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沒給他賣命
“你想知道？”赫連若笑著看著他，那笑意，像是嘲諷，畢竟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樣的問題可是很致命的。
聽到了多半都是很大的打擊，所以赫連若還很有良心的這麽問一句，也是讓他有那麽一點的心理準備。
“嗯。”那人輕輕的嗯了一下，雖然不重，但是赫連若還是聽到了。
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那麽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隨後道：“因為殺氣。”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一點，他自認為殺氣已經掩藏的很好了，作為這大陸第一殺手，當然不僅僅是武功了得，而且還是有暗殺的本事的，不然又怎麽能叫殺手。
這藏殺氣是所有殺手要學會的第一件事情，他看見了穆景行的存在，所以才斂了殺氣，沒有很直接的去殺人。
如果隻是赫連若一個，他大概是藏都懶得藏了，但是還是給足了穆景行麵子，隻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赫連若在這方麵的本事竟然比穆景行還要厲害，也的確是自己過於低估赫連若了。
雖然在來之前白亦觀已經告訴過自己赫連若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讓自己不要小瞧了她，但是自己也的確是沒有想到會到這樣的程度的。
連穆景行都沒有感受到的事情，赫連若卻是感受到了，隻能說明在這方麵，赫連若隻會更厲害。
自己對於赫連若的事情也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了解的，所以現在的赫連若也的確讓他驚訝，大概赫連若是能讓所有人驚訝的存在吧。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看見的的確很讓人驚訝。
洛陽也的確是懷疑自己了，畢竟這本來是他最為自豪的事情，結果卻變成了弱點，這說出去大概也是沒有人相信的吧。
“為什麽？”
赫連若聞言，臉上的表情依舊，也沒有什麽是不能告訴他的，也就道：“你在準備出手的時候，透露出殺意了。”
這樣的殺氣其實上是很難控製的，畢竟都已經準備殺人了，哪還能管那麽多啊，也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情，真的很難控製。
赫連若連這個都是能感受到的嗎？說真的，的確是有那麽一點的驚訝了，這明明……
其實不僅僅是他，穆景行也是的，隻不過他已經快習慣了，赫連若是經常會給人驚喜的人，也不能老是這麽大驚小怪的吧。
赫連若就帶著笑意看著他，臉上帶著看似是嘲諷的表情，那意味好像就是在說，你也就是個廢物，連殺氣都藏不住，還敢說自己是第一殺手，還敢出來殺人。
這樣的表情是讓洛陽有那麽一點點的挫敗，但是還好，畢竟是有一定的職業素養的，既然自己答應了白亦觀，總是要做到的。
穆景行也才算是明白原來白亦觀那麽自信也是有原因的啊，可以問題就是在這，為什麽白亦觀能叫得動洛陽。
赫連若當然也想得明白這其中的問題，也就直接開口問了：“你為什麽要給白亦觀賣命？”
她問的倒是直接，一點也不藏著，當然，這個時候也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重新變成了那個麵無表情的赫連若，畢竟自己要是太過分了，那這人多半也是會被自己給惹惱的吧。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還有轉圜的餘地，那麽又為什麽不試試呢？
就像是之前自己詐炎醉一樣，雖然這兩個人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也是可以試試的。
“我為什麽要回答你？”洛陽也很不客氣。
“因為我也回答了你一個問題。”回答了他的為什麽，那麽他也該回答她一個為什麽，這是江湖之間的不成文規定？誰也別欠誰的，也別承了那份恩情。
其實赫連若這也是在賭，賭這個洛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看他那樣子，應該是會吃自己這一套的，不然她也不會嚐試。
哪怕這隻是見的第一麵也就足夠了，在這方麵，赫連若一直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準。
事實證明，洛陽也的確是那樣的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隻能回答：“我沒給他賣命。”
他能說的也就隻能是這樣的了，再多自己也不能透露，畢竟這也涉及到了一些特別私密的問題，如果自己說了，那不僅僅是對自己不利，也是對白亦觀不利，甚至對北閱都不利，所以自己不能說。
這也是他的道義，就像是他願意回答赫連若的問題一樣，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
這種高手往往都是會這樣的，他們大概已經不僅僅是殺手那麽簡單了，不是有錢就會去殺人的，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道，有他們自己的規則。
不是給白亦觀賣命，那麽就說明……他和北閱沒有合作。
穆景行在旁邊聽著，大概明白了一些什麽，看來有些事情自己還是需要去調查的啊，之前的側重點一直都放在朝堂之上，又或者是四國之間，對於江湖自己還真的沒有特別的在意。
看來還是自己低估了那些事情。
那頭，赫連若也有了自己的想法，笑著看著洛陽：“那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說真的，赫連若跟人談判都喜歡用合作來作為籌碼，為什麽？當然是因為她有這樣的資本，如果一點資本都沒有，她也沒有這個臉去提這個合作。
雖然，洛陽並沒有什麽好和自己合作的。
“用不著。”這還真的是赫連若第一次被拒絕的這麽直接，雖然她是不覺得有什麽的，畢竟正常。
而旁邊的穆景行卻是插嘴說道：“他不願意我願意。”
赫連若聞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想來也是有那麽一點的無語。
“所以你今天是一定要我的命？”赫連若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那時候急著起身，有些沒注意。
“是。”
這聲鏗鏘有力，大概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她的命了吧，他有自己被牽製的東西，他這也絕對不是給白亦觀賣命。
下一秒，赫連若就順手抽出自己靴子裏的匕首，一邊道：“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