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chapter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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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什麽?”


  渥倫斯基用嘴唇示意了一下他姐姐離去的方向, 然後他聳了聳肩膀:“這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兒,不是嗎?”


  盡管他這樣, 其實也有些少年人的裝腔作勢。實在的,渥倫斯基踏入這個圈子也不過是半年前的事兒,在他滿了十二歲後, 他的姐姐認為可以用一種成熟的眼神打量他了。


  渥倫斯基渴望被認可,所以,即使這圈子裏有些事情一開始還真是讓他驚訝極了, 現在, 他卻會告訴自己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所有人都會經曆這一切。一個有錢有地位的漂亮女性如果隻有她的丈夫愛慕她, 簡直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單身的女子需要矜持, 可一旦結婚後, 眾多的愛慕不會損害她的風評, 泛愛會讓她在社交界極具魅力。渥倫斯基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就是如此, 而現在,他們不過是在按部就班的接受並去喜愛這個社會的法則而已。


  安娜明白了渥倫斯基的意思, 她有些吃驚。但再結合渥倫斯基這會兒並不在意的視線, 她沒去爭論什麽, 隻是露出一個不太關心並且有些歉意的笑容。


  渥倫斯基狐疑地瞧了她一眼。


  “要來點蛋糕嗎?”安娜問。


  她的表現是如此真誠, 幾乎讓人感覺不出裏麵潛藏的故意的成分, 所以她隻收到了一個有些惱怒的眼神。


  “不, 謝謝。我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渥倫斯基生硬地。


  他卷起一個皺巴巴的表情, 因為他本意是不想流露出不快地情緒, 那可不成熟, 但又沒辦法完全做到。所以他決定離開安娜這邊,好讓自己更自在一點,而不是像一個嬰兒一樣鬧情緒。


  安娜看著少年離開,加入了米雅赫基公爵夫人他們的談論裏,她又看了一眼渥倫斯基姐姐離去的方向,最後眨了眨眼睛,自己吃了一塊甜餅。


  三點半的時候,他們的茶宴上來了一個不常見的人。


  “您還真是一位稀客呀。”培特西笑著道,她那嫵媚的眼神向來喜歡用作所有的人身上,盡管她認為卡列寧這人無趣的緊,但也不打算跳過他。


  卡列寧吻了一下培特西公爵夫人的手背。


  他不喜歡這位過於輕佻的夫人,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社交手腕。沒必要把自己的喜好表現出來。


  卡列寧直起身子,他禮貌性地掃了一下全場,並且在那短暫的時間內迅速捕捉到了他妻子的方位,而後者那雙大眼睛正有些驚奇地瞧著他。


  卡列寧沒打算微笑的,他本打算露出的是社交性的一絲假笑,可他的視線觸及到自己的妻子後,就不由自主地變得真心實意了起來。


  “您的倫布裏耶看上去舉辦得十分成功,我想下一次您可就要成為彼得堡最會舉辦茶宴的女主人了。”他翹了翹嘴唇恭維著培特西,眼神卻漫不經心地依舊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培特西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喜歡接受讚美,特別是在服飾、美貌、茶宴這種事情上。但她也沒像個十四歲的第一次參加舞會的姑娘一樣,因為一句讚美或者鼓勵就飄飄然的感動,發誓麵前的這個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最可愛的人。


  “來吧,坐在你的妻子這兒,陪我們話。”培特西親昵地道,她是一個如此好的主人,完全照顧著這對新婚夫妻。


  “你怎麽過來了?”安娜在卡列寧落座後低聲問道,她聲音雖然,卻依舊能感受到其中雀躍的心情。


  “部門裏的事情提早處理完了。”卡列寧回答道,然後視線轉移到了那位大使夫人身上,同她交談著。


  安娜輕輕地咬著下嘴唇裏麵的一點軟肉,她往丈夫身邊又靠近了一點。


  卡列寧感受到妻子朝他靠近,出於禮貌,他往旁邊挪了點。但沒多久,他的妻子又往他貼近了一點。


  所以卡列寧必須暫時停下談論,抽空看了一眼他的妻子,詢問她是否有什麽事。而後者隻是睜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衝著他心滿意足的笑著。


  卡列寧轉過視線,這次沒再愚蠢的以為妻子覺得比較擁擠所以自己就往旁邊挪動了。雖然,從邏輯上講,他完全不認為這種動作有什麽意義,但顯然,他的妻子喜歡這樣狹窄擁擠的距離。


  如果不是他們還在一大堆人麵前,安娜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想要親親卡列寧。


  那是當然了,如果你的丈夫為了你把他十幾年來的時間作息表給修改了,你難道不會覺得有莫大的榮幸感嗎?

