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盡快回國
刀劍相向,對容易的詞啊,更何況,還是兩個對立麵的人,要刀劍相向還是難免的事情,但是穆景行這個時候卻說自己對赫連若不會。
赫連若消化了一下這段話,隨後一笑:“照你這麽說,不就是我選誰,你就讓誰贏?”
“是。”
因為隻要是對立麵,到了最後都是會對上的,隻要那個國家還有赫連若這麽一個人,穆景行都是要動手的。
但是他說絕對不會,那不就等於不管赫連若選誰,那麽最後就是誰贏了嗎?直接拿天下做賭,這人還真的是……
畢竟穆景行這麽強大的一個對手,能夠直接將江山拱手相讓,他們怎麽可能會不開心的啊。
不過這話,赫連若真的沒有當真,哪裏會有人這麽大方的呢,想著,不由的嗤笑了一聲,很顯然,是不相信的。
穆景行自然聽到了,聽到了他也不氣,隻是繼續說道:“我這是對自己自信,我相信你肯定會選擇我的。”
這話一出,赫連若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更不相信,這人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麽自信的,可是對於這種事情,自信可不一定有用的啊。
穆景行的心裏當然是有數的,他也不是盲目的自信,從現在赫連若的表現來看,也的確是自己的可能性大一些。
再說了,這些人,他用排除法都是能排除掉的,赫連若是一個聰明人,更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這樣的人是必然不會樂意跟一個無能的人待在一起的。
那麽有能力的人裏頭,無非也就那麽幾個,而赫連若目前所麵對的,商執樺,不能達到赫連若的要求,或許他才是最早出局的那一個,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那是刻在他骨子裏頭的東西,哪裏有那麽容易改變的呢?
這麽橫向一對比,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而且論長相,論本事,他穆景行都不差,憑什麽輸啊。
他的自信,赫連若或許能理解,但是也沒有當做一回事,還是別讓他太飄了吧。
這兩個人就這麽在湖邊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更多的都是關於當下的局勢的問題,其實已經很明了了。
而商執樺和赫連郅這邊的對弈也還在繼續,他們的棋局,就是當今的局勢,天下如棋,誰知道誰能贏呢,誰知道到底誰才會是最後的對弈者呢?
或許有的人覺得自己已經贏了,但是身後還有別人在虎視眈眈,蠢蠢欲動。
他們兩個人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穩贏的主,所以隻是這麽玩玩而已,整體性質還算是輕鬆吧。
觀棋不語,商辭燁自然沒有跟著,這麽看著也沒有什麽意思,隻是自己去找樂子了,其實能有的樂子很多,不少的王公貴女都吃不消商辭燁的這個樣子。
風流王爺,不壞不愛,願意追著他的人自然很多,反正也閑著無聊,去玩玩也無妨。
隻有陵郤站在不遠處,其實心底是難受的,這不是商辭燁想要的,看著商辭燁在那與那些個貴女喝茶聊天,臉上雖然是掛著笑的,但是陵郤知道那不是真心的。
苦澀,心酸,什麽樣的情緒都出來了,全天下都不知道的事情,隻有他知道,但是知道了又怎麽樣,不能說,就算是說了,會有人相信嗎?
商辭燁,辭的是光輝燦爛,告別了他的自由。
冠以商姓,終生為東靖的人。
商家兄弟,怎又能隨著自己的性子行事呢?看著最自由不過的人,其實最不自由,看著最為灑脫的人,實際上,最不能灑脫,說起來,這是多可笑的事情啊。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一點辦法都沒有。
至於白亦觀,這個真正的皇帝,這個時候卻被冷落,一個願意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隻有一些大臣,是怕白亦觀心裏頭不愉快,才勉為其難的過來撐撐是場麵。
這一次的出使,說白亦觀是最為失敗的也不足為過,什麽都沒有得到,而且還敗盡了麵子。
然而這個時候,銘鶴突然手持信件出現在了白亦觀的麵前:“啟稟皇上,國師來信。”
白亦觀聞言,微微挑眉,抬手接過了信,絲毫沒有猶豫,迫不及待的拆開了,周圍的人自知要回避,自然也就離開了,隻剩下白亦觀和銘鶴兩個人。
銘鶴是自己人,自然是無所謂的,再說了,他還要聽白亦觀的回話,還要去做白亦觀布置的任務。
仇鏡語的來信,他是絲毫不敢耽誤的,在收到的那一瞬間就馬上拿過來給白亦觀了,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不管白亦觀是在做什麽,隻要是關於國師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處理上報。
“盡早回國。”來信隻有四個字,像極了那天赫連若拿過來的信一樣。
作為國師,給皇帝的信裏頭隻有這麽四個字也的確是挺能讓人震驚了吧,而銘鶴則是習慣了,就算是看到了也當做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
白亦觀在看見這四個字的時候也微微蹙眉。
信件就算是加急,那也要花上一天的時間,昨日的事情應該沒有傳到仇鏡語的耳朵裏才對,也應該沒有人那麽不長眼的去和仇鏡語說吧。
不過在看見這四個字的時候,白亦觀突然就有那麽一點的不確定了。
為什麽要快點回國?是發現自己在南庭已經討不到好了?還是知道自己對赫連若下手了?又或者是……
有很多的可能,但是白亦觀不敢亂猜,說仇鏡語不知道天命,他應該是知道的,隻不過不至於事事皆知吧,那不就成了活神仙?他也無所謂仇鏡語究竟知不知道天命,他隻知道,如果仇鏡語這麽說了,那麽自己也的確要盡早回去了。
或許是南庭要發生什麽了?誰知道呢?信件裏麵沒有多說,很有可能也是不能多說,不然這個信件要是被人攔下來了,那真的就透露的太多了。
“明日登基大典結束之後就回去。”說這話,也是要讓銘鶴準備,而且很多事情,該做了,他們剩的時間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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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辭燁才是最可憐的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