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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chapter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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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四點半,安娜決定回去了。


  她和原本正在交談中的一位伯爵夫人停止了談話,表示她要去找培特西公爵夫人。


  當安娜找到培特西公爵夫人的時候,她正斜斜地倚在沙發上,兩位貴族青年正圍繞在她身邊,其中那位就是安娜上次見過的,估摸著就是培特西的情夫。


  “哦,安娜,別跟我不好聽的。”培特西看見安娜向她走過來,就抬眼嬌嬌地笑著。


  “您可真是猜對了。我想我得告辭了,親愛的培特西。”


  培特西伸出一條胳膊,牛乳一般的顏色,臉上盡顯緋紅,一位有著卷發的年輕人眼神放肆地從那雪一般的膀子再落到手背上,最後笑著啄吻了一下。


  聽到安娜的回答,培特西輕輕推開卷發的男子,一雙水色朦朧的眼睛正瞧著前者,道:“您不留下來吃晚餐嗎?”


  若是以往,安娜是會拒絕的。


  不過這一次她隻是笑了一下:“如果你們家的廚子能準備足夠美味的食物的話。”


  培特西故作訝異,笑道:“我這剛挖了一個廚子過來就被你知道了呀!”


  “我親愛的表嫂,這圈子裏誰不知道如果要看漂亮衣服或者吃美食的話,就得到您這兒來呀!”安娜恭維道。


  事實上,這話不過是在她們這個圈子裏流傳的,若是在李迪雅伯爵夫人的圈子裏,像培特西這樣的女性可是會被暗地裏翻白眼的。


  培特西有些受用的笑了起來。她起身,親昵的拉著安娜的手:“來吧,親愛的安娜,讓送信的仆人去給您丈夫送個口信。希望下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不會怪我搶了他的妻子,讓他不得不孤獨地一個人享用晚餐了。”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培特西公爵夫人除了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更兼有一張巧嘴。她這話配合她的表情總顯得俏皮。幾位夫人也都哧哧的笑了起來。


  “也許他反而會感激你,免得我總打擾他工作。”安娜同樣用詼諧的表情著。


  一般人多半會把這當作一種調侃,又或者是,從字麵上理解為像卡列寧夫人這樣的女性過得多麽不幸福呀。


  她這麽年輕漂亮,但又有什麽用呢!

  她的丈夫如此古板不解風情,他是個徹徹底底地工作狂呢,以至於像他妻子這樣出生名門原本生性靦腆的年輕夫人也忍不住要在圈子裏多走動走動了。


  而少部分的人,如培特西,卻是了解到了兩個事實。


  一個是她的丈夫在公事上十分地勤勞,一個是他們夫妻感情很好。


  培特西並不愚蠢,不然她不可能能變成這個圈子裏的領導人。她雖然是安娜的表嫂,但一直也沒怎麽接觸過對方,直到安娜結婚嫁到彼得堡之後,她們才有了接觸。


  也許外人會覺得對方有些靦腆,可培特西知道並不是。但她不在乎,如果安娜選擇就做一個女人守在她那個比她大二十歲的丈夫麵前,那就隨她去吧。如果她有什麽別的想法,她也不介意幫幫她。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於培特西而言,隻有美麗,會討她歡心才是最重要的。


  人活著及時享樂才是最重要的。


  晚餐果然準備得很豐盛,原本所有人都十分高興,但自從男主人,也就是安娜的表哥過來後,場麵就顯得有些乏味了。


  眾人都顯得有些拘謹,因為公爵先生委實不太會談話,盡管他長得是那麽地和善,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對版畫不感興趣,而公爵先生並沒有及時察覺到這一點。


  “親愛的,不先喝點酒嗎?”培特西對丈夫,眼睛裏蕩著笑意。


  “哦哦,是的,我太高興了,親愛的,我得來一杯。”


