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笑笑

  方歌因為剛才的失言而窘迫，結果他還故意看她一眼，出這種話，原本的惶恐與抵觸被衝淡，取而代之的是憋屈。


  他這話什麽意思？永遠是孩？


  胡！

  她長大了好嗎？最讓她頭疼的就是這一點也“不孩”的身材了！

  方歌心裏有所憤懣，低著頭沒吭聲。


  她曾想過再次相遇會是什麽場景，激動的質問？冷漠的問候？還是平靜的微笑？卻唯獨沒想過會是這般狼狽，又猝不及防。


  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落在肩上，打斷了方歌的思緒，混著龍寒淵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翼，那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笑笑，什麽時候回的國？為什麽不回家。”


  龍寒淵略帶責備的語氣，如雷擊一般打在方歌的心尖上，疼的厲害。


  笑笑是她的名。


  八歲那年初到龍家，看到十五歲的龍寒淵時，她就成了他的尾巴，跟在他後麵一個勁的傻笑，後來龍寒淵就給她取了這個名。


  方歌咬著發白的嘴唇，沉默不語，心裏酸澀的難受。


  龍寒淵看見她暗沉空洞的眼神，不再追問，俯下身認真幫她整理西裝外套，裹的嚴嚴實實後提醒她：“把衣服披好跟我出去，以後不準再穿成這樣。”


  不等她回答，他寬大的手便將她柔弱無骨的手攥在掌心裏，直接牽著她出去。


  方歌踉踉蹌蹌的跟在身後，亦如時候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心裏滿滿當當，有瞬間失神。


  等回到原來包廂的時候，他鬆開了方歌的手，這才讓她驚醒。


  李偉超和王鴻福見到龍寒淵重新回來，立刻站起身往旁邊移去，將主位讓了出來，諂諛賠笑：“龍爺，快請坐。今能在這裏遇到龍爺，我們可真是走運啊！”


  龍寒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那雙淬了冰的眼睛朝他們睨了眼，就讓他們心裏發杵，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方歌雙手拽著外套，麵色淡然的坐在旁邊，努力讓自己當一個透明人，想找機會離開。


  “方歌業務能力不行，不適合出國，建議李老板重新換個翻譯師。”


  龍寒淵話一出口，方歌的臉就黑了一分。


  得，看來這份合作是泡湯了，她家的包子又要和她過一陣苦日子，想想就心疼。


  方歌把西裝外套當作是龍寒淵的胳膊，使勁捏著出氣。


  李偉超連連點頭附和：“龍爺的沒錯！我看她的能力也差的很！”


  “你有什麽資格她？”龍寒淵陰冷的目光直接剜在他的臉上。


  方歌：“……”


  感情就他能她唄！

  李偉超頓時冷汗涔涔，隻能坐在那裏幹笑。


  一旁的王鴻福出來打圓場：“這出來混啊，不是有專業能力就行的，還得摸清楚這其中的門道和規矩才行，龍爺的對，方歌還太年輕了，不適合出來。”


  龍寒淵冷笑一句，側目朝他看去，笑得危險而森寒：“你很懂？看來要派人查查你了。”


  王鴻福頓時臉色大變，嚇的急忙討好：“別別！龍爺，我不懂！我哪懂這些啊，我就是一土鱉！開玩笑的，龍爺可別當真啊！”


  他和李偉超灰頭土臉的坐在那裏，實在摸不清楚這位爺到底在想什麽。


  不是他先方歌不行的嗎？怎麽這會還不讓別人了？難不成，龍爺不喜歡別人附和？


  他們兩個心翼翼觀察著龍寒淵，再也不敢亂話。


  要是得罪了這位爺，他們倆的公司明就能宣告破產。


  縮在一旁極力當透明饒方歌，借著喝水來遮掩臉上的尷尬。


  這位爺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他能她，但是別人不得她半句。


  如果是曾經，方歌或許會以為他是護犢子，但時過境遷，她現在才明白過來，龍寒淵或許隻是在維護龍家的麵子。


  龍家的人，當然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隻是，她現在還算的上是龍家的人嗎？


  方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