  如果她這個時候把手挽上卡列寧的手臂,那總顯得太粘粘糊糊的了,所以安娜隻能按捺住這個衝動,通過不斷的貼近對方來表達她的喜悅之情。


  “我去了一下化妝間,然後我們就新加入了一個夥伴,是嗎?”


  渥倫斯基的姐姐回來了,她的頭發和裙子一點都沒亂,可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雙眼還亮晶晶的,她看上去像是花兒一樣,有一種別樣的鮮豔勁兒。


  “是的呀。”培特西甜膩膩地附和著,她給渥倫斯基的姐姐介紹卡列寧。


  卡列寧同渥倫斯基的姐姐交談了幾句,米雅赫基公爵夫人提到了一個法案,那是這段時間卡列寧他們正在商談的。


  米雅赫基公爵夫人本無意談論如此嚴肅的事情,實際上,她也不怎麽在乎,可她喜歡安娜,所以樂意同她丈夫談論一點後者喜歡的東西。


  他們交換了一些看法。


  卡列寧了解像米雅赫基公爵夫人她們想要聽到什麽談論,他喜歡政治,法案,談論這些的確正中他喜好,可他也明白他麵對的是一些貴婦人。他要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談話要不不歡而散,要不因為無趣而讓人尷尬。所以他搬出了那一套辭,巧妙地去敷衍對方。


  他們又坐了半個鍾頭,這個時候提出告辭就不會不禮貌了。卡列寧私下裏詢問安娜是否想一起回去。安娜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卡列寧向女主人告辭。


  “你們不留下力吃晚飯了嗎?”培特西問道,看上去極力想挽留他們。


  卡列寧剛準備把心裏演算好的借口拿出來委婉拒絕,渥倫斯基的姐姐卻替他們了。


  “哦,培特西,別忘了他們可是新婚夫妻,同我們可不一樣。”渥倫斯基的姐姐別有深意地道,看上去到現在依然興致高昂。


  培特西也笑了起來,她同渥倫斯基的姐姐交換了一個隻有她們明白的眼神,然後才轉向安娜和卡列寧。


  “期望下次能與你們一起共進晚餐。”


  卡列寧再一次親吻了培特西的手背,這才讓安娜挽著他的手臂一同告辭。


  卡列寧家裏的馬車車夫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那匹灰色的馬兒晃蕩了一下尾巴,韃靼人給他們開了馬車門。


  馬車開始往家裏的方向駛去的時候,安娜注視了卡列寧一會兒,後者偏頭詢問她。


  “事實上,我有一個不太尋常的想法想要告訴你。”


  男人擺出認真聆聽的姿勢和表情。


  安娜雙手先是撫了撫裙子上的褶皺,仔細考慮一會兒才道:“我原先沒意識到這會是一個問題,但我今發現,也許我應該先擺明自己的看法。就算絕大多數人認為它是荒謬的,不得體的,我也想要告訴你。”


  “亞曆克塞,我不希望我們的婚姻中有第三個人。”


  安娜看到卡列寧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對多數人來,這不是應該被指責的,但……”


  安娜沒有完,她的話語被卡列寧輕輕打斷了。


  “如果你是指今在培特西公爵夫人那邊看到的,安娜,我也得再次表明自己的看法。就算這社會如此,有些風氣不會受到公開指責,甚至,還有些人暗暗為此嘉許。我並無意去批判它們,我所能做的不過是遵守我自己的原則和信仰。正如我一直堅信的婚姻的神聖性,一旦結合,除了死亡將不應該有任何力量將一對夫妻分開。”


  卡列寧稍微停了一下,他那雙藍眼睛所表露的眼神是那麽的專注,裏麵倒映著兩個的她,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他的話語冷靜而充滿條理,眼神平靜而極具權威和獨占欲。


  “也許你之前尚有什麽誤會,而我認為,既然你對這個問題頗為在意,我最好完完整整的向你表明清楚。”


  “此刻我所的死亡和分離的意思,不僅僅隻是肉體的消亡而已,還有人最為崇高的意誌。”