  伺候主人用飯的男仆給公爵先生倒了一杯酒,後者一飲而盡。


  酒精沒讓公爵先生學會閉嘴,他變得醉醺醺的起來,並且嚷嚷著要更多的酒水。


  通常,一個和善的人平時總是讓人覺得沒有什麽危機感,如果這個人還不怎麽聰明的話,多數人會不怎麽善意的在心裏嘲笑他幾句。


  而一個不怎麽聰明的人喝醉了酒,變得毫無節製的時候,人們通常會更加厭煩他、憐憫他、嘲諷他。好像在,他的無能本來已經是一種遺憾了,而現在他還有這種不知廉恥的惡習。


  “再來更多的酒!”公爵先生臉膛紅潤,張著嘴道。


  培特西的臉上有一絲尷尬浮現,但在被人發現之前,她已經很好地掩飾了它們。


  安娜瞧見這場原本應該由男主人主導的晚餐,現在已經被破壞掉了。


  培特西想要拿走丈夫手中的酒杯,但在醉酒的人看來這種掠奪行為實在是不可饒恕的。後者死死地捏著自己的酒杯,一副打死都不鬆手的樣子。


  “您醉了嗎?”一直膩在培特西身邊的那位男青年問道。


  “當然沒有。”公爵先生咕噥著道。她的妻子伸在半空中的手放在了桌麵上,長得頗為風流的雙眉先是擰起,然後又鬆開,嘴角邊帶著一絲笑意。


  安娜的視線在這三個人身上轉著,一位情夫,一位貴族夫人,一位貴族先生,現在他們正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除了安娜的表哥,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這樁風流韻事,但卻沒有一個人與那位可憐人。


  人們不認為這是一樁醜聞,豢養情夫或者情婦成為了一種畸形的正常,而老實巴交的丈夫喝得醉醺醺反而變成了不能被容忍的出醜。


  安娜抬眼,捕捉到一位公爵夫人朝她身邊的密友使了一個眼色。那種眼神很細微,但隻要是混這個圈子裏的人都能了解。


  培特西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


  她再一次抬起手,這一次幹脆利落,用了點巧勁兒,仿佛那短短的,綿軟的手突然長了骨頭似的。


  她奪下了丈夫手裏的酒杯。


  一場本該以狼狽落幕的戲曲轉了個彎,因為女主人似乎有這樣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


  “您可不能一個人高興。來,讓我們也為你新入的版畫收藏喝一杯。”培特西翹著嘴角道,她舉起杯子,了一句祝酒詞。


  安娜端起酒杯,別的人也都一並端起來。


  給女人們準備的是味道醇厚的蜜酒,比不得伏特加的烈性,但安娜還是隻抿了一點點。


  公爵先生用一種帶著醉意的快活眼神看著自己的妻子,他親了親她的手指,而培特西看上去也正用一種母親一般溫柔的神情看著自己的丈夫。


  那眼神仿佛帶著愛意。可你要認真探究的話,卻又不那麽肯定了。


  晚餐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培特西安排客人們在起居室休息,那些女仆或者男仆已經不需要主人過多的指示,就能把客人們很好地引導在該坐的地方。


  培特西又衝自己的丈夫耳語了幾句,後者笑了起來,像是孩子一般。


  見丈夫已經變得聽話了以後,培特西就招呼仆人把她的丈夫扶起來,讓他們把他送到我是裏去。


  “安娜。”培特西喊道。


  安娜走到培特西的身邊,後者衝著她眨了眨眼睛,:“親愛的,我得去安頓好我的丈夫,您介意為我暫時招呼一下我的客人們嗎?”


  “您盡管放心去吧。”安娜。


  培特西隨著丈夫還有仆人們一起上了二樓,她走在丈夫身邊,不時地笑著。那笑聲和她跟自己的情夫在一起時不太一樣。好像更加真誠,又好像隻是錯覺。


  把眼神從培特西的背影那邊收回來後,安娜掃視了一下所有人。


  她發現之前那位公爵夫人和其她幾個人的眼神交接已經變得更為放肆了起來,好像手指頭都要戳進去了。


  而培特西的情夫正膩在一位長脖子的年輕夫人那邊,親昵的著什麽笑話。沒有人對此感到驚訝,或者想要譴責這位青年,人們正忙著用眼神討論著培特西的丈夫。


  安娜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對這個圈子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她向那個圈子的地方走去,履行自己對培特西許下的承諾。


  渥倫斯基姐弟倆沒有被拜托,但渥倫斯基的姐姐已經自覺的加入了那些討論中。隻有渥倫斯基,他原本是個十分合群的少年,甚至更加融入到這種輕鬆至放蕩的環境中,可是此刻,少年卻有些麵無表情。


  “過來這兒啊,親愛的。”那位公爵夫人招呼渥倫斯基,然後更多的人像這位漂亮的少年伸出手。


  渥倫斯基此刻卻一點都不想走近她們,他突然覺得這些人十分刺眼。


  不,也許他可以走近他們。一種強大的是非觀突然就這樣鑽入了少年的腦子裏。


  渥倫斯基正邁步向她們走去的時候,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您走錯了,渥倫斯基先生,這邊的客人讓我來負責招呼好嗎?”


  渥倫斯基抬眼看向話的人,在看清楚是安娜的時候,他有些惱火:“您不是一向看不慣這些嗎?”


  安娜收回手,慢悠悠地:“晚餐的羊排味道不錯,但像您這樣的年輕人,吃多了可是最容易上火的。我建議您最好多喝點水,免得火氣發出來了,到時候可不太好。”


  安娜給渥倫斯基拿了一杯水,然後又壓低了聲音:“讓廚房的人做點梨汁吧。您拿過去給培特西。”


  渥倫斯基下意識地接過水杯,然後問:“您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本來想問,您不是一直覺得和我們不是一類人嗎?

