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春山宗
懷仁倒是不介意鏡花水月的法術再多記錄一些兩人的醜態黑曆史,可小沙彌法岸於心不忍,他對著房仲永和舒衝開始念起清心咒。
沒過多久,活塞運動逐漸停止,可兩人依舊遲遲不能醒來。
懷仁上前,“啪啪啪”地給兩人扇了幾大耳光。如此一來,二人才開始回過神,瞳孔也才開始聚焦。
“怎麽是你?”房仲永率先慶幸過來,他咽了咽口水,喘著粗氣道:“國師呢?”
此時,舒衝發出一陣夢囈似的“嗯”聲,也掙開了眼,問了個和房仲永一樣的問題,“國師呢?”
然後,房仲永才看到自己雙手抱著的桌子腿。桌子腿有異樣,看著好像被人蹭破了一層皮。再然後,舒衝看到自己抱著房仲永的那條腿不斷青。那腿上,到處都是口水。
法岸站出來解釋道:“你們是中了女妖幻術了。”
二人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場麵一時間尷尬極了。
……
片刻時間後,房仲永和舒衝氣衝衝地朝著隔壁女子國師的房間走去,想要一雪前恥,懷仁和法岸緊隨其後。可這一次,四人撲空了。
隻見原先關押著蛇妖的金圈裏空無一物,整個金圈有一段圓弧,被吃得幹幹淨淨的。
懷仁嘖嘖道:“聖僧,你這術法不太靠譜啊。”
小沙彌法岸揉了揉光禿禿的腦袋,納悶道:“奇怪,我這術,尋常妖物是不可能跑得出的,怎麽……”
懷仁正想建議房仲永再次施展一次監控術法,忽然身後有人慌慌張張地來報,“皇帝陛下答應覲見我們了。”
他回頭,這才看見是火急火燎的寶雞國京兆尹大人親自過來培訓。自從騙他說給下了蠱毒個後,京兆尹大人十分配合。就算把他一個人留著,懷仁也不會擔心他逃跑。
……
懷仁一行四人,跟在京兆尹身後,走在覲見陛下的紅毯上。等看見房子正中間端坐著的那個男子後,小沙彌法岸率先站出來,道:“這位皇帝施主,你的國師是條長蟲。”
男子十分蒼老,褶皺爬滿臉上,白發垂落地上,看著起碼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眼見法岸出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向京兆尹投去詢問的目光。
懷仁也站出來,同時解除了幾人身上的移容術。之前,為了方便,他用移容術臨時改變了下幾人臉上的麵貌。
眼見這大變活人的神奇的幕,老皇帝大驚失色。
京兆尹適時納頭便拜,“請皇帝陛下廢除國師,歸還擄掠的嬰兒孩童。”
……
接下來的事都順理成章,法岸露了一手金光後,老皇帝就對懷仁他們深信不疑。等法岸說起發現女子國師是蛇妖的事情時,更是嚇得驚慌失措。
據他所說,女子國師自稱是春山宗的人。於大概半年前,忽然出現在九江城裏。也正是她,向皇帝獻出需要一千一百一十個小孩心髒作藥引的惡毒計謀。
老皇帝欠身道:“請各位仙師明察,寡人真不知道國師是蛇妖。”
我知道,你跟我那兩個兄弟一樣,就是饞國師身子.……懷仁剛想說話,就聽法岸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皇帝施主為蛇妖所騙,若能改邪歸正,也算是一段佳談。”
老皇帝麵露為難之色,“可寡人的身子.……”
“皇帝施主你放心,小僧會留一張方子。隻要你按照我那方子上邊鍛煉,不說長命百歲,但肯定對身子有好處。”
對身子有好處……老皇帝嘴角抽搐幾下,你不應該直接賜一把金丹給我嗎。
……
懷仁一行四人走出皇宮,老皇帝已經把在城內抓到的各家孩童,都原封不動地送回去。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似乎完美。但懷仁知道,事情遠遠還沒結束。
女子國師莫非真是春山宗的人?她妄圖獨吞那一千一百一十顆孩童心髒,到底有什麽企圖?懷仁可不信,她真的隻是來樂於助人的。
“對了,你這有女子國師留下的物件嗎?什麽都可以,茶杯衣服都行。”懷仁問道。要追蹤那頭蛇妖,就得借助房仲永的那個術法,而那個術法需要一定物件自稱。
老皇帝麵色一尬,他猶豫許久,返回裏屋,拿了一件白色的褻衣出來。
……
房仲永故技重施,借著那件不知為何在色胚老皇帝收藏品中的白色褻衣裏,企圖GPRS定位蛇妖的位置。
可不知為何,這一次,無論房仲永如何施法,鏡子裏就是沒有畫麵。
“為什麽會這樣?”舒衝問道。
“兩個可能。”房仲永沉聲道:“要麽是那頭女妖境界高深,要麽是它身上有什麽寶物能幫忙遮掩她的氣息。”
“那現在怎麽辦?”舒衝繼續問道。不知為何,此時所有人目光都轉向懷仁這邊。無形間,他已經來了這四人小隊的小隊長,什麽都需要他來定主意。
“去春山宗!”懷仁沉聲道。
如果一走了之,那麽女子國師或者春山宗很可能卷土重來。而之前說,女子國師自稱春山宗的人。所以,為了九江城黎民百姓,不管多難,都得試一試。
當然支撐懷仁留下來,是因為係統任務還沒完成。
……
春山宗距離此地並不遠,一路上,懷仁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他問道:“這幾處山脈怎麽沒有靈氣?”
是山就有靈氣,而且是越高的山峰,靈氣越多。這種地勢極好的山峰,按道理,靈氣應該很充裕才對,可懷仁卻無法從山脈汲取到丁點兒的靈氣。
這話一出,瞬間警醒其餘人。
“對哦。”
“為什麽會這樣?”
帶著這樣的疑惑,幾人來到春山宗門外。遠遠地,從懷仁手中飛出一道劍光,徑直砸向大門牌匾上刻著的“春山宗”三個金字。
“砰”地一聲,牌匾斷裂成數塊,無力地掉落在地上。
在山上,若是砍對方牌匾,就等於跟這個宗門結下血海深仇。
懷仁當然不是任性,不是為了個人私欲,選擇毀掉對方的宗門牌匾。而是因為,他細細思索,才發現這件事肯定和春山宗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