說話。”


  蕭文生笑了,“你們談論,我在聽著。”


  蕭連樹也笑了,“中國不許種植轉基因農作物,卻不禁止銷售轉基因食品。咱們有貨運公司,也有商業公司,能借助他們的優勢,從國外進口大豆,壓榨成油銷售,這樣也能憑借低成本的優勢與全球幾大糧油巨頭競爭,從而瓜分一部分中國糧油市場。”


  秦俊忠苦笑著說:“我打聽了,但咱們是一家私營企業,政府不同意我們進口轉基因大豆,我們想從其他外資糧油商買轉基因大豆壓製成油。”


  蕭連樹想了想,“這樣好是好,但第一,咱們從他們手上買,過了一次經銷商,價格也會漲一次,成本太高;第二,他們也是糧油公司,同行是冤家,咱們買,他們未必願意賣。”


  蕭文生笑著插言說:“他們來中國的目的是賺錢,咱們給了他們錢,他們能不幹嗎?俊忠,你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合作,咱們競爭,我不信他們敢在中國和我們打價格戰。”


  秦俊忠讚歎地說:“好主意,他們在打開市場,任何一點負麵報道都會影響他們在中國發展。但以後呢?”


  蕭連樹反而笑了,“他們嚐到了甜頭,自然會和咱們合作了,何況,他們不合作,咱們能找其他公司合作。”停了停,“轉基因食品對人體有害嗎?”


  蕭文生笑著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但歐洲明文禁止轉基因食品,作為食品來說,不能證明是無害的,便是有害的。”


  蕭連樹擔憂地說:“這樣會不會害很多人?”


  蕭文生歎口氣,“適者生存,咱們處在這個時代,隻能順從這個時代,不然,咱們也會被淘汰。”舉起酒杯,“以後連樹主管工業,俊忠主管農業,你們來好比我的左右手,以後要全靠你們了。”


  蕭連樹笑著和秦俊忠說:“俊忠,二叔的意思是他是大腦,咱們是左右手,想事歸他,幹活歸咱們,咱們是天生的勞碌命。”


  秦俊忠哈哈大笑說:“從咱們去西城好像蕭先生動手的事最多,咱們都是坐享其成。”


  蕭連樹也笑了,“小時候,我們和人打架,我們叫的凶,二叔從來不和人家叫喊,但一動手,不管人家多少人,我們穩贏。”


  吃了晚飯,三人回車廂休息。隔壁是五六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從他們的言談中,他們是北京的大學生,這次來西京旅遊,現在乘車回北京。


  他們壓不住旅遊的興奮,吃著零食,喝著酒,高談闊論。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他們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蕭連樹火了,跳下床鋪,過去叫青年學生們不要說話了。蕭文生和秦俊忠怕他惹事,也跟著過去了。


  蕭連樹不滿地衝一個青年學生說:“哥們,幾點了,你們不休息,人家要休息呢?有點素質好不好?”


  這個青年學生火了,“你說誰沒素質?”他上下打量蕭連樹幾眼,“我們是大學生,你呢,和我們講素質?”


  蕭連樹火了,剛要發火。有人嫌他們太吵,找了列車長,列車長派幾個乘警過來製止青年學生們。


  乘警看著蕭連樹怒眉橫目的樣子,急忙過來,“先生,你有什麽事嗎?”


  秦俊忠一看乘警來了,急忙拉住他,笑著和乘警說:“同誌,我們想早點休息,隔壁的朋友吵得太狠了,有點影響我們休息。”


  青年學生們一看乘警來了,立即慫了,急忙向乘警表示,他們立即睡覺,不再打擾乘客們休息。乘警教育了他們一番,離了車廂。


  蕭文生和蕭連樹秦俊忠看乘警走了,也要回臥鋪休息。


  一個青年學生攔住了他們,“哥們,我們聊會天,怎麽了?你報警呀,太小題大做了吧。”


  蕭連樹立即火了,這幫學生也太借題發揮了,他們在乘警這兒吃了癟,想找他們來發發火,剛要上前教訓他。


  蕭文生攔住蕭連樹和秦俊忠,笑著說:“我們幾天沒睡覺了,想好好地睡一覺,到了北京,我們有事要做。”說著,伸手拍了拍青年學生的肩膀。青年學生想避開,但怎麽避,都被他拍著了,他不敢再說話,回了臥鋪。


  蕭連樹不滿地低聲說:“二叔,你幹嘛攔著這小子,我真想痛扁他一頓。”


  蕭文生哈哈大笑,“他們是一幫小孩子,你和他們計較,有什麽勁?”


  蕭連樹譏笑說:“二叔,你今年剛剛二十六歲,他們也二十四五歲,你賣什麽老。”


  秦俊忠樂了,“連樹,你多多少少也是煤城一帶的煤炭大王,資產幾百億,怎麽這麽沒度量呢?”


  蕭文生也嘲諷說:“將軍額前能跑馬,宰相肚裏能撐船,咱們有精力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和人家斤斤計較,不如留點勁多擴張地盤了。”


  這些青年學生同行的一個女大學生過來歉意地說:“先生,不好意思,我同學喝醉了,有點衝動,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蕭文生笑了笑,“沒什麽,你回去吧。”停了停,“你是在北京讀大學的學生吧,我們明天也去北京。”


  女大學生看著他,低下頭,“謝謝你,先生。”說著伸出手,“先生,我叫張佳妮,是北京大學的學生。”


  蕭文生笑著和她握握手,“北京大學,中國的名牌大學,高材生呀!”說完,和蕭連樹秦俊忠上了臥鋪,開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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