  “若你對我們此刻的關係和情感還有任何疑問,或是不讚許的地方,你可以現在告訴我。如若過了這個時刻,安娜,我將不再接受任意修改和上訴。”


  這一類女人受歡迎的根本原因就在於常人想得而不能得,但是安娜知道,她從十二歲開始就混跡在這一類女人當中。不乏可愛和聰明優秀的。


  一個女人多事把目標定在男人的荷包上,那她們會想盡辦法去勾引這個男人。


  而一個聰明的女人,若是不心把一顆心遺失在誰的身上,她是輕易不會讓人發現的。


  “之前就聽聞過您了,卻一直沒有見到。現在見了,才知道傳聞可不夠真實,您本人比傳聞更加美麗出眾呢,卡列寧夫人。”


  德·馬萊勒夫人親切地道,她是如此的得體,完美地展現了一個漂亮女主人該有的風度。


  有些男人們的視線從安娜的身上移開,他們完全被德·馬萊勒夫人的嬌俏和大方所吸引住,仿佛她正在歌唱一般。


  安娜笑著同德·馬萊勒夫人寒暄著。她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沒必要自己先撕破臉。


  男人們要聚在一起談論政務,卡列寧詢問安娜她一個人是否可以。


  “您擔心什麽呢?難道她還會在我們屋子裏迷路不成?”德·馬萊勒夫人一邊親切地拉著安娜的手,一邊衝卡列寧取笑道。


  若是平常男人,麵對這樣的話語,總能有一兩句情意綿綿的回應或者調笑,可卡列寧卻是如此正經的人。


  他完全忽略了這種男女之間的交談藝術,而是隻從最清白的方麵去解讀。


  “若有您照看著,我自然是不用擔心這些問題的。”


  安娜在心裏偷偷地笑了一下,這一次她不打算去告訴卡列寧實話。


  “來吧,卡列寧夫人,很多夫人都想要見見您呢!”德·馬萊勒夫人用一種優雅的語調著,她已經自然地放開了原本牽著安娜的手,而變回了端莊又不失親切的樣子。


  安娜在心裏想,這群人看我幹嘛,我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但麵上卻是保持著好奇的笑容。


  她跟著德·馬萊勒夫人落座,被包圍在中間。可她跟這些貴婦人們壓根就不熟,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她成為了猴子,而德·馬萊勒夫人成為了眾星捧月的解員。


  倒不是沒有人搭理她,可那些貴婦人們提的問題安娜並不能完全的回答上來。比如彼得堡的風光,宴會,戲劇。


  “抱歉,卡列寧夫人,我忘了您嫁過來可沒多久呢。”一位臉上抹著粉的貴婦人掩口道,她那白花花的胸脯顫顫巍巍的。


  “德·菲奈斯夫人,我聽我丈夫最近彼得堡比較流行的戲劇是……”


  德·馬萊勒夫人總是會為安娜解除尷尬,然後再次成為現場所有人的焦點。


  這些人在心裏想:“瞧,就算有美貌又怎麽樣呢?她什麽都不知道,也許她嫁妝豐富也隻是謠傳,這年頭空有名號沒有實力的家族多了去了。反觀我們親愛的德·馬萊勒夫人,她漂亮、優雅還學識淵博。”


  安娜知道這些人在心裏想什麽,她覺得很無趣又不能什麽,畢竟,她現在可不隻是代表自己。任性地走掉可不負責任。


  她一邊假裝在認真傾聽這些高談闊論,一邊借由喝茶的功夫瞧瞧卡列寧那邊,但她沒發現自己的丈夫。


  “抱歉,我得去一下化妝間。”德·馬萊勒夫人停止了話,有些歉意地道。


  “還有人要和我一起嗎?”


  “是的,我也要去化妝間。”一位身材豐滿的年輕女人也道,她穿了一件過分華麗的裙子,但老實,有些糟糕透頂,瞧瞧那些無法遮掩的雀斑,在香金色綢緞領口的印襯下,就像是剛剛脫了外殼的麥一樣。


  德·馬萊勒夫人離開一會兒後,女人們的興趣重新回到安娜的身上,準確地來,是她的禮服。


  “您是請哪一位裁縫製作的呢?”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夫人問道。


  “我自己做的,它原本是一件挺普通的鵝絨長裙。”安娜誠實地,而且終於有些高興了,她喜歡談論衣服,講那些設計,剪裁,而不隻是用盧布堆起來的昂貴,但顯然她犯了一個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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