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設計
懷仁內心風起雲湧,表麵上依舊風清雲淡“漢青師父讓我來這裏歸還一個東西。”
他朝前一步,遞出那塊身份令牌。
事先聽三頭鳥說過,人王哥一臉平淡,毫不意外。他開口問道:“我斷不歸二兒子的身份令牌,怎麽會在漢青那?”
“之前,有兩個人襲擊我師父趙漢青所在的白雲觀。這塊身份令牌就是從他們身上掉下來的,之後我根據令牌上的氣息找高人幫忙,成功在一個小鎮裏找到兩個人。這兩人身邊還有兩隻貴族的女妖,它們企圖.……”
懷仁把蒼梧城遇襲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不可能!”話還沒說完,一旁的三頭鳥憤懣打斷道:“二王子怎麽可能跑那麽遠襲擊漢青恩公的白雲觀?”
懷仁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可沒說這件事是二王子指使人幹的。”
三頭鳥這才從憤懣中清醒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陷害我們夜鴇族,把襲擊人類城池的事嫁禍給我們夜鴇族?”
懷仁點點頭,又搖搖頭,“確實是有人想陷害你們夜鴇族,但不是以襲擊人類城池的罪名,而是以襲擊白雲觀的罪名。準確的說,是有人冒充二王子的身份,挑撥師父趙漢青與你們夜鴇族的關係。”
三頭鳥臉色一變。
人王哥道:“我斷不歸的二兒子前些天失蹤了,後來根據附近族人當時看到的一些畫麵描述,猜測他很可能是被人綁架了。”
“師叔放心。”懷仁拱拱手,道:“師父趙漢青堅信夜鴇族不會做出這種事,但因為現場有你們族人以及皇室身份令牌,所以司府不敢怠慢,這才讓我跑一趟。至於事情經過,我們已經從二公子口中得知,他確實是遭人綁架。”
人王哥不冷不淡地看了趟床上的“遊厲”一眼,隨後擺擺手。
這是要趕人了……三頭鳥秒懂,拱拱手,告辭離去。
人王哥等三頭鳥走後,這才問道:“師侄有什麽打算?”
問話的時候,視線一直鎖定在“遊厲”身上。
懷仁淡淡道:“二王子沒受什麽重傷,等他清醒後,幕後黑手是誰,自然水落石出。”
人王哥轉頭瞥了懷仁一眼,嗤笑道:“別人認不得,但我斷不歸的兒子,我自己還是認得出的。”
真看出來了?還是釣魚……懷仁心裏咯噔跳了下,正想強裝鎮定,隻見人王哥忽然一根手指點在遊厲的脖子。
原本平靜躺著如同一個死人的遊厲瞬間騰起,像一條被撈上岸的魚一般大口喘著粗氣,“呼,呼……憋死遊.……憋死我了。”
見他還不肯承認.……人王哥猛然一記爆栗扣在遊厲頭上,“別裝了,你身上這股土騷味,隔著幾百丈,我都能聞出來。想假扮你二哥,你還嫩了點。”
“啊?”遊厲茫然地撓撓頭,望向懷仁。
人王哥也把目光望向懷仁,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辦法,才能把人假扮得這麽像。但我斷不歸想知道你讓遊厲假扮成二王子,到底想幹什麽?”
目光如一道利刃鎖定在懷仁身上。
懷仁鎮定自若,道:“再像,不也被師叔一眼認出來了。”
人王哥淡淡瞥了遊厲一眼,“你這術法確實厲害,就連我斷不歸都差點被你騙了。要不是這臭小子身上有種獨特的氣味,我斷不歸還真上當了。”
“師叔厲害。”懷仁又拍了一記彩虹屁,這才出聲道:“綁匪目的是挑撥我師父趙漢青和你們夜鴇族的關係,但這目的其實隻要拿走身份令牌就行了。但師叔請想想,為什麽他們要連令牌帶人一起劫走?”
人王哥想都不想道:“可能是歹徒在偷竊令牌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某些不該看的東西,所以他們才不得不把人也一起劫走。至於他們為什麽不敢殺人,理由就更簡單了,肯定是忌憚我斷不歸在中神洲的威名。”
不愧是額頭上敢繡“人王”二字的大佬,吹起牛逼來臉都不帶紅一下的……懷仁道:“師叔所言極是,那請師叔再想一想,發現了他們秘密的二王子忽然醒來,最慌張的會是哪些人?”
人王哥眼睛一亮,這才反應過來,“師侄是想逼他們主動現身?”
如果不動手,等二王子醒過來,他們隻能坐以待斃。
懷仁點點頭,“要在落日森林悄無聲息地裏劫走二王子,族內必定有間諜。假如他們聽到二王子被救回來的消息,肯定會有所行動。
要麽,是單槍匹馬地前來刺殺二王子。要麽,是想辦法對外聯絡,和自己同伴證明這條消息的準確性。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眼見事情敗露,他們會逃跑。”
人王哥看著懷仁,頗為興奮地說道:“這個主意不錯,無論哪種方法,在我斷不歸這都行不通。事不宜遲,我斷不歸這就派人去處理此事。到時候,隻要有人逃跑,或者對外千裏傳音,飛劍傳信,我們就能一舉當場抓獲。至於刺殺.……”
人王哥說到這,“嗬”了一聲,滿臉不屑。
懷仁道:“除此之外,還請師叔把消息放出去。就說我們把二王子救回來,師叔你要感謝我們.……就設宴款待我們吧。”
“對對對,就該這麽辦。搞得越隆重越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斷不歸為了慶祝兒子平安回來,搞個大動作。八十一道我們夜鴇族的招牌名菜,然後再來十二名狐姬女子。三位小兄弟,你們一人四個。好,我斷不歸這就派人去安排這事。”
人王哥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的。
殊不知一旁的法岸和房仲永臉色蒼白,滿臉無奈之色。
……
晚宴一番折騰過後,人王哥給懷仁他們三一人安排了一間單人樹屋。懷仁打發了幾個自薦枕席的女子,他實在是對著這些獸頭人身的女子石更不起來。
同樣拒絕的,還有房仲永和法岸。法岸會拒絕,懷仁毫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房仲永竟然也拒絕了。並且在宴席上,表現得比法岸還浮誇。別的女子碰他一下,跟要了他命似的。
到最後,為了讓那些女子不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他竟然公開宣稱自己是個玻璃。沒多久時間,圍在他身旁的那些夜鴇族女子走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片刻後,在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斷不歸先生授意下,數個身強體壯的魁梧男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