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原是殿下自己去求來的
當初出爾反爾,拒婚又反口,他早就將一身驕傲舍下,又怎麽會在意,如今這樣踐踏幾腳。
就是不知道,殿下口中的,那個喜愛飲茶的人,又是誰,如今在何處,對方心裏可知曉,殿下對他的心意。
不期然的,沈沐修又想起了宣毅,那個大婚第二天就上長公主府鬧的人,那個能在今日長公主歸寧日被太後召見進宮的人。
也是,早就聽聞太後對長公主比親子還親,長公主的心思太後會知曉,實屬正常,又或者,宣召宣毅進宮,不是太後的不妥協,而是為了長公主著想。
這樣的心思,也實在是難為太後了,一邊將人召進了宮,一邊還要顧忌旁的心思,不讓人多想。
淳於溪張口的讓沈沐修住在她自己的院落,在府上所有人心裏,那便是這個駙馬,就是以後長公主府的另一個主子,身份與淳於溪並重。
所以下人們忙著麻利般好了沈沐修的東西,規規矩矩的放好,再沒有一開始的輕視之意。
沈沐修看著他們忙前忙後,想到淳於溪的話,心底發酸,他住進了長公主院落又怎樣,那人的心裏,他大抵是這輩子都走不進去了。
“你們可知曉,宣毅公子的一些習性?”
有眼尖的小步跑過來,“駙馬問的是宣公子哪方麵的?”
沈沐修沉吟,“比如,喜好飲茶這些?”
那個下人也是自小就跟在長公主宮裏伺候的,對宣毅也算是熟悉一些,聞言,立刻回答,“宣公子是挺喜歡喝茶的,每回進宮,都會尋到聖上或者太後那裏討杯茶水喝。”
果然是宣毅,沈沐修心中生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念頭,之前的不安惶恐,大概是已經猜到了宣毅這個人,一瞬間突然有了塵埃落定的真實感。
至少是宣毅,自己猜到了宣毅,而不是別人,自己可能連姓名都不知道別人。
“隻是向聖上與太後討杯茶水,那殿下這裏呢,莫不是連茶葉都會送過去?”
沈沐修輕描淡寫的問著,誰也不會想到,他這般態度下,有多在意這個問題,盡管他自己已經心知肚明,長公主定然是知曉宣毅喜歡茶水的,那麽不用問,也該清楚,再珍貴的茶葉,又如何抵的了長公主心裏的在意。
“這倒不是,說來也巧,奴才之前在宮裏就跟在殿下宮裏伺候,那個時候,宣公子是會過來,但長公主並未送其茶葉或者讓他討茶,兩人之間的相處,也不像是外人所言那般情深意篤的模樣。”
“說起來,”下人湊近沈沐修,在他身邊低語,“以前總聽旁人說長公主與宣公子如何如何般配,可從長公主親自求聖上賜婚與駙馬而言,可見那些傳言不實,長公主若是真的在乎宣公子,幹嘛不讓聖上替他們二人賜婚。”
“還有啊,駙馬許是不知,長公主自小霸道慣了,以往最不喜歡別人占著她的地方,就是偏殿也不行,而如今能騰出自己院落給駙馬住,可見是將駙馬放在了心上,這府上的人,最會看碟下菜了,駙馬之前住的偏僻,他們便敷衍了事,而現在,駙馬隻是換了個地方住著,府上人的態度立馬變了。”
是這樣嗎,將自己放在了心上?
沈沐修不能確定,更不敢生出奢望,哪怕這話,是淳於溪身邊之前伺候人說出的話。
“賜婚,是殿下自己求的?”沈沐修低聲呢喃,他一直以為,這隻是陛下一時心血來潮。
“可不是殿下親自求來的嗎,不過這事本就是殿下偷偷去尋得聖上,駙馬不知曉也是正常。”
沈沐修眯了眯眼,太過激動差點忽略了他話裏的漏洞,“既是殿下偷偷去尋聖上討的,你又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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