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又見北京
火車行了三天三夜,下午兩點多,到了北京西站。
蕭文生對北京不陌生。他初中畢業,蕭文飛讀北京大學,他跟著蕭文飛來了一次北京。高中的時候,又和蕭連樹來了一次。北京內城區文明古跡多,政府部門多,這些年沒太大變化,他背著背包出了北京西站,找了公交車站,乘公交車前往中國人民警官大學。
公交車到了警官大學站,他拿著背包下了車。到了警官大學門口,門衛也沒查他的證件,直接放他進去了。
蕭文生進了校園,找了一個男生,問了張玉的宿舍。張玉是警官大學的校花,又是才女,這個男生自然知道她了,主動領著他到了張玉宿舍樓下。
到了宿舍管理員門口,蕭文生告訴宿管阿姨找張玉。宿管阿姨給張玉打了電話。過了一兩分鍾,張玉跑了下來,看到蕭文生,又驚又喜。
蕭文生看著喜極而泣的張玉,笑著說:“玉姐,surprise?”
張玉擦了擦眼淚,“太surprise了。文生,你怎麽不告訴我今天來,我去火車站接你。”
蕭文生笑了,“我想給你個驚喜嘛,玉姐,四年不見,你又漂亮了。”
張玉臉紅了,“你還是那麽調皮,你找好住的地方了嗎?”
蕭文生故意聳聳肩,“沒呢,想住你們宿舍,阿姨不叫進。”
張玉樂的前仰後合,“我和她們說,我弟弟特漂亮,比女孩都漂亮,她們都不信,等會帶你給她們看看,我是不是騙她們?”
蕭文生又笑著聳聳肩,“算了吧,我長得漂亮,但不表示我是女生。剛剛有個男生帶我來,問長問短,非常熱情,估計當我是女生了。”
張玉更樂了,“這幾天你住我們學校的招待所吧。”
蕭文生笑著點點頭,“客從主便,你不把我賣了就行。”
張玉又笑了,“你下麵也有幾百號上千號人,你這個性子,他們會聽嗎?”
蕭文生得意地笑了,“聽呀,我叫他們往南,他們不敢往北,我叫他們打狗,他們不敢攆雞。管理,不是靠強硬的手段,靠的是智慧和懷柔。”
張玉和他說笑著到了警官大學招待所,做了登記,交了房費,拿著鑰匙進了房間。招待所和酒店自然沒法比,但也幹淨整潔。
蕭文生放下行李,洗了把臉,原想休息一會,張玉非要帶他去她們宿舍,蕭文生無奈,隻好跟著她去她們宿舍。到了宿舍門口,張玉和宿舍管理員說了情況,宿舍管理員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對張玉很好,叫她帶蕭文生上去。
張玉住的是研究生宿舍,一個宿舍住四個女生,她們已經畢業答辯完了,工作也找好了,天天在宿舍看看書或者出去逛逛公園,坐等拿了畢業證去單位報道。今天她們都沒外出,四個女生在宿舍打拖拉機,張玉忽然被叫走了,剩下三個女生等了十來分鍾,沒見她回來,一人拿一本書,看著書等她。
張玉推開門,高興地說:“姐妹們,我漂亮弟弟來了。”
她三個舍友讀大學的時候,也和她是舍友,經常聽她談論蕭文生。前幾天,張玉接了蕭文生的電話,又一次翻了舊賬,不停地和她們說蕭文生。她們一聽蕭文生來了,急忙放下書,驚呆地看著蕭文生。
張玉非常得意地請蕭文生坐下,給他倒了杯水,“我沒騙你們吧?”說著,給蕭文生介紹了她的舍友們,坐在門口的叫梁銳敏,另兩個一個叫劉洋,一個叫馬慧萍。
梁銳敏回過神,“張玉,你要不說,我真把他當成女孩子了。”
張玉洋洋得意地說:“他讀高中去報道的時候,老師非要給他安排女生宿舍。”
梁銳敏打量蕭文生片刻,笑著說:“你弟弟要是來了警官大學,你校花的名頭要被他搶去了。”
張玉更加得意了,“警官大學?他高考的時候,比北京大學錄取線高了九十多分,他都沒去讀。”
劉洋吃驚地看著蕭文生,“你不讀北京大學?”
張玉又笑了,“不要說北京大學,哈佛大學和劍橋大學,他照樣棄如草芥。”
劉洋更加不相信了,“張玉,你是不是開玩笑了?”
張玉故意歎口氣,“你知道他是誰嗎?南洋集團繼承人,一個徹徹底底、標標準準的含著金勺子出生的公子哥。”
梁銳敏、劉洋和馬慧萍驚呆了,這個有著絕世容顏的蕭文生赫然是全球知名的南洋集團繼承人,“他是南洋集團繼承人?”
張玉好像老師回答學生的疑惑,“如假包換,他奶奶是南洋集團蕭老夫人,他沒出生的時候,他爸媽已經把他送給他奶奶,他三歲多的時候,他奶奶派人接他回南洋,宣布他是南洋集團繼承人。”
劉洋吃驚地問蕭文生:“你怎麽不回南洋呢?”
