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chapter6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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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可不是一個好氣,實際上,空有些灰蒙蒙的,看上去可能不久就要下雨了。
但在卡列寧大人家裏的別墅內,在白色的欄杆處,有一張藍色的板凳,安娜和卡列寧的兒子謝廖沙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麵。
他的臉蛋有些胖嘟嘟的,一頭棕金色的卷曲頭發被打理得非常好,看上去乖巧又可愛。
他那胖胖的手指正拿著一張彩紙,似乎想要折疊出什麽動物的形狀。而他那軟軟的,還顯得清脆和稚嫩的聲音則是在愉快的哼唱著歌曲。
紙鶴的翅膀已經出來了,沒多久,連頭也折好了。
他的雙手真是太靈巧了,就像他的母親一樣。
“你還需要眼睛對不對?”
謝廖沙對著紙鶴輕聲道,然後給了它一雙黑黝黝的眼睛。
他雙手輕輕地托著紙鶴,米分色的指甲短短的,指頭也有些圓乎乎的,但他做的很認真。
他畢竟才三歲啊,還相信著每一隻紙鶴都是有靈魂的,在人們看不見的時候,它們會乘著風飛起來,而現在,他想要和手裏的紙鶴商量一下,也讓它瞧瞧它飛起來的樣子。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可以保守秘密。”謝廖沙嘰嘰咕咕地道。
紙鶴當然沒有反應,所以在安娜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兒子有些困惑的眼神。
做媽媽的但凡細心一些,總是能了解到這些寶貝們到底在想什麽,畢竟,他們現在的思想就像是水晶一般剔透和透明。
“寶貝,它還是一隻紙鶴呢。”安娜笑著道,她走近謝廖沙,彎腰吻了吻孩子的額頭。
“所以,它和我一樣,有時候有些害羞是嗎?”
謝廖沙臉蛋有些紅紅地道。不知道為什麽,被母親瞧見他的那些悄悄話他就覺得有些難為情。
“有時候是的,所以,我們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強迫對不對?就像你不好意思的時候我們都會給你時間對嗎?”
謝廖沙低頭想了想,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把紙鶴舉起來,然後嘟起嘴巴給了它一個親吻。因為他知道親吻是有魔法的,就像他爸爸工作疲憊時母親對他做的一樣。
“等你不那麽害羞的時候,你會讓我看看的對吧?”謝廖沙摸了摸紙鶴的翅膀,軟軟地道。
安娜溫柔地瞧著這一切,不去打擾他。
這個年紀的朋友總是有太多的幻想,大部分的人認為那是假的,是不真實的,但安娜覺得隻要他熱愛這個世界,熱愛他身邊的人,那麽,給予他一點幻想空間也並無不可。
像是和他的新朋友達成了一致,安娜看到謝廖沙點了點腦袋,然後鄭重地把紙鶴放在欄杆處。
“它晚上的時候它就會飛走了,但是它拜托我不能偷偷來看它,不然它會飛不起來的。”謝廖沙對安娜。
“當然,您也不會偷偷來的,對吧?”他有些不放心地補充一句。
“我不會的,寶貝。”
安娜摸了摸男孩兒的頭,謝廖沙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像是在表達謝意一般。
他一直是一個有禮貌的孩子,而微笑是他常常做的。
“爸爸要回來了嗎?”他仰頭問道,聲音裏帶著期待。
這個年紀的孩子多半會害怕自己的父親,畢竟,像奧勃朗斯基那樣和藹可親的大人物可實在是太少了,但就算是他的舅舅奧勃朗斯基,也隻有對自己的女兒才親切,對他的兒子則有些敷衍和嚴厲。
在謝廖沙出生之前,就連陶麗也暗自擔憂過這事兒。
在他們的印象中,卡列寧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正派人士,但人們也不免讚同一點,那就是,這位大人不夠柔情。
孩子們不會喜歡這樣的大人,他太嚴肅了,就算是給他們糖果,他們也會掂量一會兒才靠近。
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上帝就給了他一位絲毫不畏懼他的妻子,以及後來,他們的兒子。
似乎從出生起,這位有著大眼睛和酒窩的貝比就喜歡著自己的父親。
他出生沒多久的時候就喜歡躺在父親的懷抱中,雖然在任何人的懷抱中他也不喜歡哭鬧,是一個乖寶寶。
在他學走路的時候,是母親和保姆帶著他,而他一步步地蹣跚著,卻是朝著大門處,直到他父親走進,他那還抓不住什麽東西的手就死死地抱著對方的膝蓋。圍嘴上的笑臉也比不上他眉眼彎彎的樣子。
偶爾,有那麽些閑暇時光,在無人瞧見的時候,謝廖沙也曾坐在父親的肩膀上,用那雙大大的藍眼睛打量著另一個高度的世界。
這些都是他習慣的,所以一直到他再長大幾年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不是每一位父親都這樣。
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兒了,現在的謝廖沙還隻是一個三歲的男孩兒。
在完成他的家庭作業之後,他同往常一樣在門口等著自己的父親。
安娜完全明白一個孩子對父親的期待,雖然她不曾有過。她喜歡瞧見這些,一個孩子對父母的依賴明他真的相信父母可以給予他安全與保護。
“是的,他很快就回來了。”安娜。
她坐在另一邊的藤椅上,開始做一些編織的活兒,那是一頂藍色的帽子,謝廖沙知道那是給尼古拉的。
“我能摸摸嗎?”他,帶著渴望的表情。
“可以,但不能弄壞了。”
“我就輕輕地摸一下。”謝廖沙笑著保證。
他摸了摸,猶豫了一下,然後臉色紅紅地問:“您可以給我也織一頂嗎?”
