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可能
這這一次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瘋狂的像海草般蔓延在腦海之中。或許他的夫人葉明月已經死了,而且很有可能死在了曼拂塵手中。
不過這怎麽可能?上一次他見曼拂塵的時候隻是元嬰期,距離現在,最多也不過就是十年而已。曼拂塵怎麽可能跨越兩三個等級,直接殺了渡劫期的修士。
可是轉念又一想,並非沒有可能。具上萬年前的典籍記載,墨玨塵便可輕鬆越級,弑殺對手?而現如今,墨玨塵飛升之後留下的傳承是曼拂塵所繼承,這樣一想,一切便能說得通了。
宋世召此刻眼角眉梢之中都流露出一種狼子野心。心目中湧現的瘋狂之意,以及對修為靈力的渴望,迫使著他興奮的神情,對於漠河這片大地,用神識一片片掃識。
據他的推斷,曼拂塵還沒有離開太久,而且極有可能身受重傷。剛才的這片斷壁殘痕,證明著此地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即便曼拂塵有通天本事,能夠在他夫人月明月渡劫期修士手中不受重傷,他是怎麽都不會相信的。
他此刻心目中都沒有想過他的夫人葉明月究竟身在何方?滿心歡喜所希冀的就是墨玨塵留下的傳承。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宋世召憑借自己強大的神識修為,確定了一個背影,實在是那道身影他銘記在心。
這個背影就是曼拂塵,此刻她身體之上好像有那麽些許金光融入,此刻丹田之中的金丹連同元嬰,極其快速的將這周圍朦朧的一層金光,全部吸納一幹二淨。
這層淡淡的金光在別人眼中卻是看不見摸不著,拂塵也是繼承了本源之力,所以才能在隱隱約約中看到這層能量。
拂塵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金光進入身體丹田以後,金丹所產生的那麽一絲極快的轉動。
突兀的拂塵神識走勢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席卷而來。瞬間腳步詭異移動,幻影迷蹤步伐快到了不可思議,接下來驚天動地的那一掌落空。
“你這個妖女,我終於找到你了。”
攻擊她的這個男修正是七星派的掌門人葉世召。
“我當是誰?原來是宋掌門啊!”
“還我兒命來。”
拂塵此刻語氣動作漫不經心,就算是身穿男裝,也遮蓋不了他那一身通透魅惑氣質。此刻更是神情慵懶,銳利眼眸之中一字一句說的極真。
“與其說你來這裏找我報仇,不如說你更想貪圖我手中的某樣東西吧,這般大費周章,宋掌門還真是報仇熱切呢?”
拂塵可一點兒都不傻,葉明月的眼眸之中那是對失去的兒子痛徹心扉的懷念。站在這裏的宋世召眼眸之中純粹的隻有貪婪欲望。看著她的眼神,隻會讓人覺得愈發討厭惡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之間血海深仇,不是僅憑你這妖女三言兩語便可混淆視聽。”
“嗬嗬,這個世界上最愛混淆視聽顛倒黑白的人,不正是像宋掌門這般掛羊頭賣狗肉嗎?表麵之上自詡一副名門正派人士,背地裏實則喪心病狂。”
“哈哈,好一個喪心病狂,在這個與天爭,與人鬥的修仙漫漫道路之上,誰人手中能不沾染一絲一毫鮮血,我為自己爭取又有何錯?”
宋世召神情之中瘋狂不已,對於至高無上的修仙之路追求,即便忍受一些鄙夷、謾罵又如何?世人記住的隻會是那些站在巔峰的強者。
宋世召此刻手中一把銀灰色手柄彎刀,如同狂風亂炸一般,肆無忌憚的劃過長空。對著拂塵展開迅猛攻擊,一手瞬間掐訣,隻見一道無形中的幻境已經布下。
“一葉障目。”
拂塵此刻一把長劍捂得密不透風,狂風四起,亂石紛飛。一刀一劍相碰處之間,沙石飛揚。
所謂一葉障目,這此刻更像是一種縈繞在麵前的阻礙。幻影迷蹤身法詭異至極,重重疊疊,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快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狀態,根本分不清,真人在哪裏。
拂塵當下的速度狀態,已經不再渡劫期之下。即便是對天地之間規則領悟有差距,但相對於靈魂之力,神識之力,更有甚心性方麵,拂塵絕對不會低於宋世召夫婦二人。
看到了曼拂塵一係列的幹脆利落動作,劍法犀利仿若凝固時空。宋世召心頭之間的滿意不言而喻。
“哈哈,果然不愧是獲得了墨玨塵的傳承,有了這等修為,橫掃整片大陸完全不是夢想。”
“原來你這老賊自始至終都隻是為了傳承而來。至於你那兒子跟夫人,恐怕一直以來都是你加以利用的對象罷了。”
宋世召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曼拂塵,仿若此刻便要將她活生生的通下去。這是戳中了他心目中的痛,還是直接點名了他的邪惡心思。
“任你今天如何言語狡詐?終究是要成為我的手下敗將。天賦異稟如何,天資聰慧又如何?你勢必要明白一件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宋世召此刻充滿戾氣,渾濁眼眸之中透露著徹骨的冷意。一股強大的壓迫之勢傾斜而下,仿若要將拂塵挫骨揚灰。
拂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冷峻容顏此刻,閃現了勾魂攝魄邪肆笑意,紅唇勾勒,各位撩人。
“那我也贈送你一句話,想要殺我的人最後全部被我殺掉了,你也不會是個例外。”
拂塵華衣墨法,隨風而動,那是一種霸氣至極的雷厲風行。話說完的一瞬間,拂塵手中之劍此刻透露著徹骨的冷意。此刻顯現出的卻是風華絕代,劍氣破山河。
身形飄逸劍法更是驚絕,浮光掠影之間,與宋世召瞬間交手幾十回合。
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一種霸道無比的劍意,劍氣來襲,仿若殺人於無形,出手速度極其快,而且無窮無盡的劍光洪流,威力強大到了極點。
宋世召此刻麵色黑青,堂堂一個渡劫期修士,此刻居然被他視作螻蟻的人所挑釁,神情之中的抑鬱不平,致使他下手越發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