蕭文生無奈地聳聳肩,“這個問題和我長的這麽漂亮是不是女孩子,總是被人問,或許我是個傻子吧。”
張玉笑著插言說:“他小時候,在南洋呆了半年多,他爸帶他回了X縣。他讀高中的時候,他奶奶派人接他回去,他說高中畢業,高中畢業,他奶奶又給他申請了哈佛大學和劍橋大學,他又說自己創業,十二年之後再回去。”她看看時間,快四點了,這幾天,蕭文生在火車上吃不好睡不好,急忙領著蕭文生出去吃飯,梁銳敏、劉洋和馬慧萍也作陪。
警官大學西門對麵有幾家餐廳,張玉找了一家他們經常來聚餐的餐廳。
五個人找個角落坐下,張玉點了七八個菜,又給蕭文生叫了幾瓶啤酒,她和梁銳敏劉洋馬慧萍一人一瓶飲料,關心地問:“你在西城習慣嗎?”
蕭文生故作歎氣說:“開始不習慣,白天熱到四五十度,一出門,像燒烤架上的羊羔,天一黑,溫度立即降至零下二十幾度,活像冰箱冷藏的肉雞。”
張玉聽著他的話,樂了,“你一個堂堂南洋集團的少爺,放著清福不享,跑到西城去創什麽業,這叫自作自受。”
蕭文生笑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這幾年,增強了我的體格,磨練了我的意誌。將來回了南洋,繼承南洋集團好比張飛吃豆芽。”
梁銳敏依然充滿好奇地說:“你奶奶是全球知名的商業大亨,你回了南洋,跟著她學習經商,不是比自己摸索好嗎?”
蕭文生反問她:“南洋集團很有名嗎?”
劉洋樂的差點把飲料噴了出來,“你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呀?南洋集團是全球知名的跨國集團公司,也是全球百強企業,旗下的十幾家子公司個個在行業內都赫赫有名、蜚聲海外。”
蕭文生一本正經地說:“我從南洋回來的時候,剛剛四歲,又十幾年沒回去了,我奶奶長什麽樣子,我都不記得了,何況一個南洋集團?”
劉洋依然不相信地說:“你不是在做生意嗎?即便不是南洋集團繼承人,也要了解同行信息吧?”
蕭文生幹了一杯啤酒,“我是南洋集團繼承人,暫時又不回去,它不算自己人,又不算敵人,論敵論彼,我都沒必要花精力了解它吧。”
張玉笑著和劉洋說:“我這個弟弟是個生意天才,他在西城四年多,創下了北方貨運。”
劉洋是河東省人,馬慧萍是東方省人,她們或多或少地聽人談論過北方貨運,隻知道它是個新崛起的貨運公司,卻不知道北方貨運是蕭文生創立。
梁銳敏仔細地打量著蕭文生白嫩如玉的俊臉,問:“蕭文生,我們學校的西北人個個皮膚黝黑粗糙,你的皮膚是怎麽保養的?”
蕭文生被她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恨不得自己的皮膚黑一點粗糙一點,至少不被人家誤會了。”停了停,“我在西域認識一個小女孩,哈薩克族人,臉蛋吹彈欲破,欺雪賽霜,我都嫉妒了。”
張玉打趣說:“這叫天生麗質,或者叫原始態,不是保養和化妝能實現的。”
梁銳敏反擊她說:“大一來報道,我看到張玉,以為她是南方人,皮膚白皙水嫩,根本不像北方人。我天天跟著她,看她是不是偷偷地塗抹化妝品,跟蹤了一年多,發現失望了,她這是天生的皮膚好。”
張玉也不甘示弱地說:“我說大一的時候,天天感覺背後總是有人跟著,以為是歹徒呢?”
劉洋插言說:“不是歹徒,是護花使者,第一天報道,我幾個老鄉問我,我們宿舍的漂亮女生叫什麽名字,哪裏人,有沒有男朋友。”
張玉偷偷地瞟了一眼自酌自飲的蕭文生,臉紅了,“文生,李大剛說,他後天到北京,你叫他來有事嗎?”
蕭文生看看梁銳敏、劉洋和馬慧萍,笑著說:“我想開拓一個新的生意,找南洋集團借點錢。”
馬慧萍嘴裏的飲料噴了出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和桌子,“你找自己家借錢?”
蕭文生止住笑,故作嚴肅地說:“我沒回南洋繼承南洋集團的時候,我是我,南洋集團是南洋集團,我做生意需要錢,找他們拿了錢,以後不僅要償還他們,也要按市場利率付給他們利息。”
梁銳敏笑著打了一下馬慧萍,“你夠有性格的,我們即便有學校補貼,沒錢了,也要向爸媽要錢,從來沒想過以後還給他們。”
蕭文生笑了,“其實也一樣,以後你爸媽老了,逢年過節,你們是不是除了給他們買點禮品,也要孝敬他們一些零花錢,這不是償還嗎?”
劉洋愣了愣,“你夠冷血的,這叫親情來往,不叫做生意。”
蕭文生淡淡地說:“很多時候,親情和生意一樣,沒有誰願意白白地付出,也沒有誰能白白地收獲。”
張玉急忙止住他,叫他好好地吃飯。吃過飯,蕭文生坐了幾天火車,非常疲累,張玉送他去招待所後,他簡單地洗了個澡,然後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