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何必呢
國師大人在百姓和士兵們的心裏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在北閱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卻不能出手,也著實是有些……
也不知道百姓和士兵們有多少的期待,最後都要落空。
仇鏡語是知道的,平日裏頭百姓們都是怎麽對他的,給了他無限的尊重,敬他為神。
可是他又要怎麽解釋,有些戰爭,有些磨難,哪怕是神都是不可扭轉的呢?
白亦觀在他這又坐了一會兒才走,他本來也沒想著一定是要求仇鏡語幫忙的,他隻是想來看看仇鏡語,他知曉,最近這些日子,仇鏡語的心情也不大好,和北閱應該也是有不小的關係的。
星辰見白亦觀走了之後,自然也是進來跟仇鏡語稟報了,他前麵有白亦觀在自然也是什麽都不敢說的,但是白亦觀不在了,他有什麽話,也就當著國師大人的麵說了。
“國師,外麵的士兵都傳言說您能直接扭轉敗局,可是……”
白亦觀聞言,多看了他一眼,星辰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自己本來就不應該說這個問題的。
仇鏡語又怎麽可能是不知道的呢?
仇鏡語大概心裏頭更多的也是無奈吧,他又有什麽辦法呢?別人怎麽說,那是別人的事情,自己控製不了別人到底要說什麽,哪怕是作為上位者,也是堵不住悠悠眾口的吧。
星辰本來以為仇鏡語這是生氣了,但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仇鏡語這才開口:“星辰,他們或許並不一定是強求我出手,而是為現在的財局找一分希望。”
而很不巧,他仇鏡語就成了他們內心的那種希望。
又或者,也可以說是那麽一份信仰,人沒了信仰,很多事情或許都會寸步難行,他們想要贏,卻看不到希望,他就成了他們的借口。
所以仇鏡語絕對不會去真的苛責他們什麽,而且的確,自己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卻做不了什麽,這也是事實。
星辰聽的愣了一下,好像這涉及到境界的問題了,不過被仇鏡語這麽一說,好像也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麽。
其實真的要說起來,仇鏡語也不過是這些士兵們的一個借口而已,北閱的敗局持續了太久,大家也是會慢慢的喪失信心的,要是這樣,士兵們沒了鬥誌,最後的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星辰看著他們家國師,他知曉國師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一個這麽年輕就看透天命的人,又怎麽會沒有故事呢?
這天下局,國師大概也是早有定論了吧。
事實證明,商執樺的動作比他們想的要快的多,東靖皇城那邊很快也就結果。
在商執樺的高壓之下,哪怕是稍微冷靜一點的商固垣這會兒也是冷靜不了的,更何況商辭燁那邊還有一個商馳鉞幫忙,真的要解決起來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隻不過麻煩而已。
商眠治不足為懼,隨便讓人一攛掇自然也就起來了,商固垣帶著這麽一個豬隊友,想贏也著實是不容易。
而且在他們的眼裏,大部分的兵力都被安排在就變成,按照道理來說,這皇城自然也就沒有那麽難攻破了,結果呢?
結果是,這都是商執樺營造的一個假象,實際上,皇城裏頭還是有不少的人的,也不知道商執樺是怎麽藏住人的。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們中計了,以為是一個空城,實際上呢?裏麵等著他們的是重重包圍。
他們身邊的親兵本來就是為了湊數硬拉的人數,真的要比起來,自然也是不如商執樺的精兵的。
他們還以為,明麵上的隻有商辭燁這麽一個草包紈絝,結果,商馳鉞也在,商馳鉞可是東靖戰神,哪裏是那麽好搞的啊。
所以最後的結果根本不用比較,本來就是在商執樺的天羅地網裏麵,再加上一個商馳越關門打狗,這還用去思考結果嗎?
商固垣被抓的時候,心裏頭隻有恨,恨誰?當然是商眠治,如果不是這個人聽了鼓動一定要現在動手,他們肯定還要再等一會兒。
這人還當真是氣,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豬隊友就是豬隊友。
被抓了之後,商辭燁自然不會馬上就殺人,他哪是那麽殘暴的人啊對吧,自然也是要讓別人死的明白的。
而且商執樺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讓這兩個人死,商執樺說到底也不是多殘暴的人,他們畢竟也都是兄弟,他說到底和穆景行還是不一樣的,所以她不會真的對兄弟下死手。
所以這會兒商辭燁還真的是很有興致的在這跟這些人說一些什麽,這會兒看著那邊被綁著的商眠治和商固垣,心裏頭也的確是思緒萬千啊。
商馳鉞在旁邊看著,時刻盯著,但是在他眼裏這兩個人說到底也還是他的皇兄,是他的親兄弟,他們兩個鬧謀反,他們作為兄弟,其實上是最不願意看見的。
商辭燁倒是沒有什麽太多的想法,他作為風流人物,說是最有情的人,實際上也是最無情的人,他看誰也都是一樣的,說到底他可以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你說說,好好的王爺不做,為什麽非要謀反呢?”
“要你管!你以為誰都是你這樣的窩囊廢啊!”商眠治是個直脾氣,這會兒自然也是忍不了商辭燁的嘲諷。
做王爺的確對於別人來說是很夠了的,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皇位才是最香的,畢竟誰不想做皇帝呢?
所以他們看見了可能性,也就直接開始密謀這個事情了。
有的人可能是會惱羞成怒的,但是商辭燁不會,為什麽?因為他也的確是什麽都不在意的啊,沒有什麽是能真的很徹底的影響到他的情緒的。
這麽多年下來,說他不好聽的話的人還少嗎?
所以這會兒商辭燁聽到這樣的話隻是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那邊商馳鉞倒是難得的說了一句:“皇上的本事,不是你們能企及的,皇兄,你們是真的錯了。”
他是很認真的在說這樣的話,希望他們能回頭是岸,說點好話,說不定商執樺還能放他們一馬,畢竟血濃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