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馬校尉
那墓主人確實姓馬,是清朝乾隆年間的一名校尉,校尉是古代武官的一個官職名,地位比較高,僅次於將軍,清袁賦諶曾在《重修始祖榮公遺像記》記載:“ 始祖以武功起家,於明太祖征伐著勳,封睢陽衛昭信校尉,遂家於睢,迄今三百餘年矣。”可見校尉由來已久,他的地位與今日的軍職差不多,如果相比至少也是團,旅,師一級的。
總的來說,這個姓馬的在當時是一名顯赫的地方武官員。
不過,玉扳指的最後有這麽一段話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弘曆壹柒捌陸年;耳聞土墓瑰寶,遂與四人往。與太行深處尋得。墓與乏丈!百裏之餘。下之,見僵鬼,乃天地大凶之地,兩人亡;忙逃至墓口,堵之,一人亡,又入山林,斃!僅吾歸,然幽毒不待,欲取命,暴斃;葬於後嶺,永世否倔土墓,謹記後人,切勿貪婪,窺探土墓之寶,以乃隨空葬,不得而至。
這一段話好像講的是這個姓馬的校尉在死後有一次盜墓得經曆,而且他的死也與這一次盜墓有關,不過,玉扳指上很明確的說的是五個人去盜土墓,什麽是土墓?按照林一航得理解就是沒有什麽規格的墓葬,與如今河南的普通農村墓葬沒什麽區別。
那麽為什麽一個堂堂得高級校尉,國之大官,會去和幾個人去盜一個沒有價值得土墓呢?
玉扳指上寥寥數句,卻是描述了當時這五個人進入土墓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有多麽的驚心動魄,最後欲僅僅隻有一個人回來,而且回來的這個人最後也是因為毒氣而暴斃。
看來,這個姓馬的校尉會以這樣的方式被葬在後山的原因總算是找到了,雖多有一些迷信的色彩,不過自打昨晚遇到大粽子之後,李俊對於這種鬼怪徹底的信服了。也可以說從無神論者,變成了有神論者。
所以說好奇害死貓,這種事情不知道還好,一知道就總是像有魔力一樣,吸引著人不惜代價得想去搞明白他。
玉扳指還說,土墓在太行深處,太行深處指的難道就是太行山脈深處? 林一航想。
葉之卿突然將玉扳指收了起來,然後一下子跳下了床,急匆匆得:“看來不單單是玉扳指得本體價值了,其中還有一些未了得秘密,走吧,必須要把他弄明白。”說著,葉之卿什麽也不管了,穿上衣服就往樓下馬村長得房間跑。林一航和李俊現在可謂也已經被吊足了胃口,昨天得事情已經被他們忘得一幹二淨了,兩個人加上袁明急急忙忙的爬了起來,也跟著葉之卿急匆匆得往下跑。在經過堂屋得時候,林一航一個拐彎,看了一眼供桌上得送子觀音像,在想想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棺材蓋得凹槽,兩樣東西一比較,完全吻合,這一下不會有錯了。
葉之卿和袁明,李俊此時已經沒了影,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快就從後麵廚房裏傳來了。馬村長已經起床了,正在燒火做飯。
林一航急忙向廚房跑去,而跑在廚房得途中,正好與林倩打了個照麵,看那樣子林倩是去上廁所了,見林一航著急忙慌就像要去投胎一樣。
林倩攔住了他的去路,問他幹嘛去?林一航此時正怕錯過了某些事情得,哪裏有時間和林倩解釋了,二話不說拉著林倩就往廚房的方向跑,兩個人剛進廚房,就看到一陣濃煙之中馬村長正坐在灶台邊上添柴火,而葉之卿,袁明,李俊三個人一人搬了一個毛竹子製作的凳子,坐在了他的身旁,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馬村長咳嗽了兩聲,解釋說:“像你這樣說類話,你還白說,俺們村裏邊還真有一個稀罕類傳說嘚,我也是聽俺爺爺說類,那個時候小孩點,啥都不懂,十拉多歲時,上了些私塾,懂了點科學事事,也就沒有當回事。俺們以前莊子裏,老頭老婆好多都知道,都把這個誰(事)拿來哄俺們這幾個小孩玩。現在莊子裏老頭老婆少了像俺們這一代就沒有人知道了。你們想知道得這個事,整個莊估計也就俺一個人知道了。。”
“是什麽事?”林一航一聽,整個人頓時來了精神,也不管廚房裏的濃煙了,一下子跳了進去,來到了灶台邊上也同樣搬個凳子坐了下來。。
“哦,這件事啊!說起來還真有點丟人不打實,丟人都丟到老祖墳家了,俺聽俺爺爺說,俺們這裏,清朝的時候因為盜墓死過一個當官的校尉。”
弘曆一九八六年十二月十八,既公元一九八七年一月十七日,冀北省曾發生過一場地震,此次地震震中位於太行山脈的邢台市附近,幾乎席卷了整個太行山脈。京都,晉西,河南等大部分地區均受到了非常巨大的餘震影響,造成了數以萬計的人在這次震中喪生。。
地震過後不久,其餘震還在持續,當時的河南省安陽市的衙門受承宣布政使司巡撫(相當於現如今的副省長級別)的差遣,要求統各知縣知府統計一下當地的傷亡人數,以及調查一下當地震中的影響程度,然後上報,這麽大的地震不可能不引起清皇帝弘曆乾隆的注意,這也是從京城下達的聖旨,不隻是河南,冀北,晉西也都一樣。
不過,當時的安陽衙門隻關注了傷亡人數,以及地震對當地的影響程度,對於本應該重中之重的震後妥善安置工作卻無興趣了,派了當時的姓馬的校尉前來考察和調查統計,前邊說過了,校尉是當時對武官的稱呼,其實實在的校尉清政府的官職標配中還是比較高的,等級與將軍幾乎不分上下,但卻並沒有什麽實權,薪酬也要比將軍的少的多。
