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初踏修煉
看著張清風暈倒的樣子,唐玄清不禁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張道長不但是一個有血性正直的漢子,更是一個癡情的人,現在這個年代,這種人不好找了!
這麽想著,丹辰子和楊生道便已經把張清風給扶了起來,放至了床上,唐玄清把了把張清風的脈搏,還好並無大礙,隻是血壓升高造成的大腦短暫缺氧導致的暈倒,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
也就在這時,林倩從廚房裏跑了出來,已經開飯了!
今天的飯局格外的冷清,唐玄清,丹辰子,楊生道,林倩四個人坐在廚房長長的桌子上,往事曆曆在目,記得一開始來到龍虎道觀的時候,長桌上還高朋滿座,好不熱鬧,而今日這個本是能坐十人的桌子上隻稀鬆的坐了四個人,每個人的心裏都不禁深沉了許多。
二十分鍾後,結束了這場清冷的飯局,各自離開之後,整個廚房再一次恢複到了它往日的平靜,隻是今天,稍顯了一些無奈!
下午的時候,唐玄清和丹辰子又全全出動,前往了烏雲鎮視察了一下尋找的工作,與茅山弟子與懸疑協會又商討了一下搜尋的計劃,最後幾個人一拍即合,決定搜索的範圍擴至到烏雲鎮的臨鄉李口鎮之內,而楊生道則留在家裏照顧昏迷中的張清風,林倩也沒有閑著,一直坐在龍虎道觀大堂的蒲團上向張天師的銅像上香,並且祈求林一航在壁畫裏麵能夠一切平安!……
而他們的這一陣忙活,等於距離林一航進入牆畫已經有一天時間,如今的壁畫裏麵已經到了傍晚!
林一航坐立於九斷峰中央的山峰處久久不動,厚厚的落葉已經圍了他一身,不過,在林一航的周圍,那股白色的氣體已經非常明顯,就像是起舞的蝴蝶一樣,圍繞著林一航在轉動。
林一航按張天師遁前的交 待,吐納了已經有五個時辰,卻無一絲進展,雖然能聚集靈氣卻不能使其圍繞丹田旋轉,甚至連基本的氣運丹田他都才能僅僅做到。!
這其中加上被太陽烘烤,終於煩燥不己,靜不下心來安心入氣。
此時兩條腿已經盤坐的有些發麻了,林一航站了起來,彎腰捶打著大腿,待酥麻感漸消,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一陣陣輕風吹來,林一航挺起身子, 讓全身沐浴在微風中。
他搖了搖腦袋,盡力使自己平靜一下。
放眼望去,遠方天際雲霧迷蒙之間, 九座聳立的山鋒巍然壯闊。低頭俯視,雄山峻嶺陡峭險峻,花草樹木鬱鬱蔥蔥。重巒疊嶂間,山洵泉溪潺潺,時常還可以聽到清脆的鳥鳴、低沉的獸吼。
這一刻,沒有了江南市的喧嘩,沒有了車輛的襲擾,有的隻是心靈片刻的寧靜。
林一航又想起了在自己胸口處的陰靈,低頭一看,一陣黑紫色依然很靚眼。
他堅定了神念,一定要把陰靈給打敗,於是再次打座。每吸一口氣,就用心按著張天師那道真氣在丹田處所運轉的方向運行,爾後緩緩呼出,直至再吸再呼。
漸漸的,他似乎隱隱有些異樣的感覺,好像每吸一口氣後,真氣就會在丹田處聚集然後旋轉。這種感覺玄妙至極,越想要去感受這種異樣的感覺,卻又越難以感受其中的玄妙。唯一的辦法, 便是繼續吐納,直至這種異樣的感覺越發清晰,越發明朗。
不知過了多久,呼吸過了多少遍,這種隱隱的旋轉感覺已經變得非常清晰。雖然很難言表,但林一航深有體會,這是丹田處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氣體在循環轉動,隨著不斷吐納,這股旋轉的感覺就越發明晰。 就好像,它在自己的身體裏,逐漸適應了!
這應該就是師父說的周天運轉吧。 但旋轉之後又該怎麽辦呢?林一航不禁細細琢磨了起來。
隨著這股氣息沿著丹田運轉的漸漸雄厚,林一航開始試圖讓這股氣息運轉到身體的其他部位,但幾十次嚐試失敗之後,林一航不禁有些失望,這股氣息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可如果這氣息不受自己控製,那自己要它有什麽用?林一航糾結了半天,又想到了一招。完全可以試試吐納時, 就改變入氣的方向,然後讓這股氣息 隨著自己的改變的方向而走然後再漫至全身。
說幹就幹。原本入氣之時,按師父張天師真氣的指引,氣息所運轉的方向先是經過身體一直往下,然後到了經脈處在慢慢分離朝丹田處湧入,當新來的靈氣與在丹田內本有的靈氣相互碰撞後,就會有旋轉的特性。林一航不知道師父所說的旋轉是否就是這個旋轉,不過卻也差了不多了。
以前在師父張清風那裏林一航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築基期的人不但可以控製丹田內的靈氣做周天運轉,還可以支配丹田內的氣息,向其他部位遊離的,像頭顱,心髒,肺之類的,既然這個靈氣在丹田處成周天運轉一直成功不了,那就試試讓氣息進入體內後向其他部位遊去會是怎麽樣?