  安娜佯作不解:“因為梨汁可以解救啊!”完以後,她就轉身向著人群裏走去。


  渥倫斯基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抓了個仆人,讓他去廚房弄了杯理智,然後他自己斷了上去,不然他恐怕自己真的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


  十分鍾後,培特西從二樓下來。


  她頭發依舊精美,衣裙潔淨,身上還帶著馥鬱的香氣,一雙柔嫩的手微微交疊著,輕輕地搭在腹前麵。


  女人的肩膀用力地打開著,好讓那種露肩的禮服可以把高高的胸脯完全袒露出來。


  安娜想:她看起來依舊光彩照人,好像之前他丈夫所造成的狼狽並未影響什麽。


  從這一刻開始,安娜認為自己不能再用鄙薄的情緒來看待培特西了。至少她活得倒是非常坦蕩。


  “我剛還擔心像我們安娜這樣害羞的沒人不能把你們照顧好,但現在看來,也許我該再晚半個時過來。”培特西嫵媚地眨了眨眼睛,眾人笑了起來。


  “您這些話我們可是會十分傷心的。”培特西的情夫在瞧見前者過來的時候,已經自然地離開了之前那位貴夫人身邊,他走到對方身邊,吻了吻培特西的手背。一副現在全世界的人來我也隻能看到您的樣子,而培特西隻是嬌嬌地笑著。


  也許她知道這一切,也許她不知道。但不管事實是哪一個,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安娜在心裏想著。


  那三位公爵夫人又圍繞在了培特西的身邊,同她親親熱熱的,好似沒有誰能撼動她們堅實的友情。


  這場景未免有些可笑,但所有人都快速地融入到自己新的角色中。


  在場的唯有安娜和渥倫斯基還記得之前的事情,但沒有人會去揭穿了。


  既然女主人來,安娜就把場子交給對方。


  她抽空看了一眼時間,想著再過二十分鍾後自己就差不多可以告辭了。


  食物雖然美味,但在瞧見了這個圈子的又一角後,那些東西就像是凝固的豬油一般,因為散發著鮮美的香氣,而讓人誤以為是什麽美食。整塊的吞服後,除了唇齒間的惡心感,就是肚腹之間的不適感了。


  她正想著,培特西的仆人卡列寧來了。


  安娜睜大了眼睛。


  這是卡列寧第二次來安娜的社交活動中,和第一次時候一樣,他總是來得那麽及時。安娜幾乎有些懷疑卡列寧是不是知道什麽,她打算等會兒試著問一下。


  “平常總是見不到您,現在倒是兩個月不到就見了兩次,比去年隻見一麵的頻率可高多了,親愛的卡列寧。”培特西笑道。


  她語氣柔和婉轉,眼神又嫵媚,所以不管什麽都不會讓人生厭。


  “若您本來是不想見到我,那接下來我可能就要讓您失望了。”


  “您倒是把責任都推給我了。”培特西把手伸過去,接受了卡列寧的吻手禮。


  “您不會還是專程過來接我們的安娜吧?”培特西又問道,她眼神掃過所有人,最後才落在卡列寧的眼睛上。似乎正用她那微翹的嘴巴在大夥兒可都瞧著呢。


  培特西的問話雖然不一定是為了安娜好,但畢竟也是讓後者有了些許期待。


  但卡列寧畢竟是那位總是將刻板和教條寫在眼睫毛上的男人,他用一種平靜的語氣:“我正好將一位英國使者道森先生送回使館。”


  英國使館離培特西的房子特別的近,這番解釋,讓所有人心中那點幻想都沒了。


  大部分的人再次在心裏湧同情的眼神望向高官的妻子。


  卡列寧剛來主人家,沒有馬上走的道理,所以他又呆了二十分鍾。


  這二十分鍾裏,他的講的話要不就是幹巴巴的,要不就是充滿了理性,總之,每個人都覺得這位先生在這裏的確是一場折磨。


  所以,在卡列寧覺得按規矩現在離開不會失了體麵後,他向女主人告辭了。


  這一次,培特西沒再挽留什麽了,直接幹脆地允許他們夫妻離開了。


  剛出了門,一陣冷風就襲了過來。


  安娜打了一個噴嚏。


  卡列寧皺了皺眉,他抬起左手,攔住妻子纖細的腰肢,把她往自己的懷裏帶。


  “快點走吧。”卡列寧低聲。


  安娜輕輕地笑了,低聲也應了一句。


  等他們上了馬車以後,安娜偏頭望向自己的丈夫,也不話,就這麽眼神亮亮地瞧著他。


  卡列寧原本還保持著自然的神色,後來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這聲咳嗽使得安娜又往他麵前靠近了一點,到最後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了。


  安娜輕輕地咬了一下丈夫的上嘴唇,問:“我是順便的?”


