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發掘金礦
“啊!”女子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聲襲來,在安靜的雪山上更是十分的惹人遐想。
小童拿過手裏的孢子肉,悄悄的朝著聲音的來源地而去。
雪山本來就隻有三個人,小童想也不用想便也知道聲音是來自何處。
“再忍忍,馬上就好了!”男子隱忍的聲音響起,雖是沙啞但是卻十分的好聽。
小童手裏的麅子肉嘭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雙眼不受控製直直的盯著房門口,似乎是要將房門口看穿。
半晌,嘴裏喃喃的落下一句;“女人都是騙子!還說讓我叫你姐姐,現在就成了尊主夫人了!”
冷哼一聲,卻隻覺得身後一陣子的涼意,莫非是尊主發現了?想到這個可能,連落在雪地上的麅子肉也顧不得,撒腿就跑,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人影。
宋珂瑤的額角冒著絲絲的細汗,一雙有力的雙手抓在她的肩頭,讓她渾身止不住顫抖,一串破碎的低吟聲喊了出來;“痛……痛,痛死了!”
南宮梟右手在宋珂瑤背上劃過,有絲絲的真氣從他的手掌溢出,手裏粉紅色的膏藥在宋珂瑤滿是傷疤的背上劃過,最終歸於平靜。
“嘶……”宋珂瑤吃痛,那什麽藥啊,擦在背上火辣辣的疼,簡直太磨人了!
“好了。”有幾分沙啞的聲音在宋珂瑤的耳邊響起,宋珂瑤搖搖頭,將衣服拉了上來,這才發覺自己十分的熱,完了完了,臉紅了,這可怎麽麵對南宮梟呢!
若是被南宮梟知道自己因為他上藥竟然會臉紅,豈不是丟人到家了?
南宮梟唇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因為笑意,整張臉都顯得活潑了幾分,不再像平日裏那種高高在上,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的禁欲係美男了。
他好整以暇的在宋珂瑤的耳垂上彈了彈,等宋珂瑤轉過身的時候,南宮梟已轉身離開,空氣中遠遠的傳來他的聲音;“阿瑤不僅嘴甜了,耳朵也紅了啊!”
宋珂瑤隻覺得晴天一陣霹靂響,唇角輕輕的勾了起來,怎麽覺得被調戲了呢!
戰王府,容少卿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半夜驚醒了。
三皇子容少絕回京,聲勢浩大,來勢洶洶,絕非善意。他明白這些,可是這些天,他完全沒有心情去處理這些事情。
他不止一次的在夢裏夢到宋珂瑤,她就那麽淡漠的看著他,對著他說道;“不用考慮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那結束兩個字就好似是堅韌的利劍,一次次的在他的心上刮開一個血淋淋的口子,無法愈合。
無數次的午夜夢回,他都在想,當初若是早一點告訴她他的身份,現在的事情會不會變的不一樣?
該死的!宋珂瑤的屍體被盜,他利用天一閣的所有明哨暗哨,都未曾查到半分,能夠視天一閣為無人之地,能夠輕易的在他的地盤上擄走宋珂瑤的人,到底是誰?
他帶走宋珂瑤有什麽目的?一個屍體又怎麽可能妨礙到他?
容少卿一次一次的想著,或許,那帶走宋珂瑤的人是為了救治她,這樣的想法讓他可以不再那麽的痛苦,可是他卻害怕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目光裏劃過絲絲的冷然,看著天邊的月亮,有螢火蟲在院裏飛過,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夜晚。
那時宋珂瑤笑靨如花,那時二人之間耳鬢廝磨,哪裏是現在天各一方,各不相見?
母妃,兒臣是不是永遠的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姑娘?
容少卿輕聲的問道,可是沒有人能夠告訴他答案。
身前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容少卿的眸光微微的亮了亮;“驚煞,有她的消息了嗎?”
驚煞未說話,容少卿的目光在瞬間冷了下來,早知道會查不到的啊!
“主子,貝默山的金礦開始開采了,這是流程,您過目一下吧!”
容少卿搖了搖頭;“放閣裏吧!”
這貝默山是他要送給宋珂瑤的禮物,可是宋珂瑤如今已經不在,他縱使是擁有那麽大的一片金礦,又有什麽意思?
驚鴻不敢抬起頭看容少卿的臉色,半晌卻隻是輕聲的說道;“主子,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哪裏想話語還未曾說完,便見容少卿臉色大變;“滾!”
她不會死的!宋珂瑤怎麽可能會死!怎麽可能!
驚煞看了一眼容少卿的樣子,搖了搖頭,最後消失在了夜色裏。
於此同時,東籬皇宮,百裏容臉色大變,直直的盯著麵前的侍衛;“你說什麽?貝默山挖出了大量金礦?你再說一遍?”
貝默山地處偏僻,並未探測有什麽有用的價值,是以他才能那麽簡單的便將貝默山與那天一閣做了交換,如今看來,想必當時天一閣在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便打起了貝默山的主意!
