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煤炭改革
第二天早上，蕭連樹向煤礦請了幾天假，又借了一輛麵包車，載著蕭文生和張誌坤遊覽煤城。
煤城地處黃土高原，又和北方省的沙漠接壤，幹旱少雨，土地貧瘠，經濟非常落後，但在60年代，地質勘察隊發現這一帶地下富含原煤，在中央、省委和市委政府支持和扶植下，五年之內成立了十幾個集體煤炭廠，像紅星煤礦廠、光明煤礦廠、躍進煤礦廠，到了70年代末期，煤城有了三十多個煤礦廠。這二十年，大量外來人口湧進了煤城，像昨天吃飯的飯店老板，也是在70年代初來了煤城。到了80年代中期之後，煤炭市場形勢一片大好，煤炭企業嚴格執行國家計劃，生產、運輸、銷售、價格等要素均由國家統一計劃，盈虧由國家統一平衡。這樣一來，煤炭廠和工人們的積極性沒了，工人們出一天工幹半天活，到了月底領工資。煤礦廠廠長們合計之後，也有了主意。他們和買方串通好了，一張十噸煤條子的車，他們給裝十五噸煤，煤車出去之後，其他買煤的車在路旁候著，賣了這些煤之後，錢大夥按比例分。後來，煤礦廠又和村人們合夥，村人們在村裏挖煤，賣給煤礦廠，煤礦廠再賣出去。他們也慢慢地把煤礦廠當做他們出煤工具，有些煤礦廠甚至多招一些工人在煤礦廠領工資、去私營煤礦廠上班。這樣一來，煤礦廠和村人賺了錢，但政府虧了錢。
中國在全麵發展經濟，需要大量的電力資源，煤炭是電力最大的供應，中央結合市場情況，綜合評估之後，決定對煤炭進行改革。第一步是產出總承包，企業自主經營權擴大；第二部是生產經營總承包，放開煤炭價格。
煤城的街道上除了宣傳安全的標語“寧可停工停產，絕不違章蠻幹”“提高安全意識，注意防範工作”“冒險是事故之苗，謹慎為安全之本。”，便是煤炭改革的標語“煤炭改革，利國利民”“堅決落實中央煤炭改革政策”“煤炭改革，國家得利，地方得利，個人得利。”
蕭連樹帶著蕭文生和張誌坤在煤城城區轉了幾圈之後，又帶著他們出了城區，跑了幾個產煤的鄉鎮。這些國營煤礦都半生產半停工，但私營煤礦卻忙得熱火朝天。中午的時候，他們在一個鎮上找了一個小飯店草草地吃了午飯，也向飯店老板問了一些當地的情況。
晚上五點多，三人回了煤城。麵包車路過人民路的墨金大酒店的時候，蕭連樹放慢了車速，和蕭文生說：“二叔，這是煤城最好的大酒店，也是本地煤老板最喜歡吃飯的酒店，你看門口的車，個個是寶馬奔馳悍馬。”
煤城暫時沒有五星級酒店，四星級的墨金大酒店也是煤城最好的酒店了，從建築裝修到擺設飯菜，都堪比五星級酒店。即便這兒的飯菜價格非常昂貴，但人來人往，和快餐廳的人流量不差上下。
蕭連樹接著說：“這些人很多來自江東省和華東省，他們來煤城主要想收購煤礦進軍煤炭生意，他們手上有錢，個個至少有個三五個億。”停了停，“葉營鎮建設煤礦廠上個月被一個江東省人花了三億收購了，它的煤炭儲量至少值十個億。一個華東省人在和煤城縣政府談青石鎮的和平煤礦廠，他計劃出資四個多億，不過，和平煤礦廠的煤儲量差不多十五個億。”
蕭文生笑了，“小子，你不要激我了，回西城後，我立即給奶奶打電話，叫她老人家借給我一百個億，你想收購哪個煤礦廠收購哪個煤礦廠。”
蕭連樹苦笑著說：“二叔，你很高傲，不想依靠祖奶奶和南洋集團，但在大經濟環境下，我們個人榮辱又算什麽。”停了停，“所有人隻記住你的成功，不會追問你的曆史，咱們今天賺了錢，誰來追問咱們的錢是不是來自於祖奶奶和南洋集團呢？”
蕭文生也苦笑著說：“我懂這個道理，不過，我借了錢，你要好好地給我經營，不要叫我無顏麵對奶奶和南洋集團的人。”
蕭連樹哈哈大笑，“這個你放心吧，我不需要你借一百億，隻要借一億，我保證三年之後，給你賺回一百億。”停了停，“我不僅要在煤城收購，也要在綏州收購，甚至華西省和北方省。”
蕭文生讚賞地說：“好，有誌向，我即便顏麵掃地，也要給你這個機會。”
接下來的幾天，蕭連樹陪著蕭文生不僅僅轉遍了煤城，也轉了綏州市和北方省的河陰市。這一帶的煤礦都在改革，但僅僅是初期，除了少數敢吃螃蟹的人動手了，剩下的人大多數在觀望。
蕭文生停留了幾天，決定前往西域看望秦俊忠房世良和王延平梁俊勝眾兄弟，魏天英和趙加帥已經在省城租好了一個辦公樓給梁俊勝組建情報部門。蕭連樹盡管有些舍不得他離開，但大事當前，他們隻能放下感情，抓緊時間成就大業。他找了一個煤城稍有名氣的餐廳給蕭文生和張誌坤踐行。
點了酒菜之後，蕭連樹笑著問：“二叔，你打算怎麽去西域呢？”
蕭文生笑了笑，“我已經想好了，在河陽市買幾匹馬，騎馬前往西域。”
蕭連樹吃驚地說：“不會吧，現在天冷了，你們又人生地不熟，不要沒到西域，往北去了蒙古。”
蕭文生哈哈大笑，“咱們在西北已經有了地盤和人脈，如果在北方省再有了地盤和人脈，這兩片一望無垠的大草原將是咱們進軍養殖業的基石。”
