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白意蕭的過去
拂塵聽的一臉霧水，海中突然想起了白老祖，那個瞬間見了一麵，便覺得，仿佛身上與生俱來的有一種陰森森，讓人不寒而栗，閃爍著讓人最憎恨的目光。拂塵此生最以為也最憎恨的便是那種目光，目光之中赤裸裸的藏著一股子野心以及惡毒，虛偽而又狡詐，欺騙。現在她幾乎也能明白那麽一點，白意蕭為何會變成這樣偏執的性格，總向是籠罩著一股子低沉的氣壓。
“羅刹閣，隸屬於殺手組織，我以為你是在那樣的成長環境之下。”
白意蕭薄涼的笑了笑，但是沒有否認。
“十歲那年之前，我隻是普通的一介凡人，記憶之中，隱約有一位母親。可在那不久之後，莫名其妙我記憶中的生母，狠心的丟下我離開了。”
“我心中充滿了怨恨，一切來源於我有資質，且還是那人的後輩，所以說，被那人所賜，有幸的還活著。”
“那人，你祖宗？”
“那人，表麵之上一副道貌岸然，實則心底毒如蛇蠍。我雖是他的後輩，那也是上百人之中的一個。”
“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們是因為自相殘殺，到最後你是唯一活下來的那一個。”拂塵碩大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詫異，從未想到答案居然是這樣。
“果真聰明，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利落。”白意蕭身上湧動出來的是一骨子徹骨的寒涼，眼眸之中燃燒著滔天天的怒火。
“就隻不過是事情的大概，並非事態的發展。首先他教誤會了我們互相有愛，還有互相信任，彼此之間產生了天真。”尾音拉的老長，一字一句之中，全然是一股子冰涼。
“在那之後，應用計謀讓我們一個個的產生心中因為偏執的疑惑，從而攪動的那一場一場的謀殺。”
“那時候的我手中拿著武器，周身充滿著一股血腥的臭味兒。沒日沒夜的修煉，時時刻刻提高警惕。表麵上對你笑的愈發好看的人，明明彼此之間的關係友好，卻可以是背後殺你之人。”
“從那時候起，一股子陰鬱一直自由籠罩在我心頭。常常隻要是一座夢，便會拚了命的想要醒過來，人在夢中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下意識就感覺到危險，常常覺得喘氣不過氣來。”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便學會了在我的麵容之上刻著另一張麵孔生活。逐漸的將自己變得無情，也將自己變得乖張，讓自己盡量活成陰謀之下的成品，失去自我，愈發的陰森冰冷，這便是我，從那個地獄之中爬出來的人。”白意蕭淡然這講述這一切，仿佛這一切隻是過眼雲煙。
“那時候的你，或許心底裏還保留著一絲理智？沒有變的就像現在這般偏執讓人覺得陰鬱、害怕！”拂塵語氣些反問。
“那時候我還活著，我就在想是不是還有機會見我記憶之中那個忘不掉的身影，問一下她為何那麽狠心。後來，我親眼看到我母親手段十分殘忍的死在我麵前，那種感覺刻骨銘心。”一直中的自己那麽無能血色盡退，蒼白的發青的麵孔，才覺得自己顫抖著，心揪成一團，卻又無能為力。
他眼眸之中，帶著祈求嘴巴之中就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記得記憶之中那個朦朧的影子，給了他無數的屈辱感。
任憑他如何的祈求，撕心裂肺。那人卻教會了他如何不擇手段，讓他自己的自尊心跌如穀底。
那人嘴角露出的輕蔑笑容，以及眼眸之中嘲諷，記憶之中輕飄飄的話音：“還真是天真呢？可是人怎麽能這麽天真呢？就算你在我麵前祈求成一條狗，對我搖頭擺尾，我也不會對你這樣的人有絲毫憐憫之心。”
看人的眼神，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心中燃起的熊熊怒火，這一輩子無法抹去的陰影。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等將來強大了，一定要殺了這人。
當下麵容之上露出來的怯懦，還有那人眼眸之中的一切嘲諷，母親無法抗拒一切的絕望眼神，一顆心就好像是被掏空了。
“不服氣？”那人聲音冷淡的在空氣之中想起，嘴角扯故的那一抹笑容仿佛就好像是無窮無盡的嘲諷，就像一座大山一樣直接這麽壓下來。
白意蕭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著的，他隻知道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始終沒有掉下來。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齒，嘴角漸漸的漫出了血液，他也毫無察覺。隻是，唇瓣變得愈發的白。就好像自己是在夢中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是如此的刻骨銘心，痛入骨髓。
“不服氣，你也隻能忍著。像你這樣的廢物，這一輩子恐怕也沒有那個機會出人頭地。是不是很想殺我？看你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我便知道你很想殺我，可惜你就是殺不了我。”那人嘴角的笑意薄涼，聲音薄涼，眼神中透出來的薄涼。
白意蕭隻記得身體好像是明顯的不受他的思維約束。神情有那麽一瞬間是崩潰至極的。可是，就是倔強，固執，就是不想在這人的手段之下，活得那般苟延殘喘。眼眸之中帶著憤怒以及不服輸的精神。
大人背影緩緩走去，臨走之時，眼眸之中透露出來的不屑。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般，一直壓在他的心頭。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白意蕭還跪在原地，看著地麵之上支離破碎的屍體，整個人心直接顫抖著揪成了一團，眼淚婆娑。
喃喃低語：“你們是想讓我苟延殘喘，可是我偏偏不想這樣活著，不想做你們的奴隸。總有一天我要你死，而且是神形懼滅，死無葬生之地。”從那天起，白意蕭的眼眸就變化無常，心中有一股子滔天情緒，怒火衝天蔓延著。
不想那麽懦弱，不想讓自己那麽無力。而這一切的受益人正是本老祖，為了傾盡全力培養一個不擇手段的後輩，還真算得上是手段非凡。讓一個人心中時不時的產生疑惑，產生懼怕，卻還讓有那種固執不服輸，心中的仇恨深深的掩藏，卻還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