這個馬校尉就帶了四個政府官員跋山涉水的前來考察,來到了當時安陽受震最嚴重的馬邑村,當時的馬邑村也不過是一處隻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
這種小村莊坐落在一處寬闊平緩的山坡上頭,前麵是村子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老土路,一下雨別說人,連牛都走不動,村子後麵是村民賴以生存的梯田,梯田的盡頭便是連綿不絕的山林,仿佛整個世界都是山林的天下。
來到馬邑村之後,馬校尉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可思議,這種村子基本就與外界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聯係,竟然確是整個安陽受震最嚴重的地區。甚至於與馬邑村相鄰的幾個村都要比馬邑村震源淺的多。
於是,他有些迷惑了,迷惑這裏的震區為什麽那麽大,武官畢竟不像是文官,考慮事情得方式不會太周全細膩,不過迷惑歸迷惑,公務在身,也不容他去多想,觀望著眼前這個從前很安樂的村子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房屋沒有一例出現了奇跡。
民民哀怨,疾苦難耐。很多老百姓都是在蒼天大樹下住,家裏的糧食也被這次地震毀於一旦,已經基本到了人人吃樹葉,人人住樹林的野人地步了。馬校尉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馬校尉雖然是武官。考慮事情不是太周到,但他畢竟是個有良心的人,在這裏考察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統計得事情幾乎全給忘了,隻是把這裏的百姓受的苦積的怨記住了,還當著百姓的麵發誓,一定把震後安置工作進行到底,此次回去就向上級匯報。
老百姓聽了他的這一句話,也都是人人推心置腹的激動感激,等馬校尉離開後,老百姓們還是三跪九叩的送別的。可見這裏的民風是多麽的淳樸善良。
這裏的人民給馬校尉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印象。
不過,讓馬校尉沒想到的是當他回到安陽衙門,把這件事匯報給當地知府時,卻得到了個閉門羹,當地知府不但沒有說撥款震後重置,反而因為他辦事不利,沒有把統計的傷亡情況匯報清楚,被免去了官職。
這當時對馬校尉的打擊還是挺大的,他真的想不通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既然上級要求統計傷亡人數,肯定也是為震後安置工作做準備得,可知府的做法讓他即氣憤又無奈,明白了當地官員昏庸無道。腐敗成性。
所謂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馬校尉作為一個鐵錚錚的漢子,說出去的話豈能出爾反爾。
馬校尉被免職後還有幾個跟他一塊去馬邑村的四個人也同樣的被免了職,雖然被免職,馬校尉對於自己給馬邑村百姓們的承諾卻始終沒有忘記,沒辦法靠官府,隻有靠自己,於是他組織起了這四個人想辦法用個人的能力去幫助馬邑村的村民震後安置。
思來想去,來錢最快的也就是盜墓這一行當了,馬校尉作為武官,對於這一行當還是略有了解的,巧合的是,這裏麵就有一名專業盜墓的,隻是後來由於種種原因加入了清軍,於是五個人一拍即合。
他日,便進了山,去了那個土墓。
至於那個土墓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古墓到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不過最後回來的卻隻有這個馬校尉一個人,而他回來的時候渾身已經都是傷,有的地方皮膚發黑,有的發綠,奄奄一息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馬邑村的人在得知馬校尉被免職,為了實現諾言去盜墓而身複重傷等等一係列事情之後深受感動,村民合夥把已經奄奄一息的馬校尉給拉回了村子裏照顧,又有人出去外麵報了信,不久之後,馬校尉的家人趕到了。
但是,最終,馬校尉還是因為傷勢過重,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了,時年四十歲,在其死前,他向自己的後人交代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當時,馬校尉和手底下四個人進入山中,確實有找到那個被稱為土墓的古墓,他們也進去了,發現裏麵非常的怪異。怪異到一種什麽程度呢,按照馬校尉帶來的原話就是裏麵形似一個人間的地獄。
進入古墓之後,他們遭遇了一個意外,然後有兩個人死在了裏麵,就他和那個專業盜墓的以及另一個人逃了出來。逃出裂縫的時候,馬校尉深知不能在讓後人因貪財進入這座凶墓,窺探這墓裏麵的財寶,於是決心將其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