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別無選擇
然而東靖這邊，氣壓並不算好，雖然他們東靖並不算是輸了，但是也絕對不算是贏，真要說平手，那還是他們稍微落敗了一些。
所以這也是全軍營上下都不大開心的原因，畢竟這也沒有什麽好開心的。
更何況，今天商執樺還是受傷了的一個狀態，他們當然也不會知道是商執樺分心了，而且還是因為分心去看了赫連若，如果這要是讓大家知道了，估計也是會炸的吧。
隻不過大家也都不好意思說一些什麽，現在商執樺的心情也不會多好。
商執樺一回來馬上也就有軍醫迎上來包紮了，不過這會兒本人也是沒有什麽表情的，他心裏頭有事。
那邊軍醫剛剛包紮好，商執樺也就趕人走了，之後沒過多久，商辭燁也就過來了，他看見商執樺的樣子，最先也是沒有說話的，隻是看著商執樺。
商執樺知道商辭燁來了，但是也是沒有說話的，甚至都是沒有看向他的。
這個時候，商辭燁大概也不是以燁王的身份過來的，隻是兄弟，隻是弟弟。
也沒過多久，商辭燁開口了：“還好嗎？”
商執樺聞言，這才抬頭：“你問什麽還好嗎？“
其實上，真正是有兩個還好嗎的意思的，一個是指的身體上的，一個是心上的，這兩者不一樣，而且重要的程度也是不一樣的。
商執樺這麽說，商辭燁馬上也就明白，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兩者都有。”
本身也就是聰明人，沒有必要多說什麽。
商執樺聞言，也知道其實上商辭燁的確是很聰明的人，他能感受到很多人的感情變化，這也是這麽多年以來，商辭燁能混的風生水起的原因。
“都是小傷。”也就是被穆景行劃了一道，這對於習武之人來說，的確是很小的小傷了，當然不重要，隻是失血有點多，所以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而已。
商辭燁聞言，倒是沒有多說什麽，的確，這樣的傷對於商執樺來說的確是不太重要，不過他覺得真正重要的是商執樺為什麽會受傷。
商執樺和穆景行的實力應當是差不多的，他們兩個人也不會那麽快就分出勝負，但是那時候商執樺受傷的很早，這些也都是商辭燁看在眼裏的，所以商辭燁還當真是不能不在意。
“今天……也的確都是在大家的意料之外的。”這一點沒有錯，他們誰又能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呢？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東靖會輸，因為這本身也就是五五開的事情，誰都說不定，但是誰知道，赫連若的加入，讓這場五五開的戰局成了四六開呢，東靖四，南庭六。
對於他們來說，光是這麽一點的區別也就足夠了。
說到這，商執樺沉默了，的確，他當時分神也是因為這個，因為在戰場上的赫連若也實在是太耀眼了，如果她殺的不是東靖的人，那該多好。
這也不過是商執樺的美好想象而已。
那邊，商辭燁又是何嚐不知道呢，他其實上也知道，那時候商執樺受傷多半也是和赫連若有關係的吧，畢竟在戰場上能讓商執樺那樣的人，估計也是隻有赫連若了。
所以他們也是不得不承認赫連若的影響力，也不得不承認赫連若在商執樺的心裏也是很不一樣的，真的是想要忽略，大概也是很難的。
然而兩個人這也是剛剛沉默沒有多久，就有人過來報了，報的自然是西疆和北閱的戰局。
聽完之後，兩個人都更加沉默了。
那邊來稟報的人，這會兒也是很緊張的，畢竟他也知道這不是好消息，前麵也是很多人都不願意來稟報，結果是他自己太倒黴，得了這樣的差事。
本來還想著皇上會不會震怒，然後遷怒自己，結果，不管是皇上還是燁王都是安靜的很，這沉默的有些嚇人，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害怕，又不敢看皇上，隻能是看看燁王，畢竟不管怎麽說，商辭燁肯定也是一個相對來說好相與多的。
所以一般人如果真的是有什麽事情，肯定也都是喜歡找商辭燁的。
商辭燁這會兒接收到了這個人的眼神，自然也是知道他什麽意思的，他的確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刁難人，這會兒也就算是給人救個場子，開口道：“你先下去吧。”
那個人得到了這樣的吩咐，簡直是不要太開心，隻不過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腳步卻是飛快的。
畢竟如果可以，誰又希望做這個炮灰呢？
等那個人離開之後，商執樺這才是開口：“北閱的敗勢比我想象的快的多。”
其實上北閱會輸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如果仇鏡語不幫忙的話，白亦觀還當真是沒法和赫連郅比的。
不過讓商執樺有那麽一點的意外的也就是，仇鏡語為什麽沒有出手，不應該啊。
一國國師，在國家的生死存亡之際，又怎麽能真的什麽都不管不顧呢？他什麽都不做，百姓們會樂意？文武百官會樂意？白亦觀竟然也樂意。
所以這才是商執樺沒有想明白的一點，按照仇鏡語的本事，真的想要徹底的打敗赫連郅的確是有些難度，但是也不至於輸的那麽快，甚至是有可能讓兩國僵持住的。
結果……北閱輸了，這隻能說明仇鏡語沒有出謀劃策，為什麽？
而且現在北閱輸了，也就代表著之後西疆也就能騰出空來了，等到西疆徹底把北閱給搞定了，那麽這天下的戰局也是能直接分出勝負了。
畢竟一個南庭也就足夠東靖頭疼的了，更別說還有一個西疆。
赫連若成為了南庭的幫手已經讓商執樺很頭疼了，這會兒又來了這樣的事情，商執樺的神情一下子也是更加的不好，隨後也是直接猛的喝了一杯茶。
商辭燁見狀，歎了一口氣：“皇兄，這件事情……”
商執樺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了。
是，沒什麽好說的，就算是定局又怎麽樣？就算是敗勢又怎麽樣？東靖沒有別的選擇，他們隻能繼續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