  “我並沒有這麽。”卡列寧板著臉,一副就算你是我的妻子,但是隨意曲解俄國高官的話語還是要負上法律責任的樣子。


  安娜並不畏懼,畢竟她可是戰鬥民族家的二媳婦。


  她又輕輕地咬了一下丈夫的下嘴唇,然後鬆開,一副你必須老實交代的樣子。


  卡列寧讓妻子坐好,同時,因為熟悉妻子的不太合作模式,他還采取了第二級命令,用手拍了拍妻子的膝蓋。


  “我的確是送道森先生去英國使館。”


  “不過,那是下班時候的事情。”


  安娜笑了起來,問:“那最後你不會是等在培特西家門口吧?”


  卡列寧給了她一個這麽愚蠢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會做的眼神,然後:“我回府裏了,科爾尼培特西家裏的仆人帶來了口信。”


  安娜聽到這兒捏了捏卡列寧的手指:“那你吃飯了嗎?”


  “是的。”


  “真遺憾,你應該擔心的吃不下飯的。”安娜故作遺憾地道。


  卡列寧看了她一眼,知道對方不是真心的,但還是:“因為擔心而不吃飯對於解決事情是於事無補的,而且更多時候還會為此使得自己錯過解決事情的好時機。因為身體不健康的時候,人的愚蠢會增加許多。”


  安娜咯咯的笑了起來,撒嬌道:“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我不會騙你,安娜。我過的。”卡列寧淡淡地。


  安娜聽了這話,沒有再大笑了。


  她靠在對方肩膀上,然後問:“我可以嗎?”


  “你最近這樣先做了再向我取得允許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太頻繁了。”卡列寧道,右手卻在妻子的頭發上輕輕地撫弄。


  “哦,那我下次不這樣了。”安娜想要離開,卡列寧卻用手輕輕地壓了一下她的腦袋。


  “下次吧。”他。


  安娜嘴角邊卷起一個笑意,感歎道:“你真好,亞曆克塞。你是我丈夫,你和別人是那麽的不一樣。你像是寶藏,我有時候真想把你放在手提袋裏。”


  “……那是不現實的。”


  “隻是一個比喻。”安娜用一種你別那麽認真的語氣笑著道。


  “隻是為了安撫你。”卡列寧,右手依舊在自己妻子的頭發上輕輕地撫弄著。


  “你之前不會待那麽晚的。安娜,我看得出你不喜歡這些。如果你不喜歡,就不需要勉強自己去做。”


  安娜怔愣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讓自己滑到在卡列寧的大腿上。


  “……安娜。”


  “我現在需要安慰,你分明知道。哦,別停,請繼續。”安娜咕噥了一句。一方麵是因為卡列寧是如此聰明,另一方麵,就像是真的被安撫了一樣。


  “有時候我想讓自己變成那種可以為了愛人犧牲一切的人,像是戲劇裏的女主一樣,那很偉大,”她突然笑了起來,“還帶著一種宿命般的悲劇意味,但你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你不需要這樣。”


  “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不是個聰明的決定,我十分不認同這種不理智的觀點。”


  卡列寧在妻子的眉心處親吻了一下。


  “安娜,你隻需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安娜抬起手,在卡列寧的眉骨間輕輕地滑動著,然後真心實意地笑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在眼角處完成好看的弧度。


  “誰我不是女主?亞曆克塞,我想成為可以配得上你的人,我想要在成為你的妻子後,隨著時光過去,我可以變得比過去越來越好的那種人。”


  “我聽過一句話。婚姻會讓兩個相愛的人的生活變得索然無味。我不相信這一點,現在更是越發堅定了。我們的婚姻會讓我們都變得越來越好。我就是希望,可以成為這樣的人。”


  “你對我這麽讓人感動的話,可是會讓我變得越來越自私。我不想要這樣,因為我啊,是真的真的很愛你的。亞曆克塞。”


  卡列寧久久地看了妻子一眼,然後:“安娜,你不會是一個好演員的。所以對於你的,女主角的言論,盡管我是你的丈夫,我也必須要做保留決定。”


  “不過,”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那並不會有什麽影響。”


  卡列寧微微彎腰,讓嘴唇貼近對方,印下一個吻後,輕輕摩挲著,低低的嗓音像是某種讓人沉醉的酒香一般,侵入人的四肢,最後到達心髒的地方,紮根,發芽,最終成為了一種堅實的保護力量。


  “我承諾,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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