百裏容的臉上染上絲絲的怒意,遣走侍衛之後便是一大通火氣;“這天一閣分明就是在欺負人!該死的!朕算遍了天機,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貝默山竟然挖出了金礦?”
竟然還是一個大的金礦礦脈?這不是白白的讓那個天一閣的人占了便宜嗎?
該死的!什麽天一閣!分明就是在敲詐!
目光冷然,現在戰容是宋珂瑤的消息早已經不是秘密,隻覺得自己同天一閣的秘密實在是吃了一個啞巴虧!響起戰容的死,心裏湧上來一絲莫名的情緒,也說不上來是喜悅還是悲傷,若說是喜悅,戰容的死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戰容曾經還救過自己一命,若說是悲傷,他可不認為自己與戰容有什麽交情。
他對她,最多是比較感興趣罷了!想到那驚豔才絕的戰容公子竟然是丞相府不受寵愛的二小姐,百裏容搖了搖頭,倒是可惜了那樣的一個美人!
目光冷然,落輝卻是憑空的出現;“陛下,前方的人派來線報。”
百裏容目光不受控製的一縮;“說!”
落輝抬起眼看了百裏容一眼,試探性的說道;“貝默山的金礦,已經被證實是百年難遇的金礦,在咱們東籬國,金礦的開采量僅僅次於雷默山!”
“砰!”的一聲,百裏容臉色一變,左手邊那唐三彩的陶瓷便在瞬間被打碎;“這該死的!朕!朕要宰了天一閣那群兔崽子!”
落輝唇角一勾,兔崽子?難得見到陛下竟然如此的爆粗口,想來一定是被氣急了吧!目光微微的縮了縮,天一閣的人他算是正麵交鋒過的,僅僅一個傳話人,便那麽的深不可測,陛下說要宰了天一閣,恐怕不是那麽的簡單吧!
百裏容自然也知道那天一閣向來神秘,沒有絲毫的消息可言,隻得暗暗地咬牙切齒,若是有一天他抓住了那天一閣的眾人,縱是要將她們碎屍萬段,也難以平息他心頭之恨啊!
落輝看著百裏容那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司空見慣的走了出去,悄悄的掩上門離開。
殿內的太監們一個個都被百裏容趕了出去,半晌,有一穿著大紅宮裝的女子徐徐而來,她的妝容精致,額頭上一隻紅梅極其的豔麗;“陛下呢?”
太監的臉色難看,朝著裏麵指了指,又說道;“臣勸皇後娘娘現在先不要進去,陛下此刻心情不太好。”
宋慧瑤聞言眉毛輕輕一挑,勾起一絲瀲灩的神色,繼而無視太監的勸告朝著門裏麵走了進去。
“陛下……”聲音柔嫩,遠遠地便傳在了百裏容的耳朵裏。
百裏容甚是煩躁,長袖一揮;“誰準你進來的?”
宋慧瑤卻是無視百裏容生氣的麵容,隻是輕輕地笑了笑,手裏的錦帕遮住了她的半張芙蓉麵;“臣妾太久不見陛下,甚是想念,是以過來瞧瞧陛下。”
百裏容眼裏掠過一絲陰狠的流光,看起來對於宋慧瑤並沒有傳聞中那麽的恩愛。
“那麽,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百裏容說起話來很是直接,沒有絲毫的情緒,若非要說情緒波動的話,則是有些厭煩,有些不耐。
宋慧瑤自然也不是沒有反應的人;“臣妾聽聞貝默山挖出了金礦,臣妾此番是來祝賀陛下的!”
祝賀?百裏容冷笑一聲,是來看笑話的吧!
他剛剛得到的消息,這個女人便得到了?
冷哼一聲,他給她的忍讓可是有極限的!
“皇後這是說的哪裏話,朕前腳剛知道貝默山挖出了金礦,皇後後腳便趕來祝賀,真是讓朕……感受到了你的心意啊!”他的心意兩個字咬的極重,無端的讓人覺得心裏發寒,渾身犯怵。
宋慧瑤渾身一縮,卻也還算是鎮靜的站在那裏;“陛下這般說可就真的是見外了,臣妾身為陛下的皇後,自是要以陛下的心意為重,事事向著陛下才對!”
百裏容唇角一勾;“皇後既然知道貝默山挖出了金礦,那皇後可知道如今這貝默山的地契已經不在朕的手上?”
宋慧瑤眸光一瞪;“陛下這是什麽意思?貝默山是我東籬的領土,地契又怎麽會不在陛下的手上?”
“皇後這是在指責朕了?”
百裏容雙眼輕輕一眯,直直的盯著宋慧瑤看,宋慧瑤一陣子的心虛,且不說貝默山的地契是不是在百裏容的手上,如今東籬國的皇帝是麵前的男人,就算是他把整個皇城都賣出去了,也不是她宋慧瑤可以指責的。
倏而出聲,有絲絲的不甘;“是臣妾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