想好之後,林一航吐納時就開始留意,氣息入體進入丹田後不再做周天運轉,而是讓其向身體其他方向流去。
他驚喜的發現,原本再身體裏的那股氣息果然開始隨著自己的引導而向其他部位遊去了!。
可是,氣息還沒流動一會兒,屏障就出現了。林一航明顯感覺前麵有一個什麽東西在阻止著自己的氣息前進。這種感覺,先前從來沒有過。
這是怎麽回事?他嚐試著繼續前進, 想要突破那道屏障,但不管他如何努力衝刺,依舊沒能憾動這道屏障。
而且,林一航發現自己這些湧堵在屏障前的氣息,已經隨著自己的衝刺遽然銳減,直至耗盡。
沒了,就這麽沒了。隨著幾次衝刺, 林一航已經感受不到丹田內有一絲真氣的存在了。
強烈的失落感湧向心頭,林一航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猛的站了起來。
看來這個簡簡單單的在丹田處的靈氣按周天循環以及向身體其他部位遊走真氣,兩種築基期不可少的本事,在自己這裏還是白紙一枚。
夕陽西下,天際的晚霞紅的就像他的眼眶,將周圍山水樹木照射的一片褐紅。想著陰靈正在自己的心髒處,不知在密謀著什麽害自己的計謀,可自己修道卻連突破築基期的門路都還沒有摸著,林一航就忍不住心中那惆悵與哀傷滋生。
心,又亂了。
人有時便是這樣,好奇、多動,卻又不知道怎麽為這些個缺點,或著說這些同樣是優點的缺點負責。遇事三分鍾熱度,隻經得一帆風順,略有坎坷錯失,就會無比失落。往往這個時候, 最需要的就是他人鼓勵,而那個唯一可以給自己安慰師父,早早的飛遁去了。
不成,不能就這麽算了!
一次周天旋轉不成,我就兩次,兩次不成,我就三次,三次不成,我積攢更多的靈氣後再第四次,直到完全可以控製體內的三股靈氣圍著丹田按順時針做周天旋轉,以及衝破那道阻止自己將丹田處的靈氣向其他部位遊走的屏障為止!
惆悵之餘,林一航的心裏又燃起了好勝之心。反正隻要自己吐納便可匯聚靈氣入體,終有一日, 自己會衝開那道屏障的!
想明白這個問題,林一航再次打座吐納了起來。 雖然先前靈氣全然耗盡,但他早在進入壁畫之前就已經掌握入氣的要領,所以吸收靈氣進入體內丹田處並不是問題。
待氣息稍感充足,林一航重拾信心, 再次聚氣衝關。他向上次一樣,吐納時就將氣息朝周圍的器官處逼近,沒一會兒,又感到了那道屏障的存在,當下運氣猛衝。
開始一切如常,任他如何衝刺,都無法憾動那道屏障分毫。可是漸漸的, 他就感覺此處略微有些疼痛,過一會 兒,他發現連同右胸、肚子、小腹處都開始疼痛起來。
這種隱隱作痛片刻後就成了劇烈的痛楚。這完全不是那種皮外傷的疼,而是好似體內被人打傷的劇痛。
林一航冷汗直流,全身疼的顫抖。丹田內的真氣也不安份了,開始亂撞,他無力的控製著體內的氣息希望其能夠平靜下來,可是這些氣息都不聽話了,已不受指揮的四處亂竄,而氣息所到之處,疼痛感便隨之而來。
林一航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更不知道如何解決,他隻知道,自己痛的連呼吸都有些難以做到,全身都快失去感覺了,好像就要被活活痛死了。
“師父!……救命啊!師父!”林一航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嘴角血跡流出。
當太陽快要落山之時,明鏡般的天空中終於有了一道紅芒閃過,形似一道霞光。隻是這霞光移動飛快。眨眼間就落至了九斷峰上。
人影浮現, 此人正是張天師。
張天師見林一航癱倒在了地麵上,神識一掃之下,便已經大約得知了林一航的癱倒是出在哪裏了。他坐下扶正林一航,翻手間手中便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隨後塞到了林一航口中,紅芒綻放間,藥力迅速溶解進入林一航的腹內,爾後擴散至全身。
與此同時,張天師也並沒有閑著,他將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然後把其頂至額頭處,念到了一些咒語,並指連林一航的肩井、乘風、天突、肺俞、心俞五大穴位。爾後一掌拍在林一航的小腹之上。
“師父。”林一航漸漸清醒,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張天師,他發現張天師還是依舊的慈祥。
“一航,為師早己說過,修道之事需循序漸進。你體內真氣做周天循環才剛有所小成,就強行衝擊築基期後才可以嚐試的真氣的遊離,必然會走火入魔。”張天師語重心長:“還好為師趕來的及時,不然即使不死在那陰靈的手裏,也會死在修道上麵的,以後萬萬不可如此。”
“師父,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那周天循環弟子已經嚐試了一個下午了,可還是無法讓他們隨心所欲的運轉。所以弟子才試著其他築基時才有的本事的。誰知卻衝錯了地方,”林一航委屈的說道:“以後弟子不會再這樣了。”
“這種事情不能急的,難道你忘了為師的話了,有的人一天或許就可以做到,而有的人一輩子都做不到,你的資質慧根雖然百年難遇,卻也不是頂尖的奇才,太過急功近利罷 了。”張天師一聲歎息,隨後拍了拍林一航的肩膀,鼓勵般的說道。 “一航,你一個下午就基本摸到了周天運轉的法門,實屬不易。隻需穩紮穩打,厚積薄發,將來必成大器。”
“師父……”明明是自己做錯了, 而師父居然沒有責怪自己,林一航激動的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為好。半響後才說道:“師父,弟子看完《九天決》後以為什麽都懂了,可是今天一實踐才發現好多東西都不懂,這個旋轉聽著挺容易的,但是為什麽那麽難呢?您得教我呀!”
“放心!師父定當竭盡全力幫你,這天也黑了,咱們還是回龍庭閣歇息歇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