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無家可歸
這個時候,赫連若倒是也不著急了,等著這些人給個結果,這橫豎也沒有別的事情了,至於那什麽內務府,那就改日再去吧,反正也不急於這麽一時。
事實證明,這個答案來的很快,這些人知道是赫連若想要知道答案,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而且那時候看崔將軍的那個樣子,好像也是氣急了,不然也不至於那麽著急的語氣。
這種幺蛾子,誰會希望遇到呢?
那人出去了一圈,很快也就回來了,告訴了崔將軍那最後的結果,事實證明,管瀝說的是對的。
一下子,崔將軍自己都不知道應該要說一些什麽好了,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溫廉之前是在說假話,而他,也沒有判好案,這是他最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崔將軍有些尷尬的看向赫連若,這事情畢竟是他最開始敲定拍板的,結果這出了問題,自然也是要唯他是問的。
一時間,他也緊張了,馬上跪在赫連若的麵前:“皇後娘娘,是末將沒審問清楚……”
赫連若見不得這些人說跪就跪的,馬上也就打斷道:“沒想治你罪。”
這本來就是真心話,她又不是那些個死板的人,總想著要治這罪,治那罪的。
崔將軍聞言很顯然也是一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算是真的反應過來,隨後愣愣的看著赫連若。
赫連若也不吊人胃口了,直接就衝著目的來,問道:“按照他們的說法,如果走軍規要怎麽處置?”
赫連若也是直截了當,很明白的說了自己到底是想要怎麽樣的。
對於崔將軍來說,隻要赫連若是沒想要和他算賬的,那就一定是好事,至少已經是對比下來比較好的了。
崔將軍聞言,馬上就說了:“按照軍法處置,私自鬥毆者,逐出軍營。”
崔將軍這話當然也是說給其他人聽的,也是想要說明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按照軍規來處置的話,那麽這幾個人的下場,很顯然也是不會有什麽改變的。
所謂的軍令如山,也不過如此。
這個時候的管瀝聽到這樣的回答,一下子就猶如晴天霹靂,這樣的結果也絕對不是他想要聽到的,可是那邊又要讓他說實話,他本身也就不是一個會說假話的人。
那邊的人是赫連若,是皇後,不管怎麽說,她說的話也一定是要聽的,這就是命令,也是不能違抗的。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在說之前,其實上也是已經知道了會有這樣的可能的,畢竟軍規在那,他們又不是真的不知道,既然是知道的,那麽會是這個結果也就沒有什麽好意外的了。
這個時候因為管瀝本身就是一個冷性子,所以沒有多說什麽,也就是輕微的表情的變化。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溫廉,表情就不是那麽好看了,這好不容易在這軍營裏麵占有所謂的一席之地,結果就要這麽被趕出去了?他當然是不甘心的。
憑什麽因為這個冰塊的幾句話就讓他所有的努力都沒了啊。
崔將軍平日裏也是很給自己麵子的,現在也是礙著有皇後在這,是不是等之後這事就可以消了?
隻要這個事情過去了,他肯定還是可以在這個軍營裏麵立足的。
赫連若不知道自己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惦記上了,的確是莫名其妙的啊,不過這些人是個什麽想法自己也是能理解的吧,好像往往都是這樣的。
自己其實上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卻要背上所有的責任,這些人也習慣了這樣的方式,把事情怪給別人,自己一直都是沒有問題的,這就是所謂的人吧。
這個時候溫廉自然是要在崔將軍的麵前搏好感的,當然,最主要的可能還是要在赫連若的麵前刷好感的。
溫廉自然是要說自己冤枉,而且要讓赫連若覺得自己是冤枉的,畢竟在他的眼裏,自己也就是被管瀝一句話害得,所以才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溫廉這會兒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了,直接喊道:“將軍,我也不過是想要替一營出頭而已,一營的弟兄們受了氣,我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再說了,這個管瀝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各種囂張,讓二營的那一群也有一些不知所謂。”
這話是完全把問題放在了二營身上,把他們一營說的可無辜了,這顛倒是非的本事還真的是厲害啊。
崔將軍自然知道什麽話是可以信的,什麽話是不可信的,前麵已經有人去了解過事情的真相了,結果這人還在這裏狡辯的。
哪怕是崔將軍,聽著都有那麽一點的不好意思了,畢竟這話是溫廉說的,扯淡的也是他,但是這做領導的人是他的啊,那真的要算起來,肯定是他的問題。
赫連若聞言,也是輕笑了一聲,這人倒是當真有意思,都到了這個份上還在那說這些,說是垂死掙紮也不足為過了,隻是她覺得這場戲還當真是精彩。
本來溫廉還希望崔將軍聽了這話之後能網開一麵,殊不知已經是被記恨的更深了。
那頭崔將軍自然也是想要好好的解釋的,但是現在溫廉這是越抹越黑的節奏,他也是被拖累的啊。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說,赫連若的性子本身就和一般人不大一樣,自己寫更是摸不準了的。
溫廉其實上也是怕赫連若的,知道這個皇後不好惹,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聽候發落,他已經盡力了。
至於管瀝,他這個時候好像是在傾盡所能的去理解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是飛來橫禍,他才是真正無辜的那一個。
可是他不會搬弄是非,更不會解釋,也不會與人爭辯什麽,所以落得這樣的下場好像也是正常的。
隻不過,他唯一在意的是,如果自己真的被趕出軍營了,那麽自己又要去哪呢?
他沒有家,也沒有親人,所以這才來當兵的,別人當兵是為了仕途,為了未來,而他是為了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