蕭連樹想了想，“你帶人前往西域剿殺郝金文和他的盜獵團夥，是不是想平定西域和安西，然後借道進軍俄羅斯和中亞。”停了停，“咱們有了礦產公司，以後也能大張旗鼓地從這些國家進口礦產資源。”
蕭文生非常欣賞蕭連樹的擴展能力，“咱們不僅能從這些國家進口資源，也能借道進軍中東和歐洲，甚至走向全球。”
蕭連樹符合地說：“這些國家出了資源豐富，也有著蘇聯留下的強大重工業，他們缺少的是日用品和輕工業品，咱們從內陸購買日用品和輕工業品換取他們的資源和重工業。”停了停，“不過，這些國家的信譽不是很好，經常出爾反爾，咱們要多留心。”
蕭文生哈哈大笑，“我在西域收服了一幫蘇聯退役老兵，他們在俄羅斯、蒙古和中亞頗有勢力，我叫他們在俄羅斯和中亞擴充實力，咱們收購資源的時候，他們能幫咱們解決很多麻煩。”
蕭連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已經看到咱們的礦場遍布了全球，一艘艘大船載著黃金駛向了咱們。”
蕭文生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想做個礦場主，天天拿著鞭子，抽打著工人，小兔崽子，太陽都上山了，還不趕緊幹活去。”
蕭連樹也是哈哈大笑，“當然了，這麽好的活，誰不願意幹呢？”停了停，“不過，資金的事，需要你來落實了。”
張誌坤笑了，“這些年，大家為了能源打來打去，最後，咱們拿這些中國富裕的商品和他們交換資源。”
蕭文生也笑了，“做生意是將商品從低價的地方采購，然後銷售給高價的地方，從中賺取利益。”停了停，“我在西域收了一幫情報人員，這次在舜州和狄州順利解決了顏季杲和金祁隆，全靠他們的情報工作。到了西域後，我立即派兩個人過來幫你。”
蕭連樹非常高興地說：“好呀，這樣我也能全心全意地在煤礦拉攏關係，情報人員幫咱們收集情報，咱們收購煤礦和經營的時候，也能事半功倍。”
吃了飯，回了住處。蕭文生和蕭連樹沒有睡意，兩人拿著啤酒，就著花生米，慢慢地聊天。蕭連樹忽然和蕭文生說：“二叔，你知道於靜喜歡你嗎？”
蕭文生歎口氣，“知道，但你也知道，我和蕭蓉有婚約，回了南洋，我們就要結婚了。”停了停，“你不是也喜歡於靜嗎？”
蕭連樹苦笑著幹了一口酒，“她不喜歡我，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但希望他能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蕭文生嘲諷地說：“你是個大情聖呀，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樂意雙手奉送。”
蕭連樹聳聳肩，“我要是愛一個娶一個，天下不是大亂了嗎？”停了停，“如果你不喜歡她，叫她死心，不要耗她的時間了。”
蕭文生點點頭，“她已經二十一歲了，在老家不讀大學，也要結婚嫁人了。”停了停，“回去之後，我會好好地和她談談。”
蕭連樹沉默片刻，“二叔，我還是建議你娶了於靜。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然有一個成功的女人，她是個賢妻良母，你不在家的時候，她能在家撫養孩子孝順老人，你也能全心全意地成就自己的事業。”
蕭文生苦笑著說：“但我和蕭蓉有婚約。”
蕭連樹笑了，“你不會貪戀蕭蓉的美色吧？”
蕭文生有些不高興地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我隻是不想奶奶傷心。”
蕭連樹譏笑著說：“十二年，你和於靜結婚後，有了孩子，帶著他們回南洋，祖奶奶有了重孫子，又怎麽會責怪你不聽她的命令擅自結婚呢？”停了停，“如果蕭蓉願意嫁給你，你娶兩個老婆，一個做大，一個做小，一個在家相夫教子，一個在外成就事業。”
他看蕭文生沉默不語，“你一向是個追求自由不被約束的人，怎麽在個人感情上這麽守舊和傳統呢？”
蕭文生反擊他說：“你比我大了兩歲，在老家，也要結婚有孩子了，文山哥和嫂子估計天天盼著抱孫子呢，你呢？”
蕭連樹笑了，“文康叔已經有了貨運公司，我也要抓緊時間成立礦業公司，然後擴展至全球。等我功成名就的時候，我再找一個女人好好地結婚生孩子。”
叔侄倆有些無數的話要談，他們喝完了兩箱啤酒，有些困了，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蕭文生和張誌坤離了煤城，乘大巴車到了河陽市。河陽市在北方省大草原上，郊區有騾馬市場，兩人買了四匹駿馬和四柄馬刀，又買了一些幹糧和飲水，休息了一晚，第三天早上，他們啟程前往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