安娜停下了動作,她眨了眨眼睛,然後:“但我可能會很累。我之前給了你一頂不是嗎?”
謝廖沙皺了皺眉毛,那樣子和他父親簡直一模一樣。
然後他又猶豫了一下,接著:“那,那好吧,媽媽。”完之後,安娜發現發現謝廖沙用雙手捂住眼睛。
“你怎麽了?”
謝廖沙的語氣悶悶地,過了一會兒才:“我不能繼續看您給尼古拉織的帽子了,我太喜歡了,但我沒法控製。”最後他又咕噥了一句,“所以我決定讓自己看不到它。”
安娜這次沒忍住,她笑了起來。
謝廖沙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然後他發現自己被摟進了懷裏,還得到了一個吻。
“我了什麽嗎?”
“你了很可愛的話。”安娜笑著回答自己的兒子。
她看到男孩兒的表情依然顯得有些困惑,但她不打算繼續解釋了,所以她忍住笑聲,然後:“如果我一個人再給你織一頂,我會很累,但如果你可以幫忙的話,我就不會那麽累了。”
“但,”謝廖沙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我不會。”他還搖了搖腦袋,並且看了看自己胖胖的手指。
“我要怎麽幫您呢?”他認真地詢問自己的母親,完之後有點不安,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真的不會編織。
“你可以幫我拿著它們。”安娜把毛線球放在謝廖沙手裏。
“如果你想要和別人要求什麽,那麽你也必須幫對方。就算你不會,但總有一些別的事情是你可以幫得上的,寶貝。”安娜。
謝廖沙凝神看了看毛線球,然後點了點頭,回了一個笑臉。
“我還可以唱歌給您聽,媽媽。”
“現在我樂意聽你唱歌,寶貝。”安娜,給了謝廖沙一個表示鼓勵的微笑。
於是,在卡列寧乘著馬車回來後,隔著老遠就聽到了男孩兒的歌聲。他讓馬車夫停下車,比平時多走了一段路。
等他走近院子的時候,瞧見的是一幅溫馨的畫麵。
他的妻子先發現了他,然後是他們的兒子。
“爸爸!”
卡列寧聽到謝廖沙喊道,他那雙大大的藍眼睛像是寶石一樣,歡快的神情又完全肖似他的母親。
卡列寧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兒子的呼喊。
不管再過多少年,他畢竟還是那位彼得堡的高官,有著不容侵犯的矜持。
安娜收了毛線球,給了家夥自由。後者衝他眨眨眼睛,然後朝著他父親的方向跑著。
他現在不是蹣跚學步那會兒的年紀了,不再是來到父親麵前就把手舉高高表示要抱的孩子了。
謝廖沙三歲了,開始有自己的驕傲和認知。
所以他停在卡列寧麵前,隻是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瞧著對方,等父親拍拍他的肩膀,他就覺得又神氣又滿足了。
但他沒有改變的是主動去拉父親的大手,而卡列寧也已經習慣兒子的動作。
“保姆要下雨了,我有點擔心您,爸爸。”謝廖沙,“下雨的時候您會回來的比較晚,如果打雷的話,我一個人沒辦法保護媽媽。”
他觀察得很仔細,事實上,卡列寧聽了這話也不得不回憶了一下,結果發現謝廖沙是對的。
“以後我會考慮到這一點的。”卡列寧給出保證。
謝廖沙放心的點點頭,在家裏,他們對於父親的保證從不懷疑。
卡列寧牽著謝廖沙走向自己的妻子。
“歡迎回家。”妻子,帶著笑意,烏發灰眸,一如當年。
卡列寧也露出一個的微不可聞的微笑,這些年來,回家的路他從未孤獨過。
這隻是一個平常的午後,就如同每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