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最後的方法
“砰!”
淩依靠雙腿的爆發力,速度迅猛提升。
淩與白鬆、巴羅之間的距離,轉眼間縮短,淩幾乎瞬間到達他們的麵前。
巨大的黑紋劍,也同時而至。
還沉浸在興奮當中的白鬆和巴羅,看見幾乎瞬間來到麵前的淩和那把隨之壓下的大劍,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白鬆和巴羅來不及躲避,隻能硬著頭皮抵擋,分別慌忙將血斧或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嘭!”
一臂三千的力量,加上突然爆發的衝擊力,豈是那麽容易抵擋的,白鬆和巴羅兩人被淩擊退,分別退向不同的方向。
巴羅連續後退八步,然後一個琅蹌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白鬆也同樣一段距離,不過他及時用血色長斧撐地才勉強站穩。
巴羅與白鬆此時都是一陣氣血翻湧,剛才他們聯手在力度上還能壓製淩到沒想到,這次居然吃虧了,雖然他們也是措不及手才慌忙迎擊,但也不應該下場如此難堪。
沒想到淩居然還留有一手,無論是力度還是速度相比於之前都有了大幅提升。
淩見一擊見效,成功地將他們分開了,立馬乘勝追擊,不作停留。
淩一腳跺在地上,地麵塌陷留下一個坑,其反震力帶著淩又是一段橫飛。
淩劍指空,向著白鬆而去。
幾步的距離轉瞬即達,淩淩空揮劍壓下,就要立劈白鬆。
白鬆這才剛剛站穩,淩就隨之而至,他隻能把血斧舉高橫擋。
“乒~”
淩淩空劈下,白鬆的血色長斧終究是擋下黑紋劍。
但淩的力量完全壓製白鬆,長斧雖然擋住淩淩厲一擊,但他卻阻止黑不了黑紋劍的下壓。
淩雙手持著劍柄,猛地下壓,白鬆的左肩鮮血直流,黑紋劍的劍刃近乎一半嵌入血肉當中。
最終白鬆被淩壓退,黑紋劍餘勢不減,斬落在地。
這次淩沒有追擊白鬆,而是提劍轉身。因為淩感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
淩轉身後將黑紋劍斜擋在身前,一手提著劍柄,一手抵住劍身。
淩剛剛準備完畢,巴羅就的拳頭就到來了。
“咚~”
鐵拳與黑劍相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
淩被擊退,在地麵上留下兩條長長的劃痕。
淩麵色嚴峻,因為此時他的雙手還隱隱發麻,胸口悶著一口氣,差點受了內傷,最重要的是他在獨自麵對一人時竟然被擊退,落入了下風。
這不符合邏輯!要知道剛才就算麵對他們兩個人淩也是穩占上風的。
淩有點困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淩目光一凝發現巴羅的拳頭上凝聚的土黃色武力緩緩消散,而且這武力使用似乎與之前的不同,之前的都是附在拳頭表麵的,而這次好像是由內而外迸發的。
“是武技!”淩明白了過來,光是武力對他的黑紋劍應該沒有作用才對,而現在卻恰巧是武力發揮了作用,也隻有這一種解釋了。
“這就是武技的威力嗎?”淩喃喃道。
此刻,淩心中卻是充滿著興奮,武技雖早就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以自身體會到武技的奇異與威力,沒想到武技竟然如此神奇,發揮出的威力竟然可以彌補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甚至超越。
淩已經對他自己未來施展武技的場景充滿了憧憬。
但此時淩也發現了黑紋劍的弱點,就是運用武技時所蘊含的武力無法吸收。
果然再逆的東西也會有它的短板缺陷。
這就糟糕了,要是敵手一直使用武技,那自己就完了。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過淩並不擔心現在,因為武士體內儲存不了多少武力,這就意味著巴羅等人,不可能多次使用武技,這樣一來淩但也不必過於擔心。隻要心一點應對就行。
巴羅一擊成功卻沒有太大的喜悅,因為他剛才確實使用了武技碎石拳,雖隻是凡階下品的武技,但是平時使用一拳下去最少都能把一塊足有成人那樣高大堅硬岩石給捶成無數碎石塊。
但現在打在淩那裏卻隻能讓其退後,甚至都不能造成傷害。
“雜種,你該死!”
這時白鬆憤怒的聲音傳來,自交手以來他一直受傷,居然被一個黃毛子壓著打,這等屈辱他白鬆何曾受過。
白鬆麵目猙獰,加上剛沾在臉上沒有拭去的血跡顯得尤為可怕。
白鬆話音剛落手中長斧劈下,斧刃吞吐的金色鋒芒就劃開空氣直向淩。
“不好,是武技。”淩暗道,果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怕什麽來什麽。
這倆丫的,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放大招的?
但淩管不了這麽多了,連忙雙腿蹬地,借助反震力躲過一旁,淩不敢托大硬抗,武技不是他現階段能隨便硬擋的,剛才無意接了一招都差點讓他受內傷了。
淩堪堪避開,剛才所站的地麵就被金色的鋒芒擊中,沒有劇烈的聲響,有的隻是微的割裂聲。
淩隻見幾片隨風飄蕩的草尖緩緩落地,地麵上隻留下一條細長的劃痕,劃痕不知深淺,但其切口卻是整齊光滑,與草尖切麵無二。
最讓淩感到可怕的是,在劃痕旁邊居然還留下一方衣角,顯然是他的。
淩敢肯定是剛才留下的,而他居然沒發覺自己的衣角被割了下來。
那道鋒芒實在是太鋒利了,以至於切割的時候可以毫無聲息。
現在淩感到有點麻煩了,剛開始他還信心滿滿認為這兩人不難對付,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白鬆和巴羅怎麽都是一團之長能弱到哪去?隻怪自己的閱曆還是太年輕了!
白鬆和巴羅分別放出一招武技之後,並未追擊而是會合在一起,警惕地看著淩,身上分別閃爍各自的武力光芒,隻是十分微弱,要是不細心觀察的話也根本不會發現。
此時,白鬆和巴羅麵色凝重,心裏更是感到一種久違的危機,因為淩的實力實在是一再超乎他們的想象,不但生生承受巴羅一拳武技而沒有任何損傷,還輕鬆地躲開白鬆偷襲的一記武技,這些事要是放在和他們同等修為的人身上也就算了,但是淩不但是年紀遠於他們,而且他們知道淩不過是一個的武徒而已,還沒有成為武士,就連真正的武者也算不上,這一點他們從淩到現在都沒有展現過任何武力,和他們也未曾在淩身上感應到武力就可以清楚地知道。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人實力卻是遠在他們任何一人之上,甚至他們聯手也未必能壓製住。
“雜種,你不是很強嗎?怎麽剛才躲開了,是不是怕了?”白鬆譏諷道,試圖為自己恢複武力拖延一下時間。
“哼,有本事你再來一個呀,這次我保證不躲!”淩自然知道白鬆那點意圖,繼而反諷道。
“你……”白鬆一再吃癟,要不是他還存在著理智,他早就不管一切撲上去了。
至於淩剛的話壓根就沒放心上,他白鬆有時候是固執,但他可不是傻子,他現在所剩的確武力的確還足以支撐他再來一記切金刃,但是之後他將會變得虛弱,但是現在可是生死相搏啊,誰會遵守那點諾言,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隨時成為仇人的人虎視眈眈,白鬆可不敢冒這險。
“你們不來我可上了!”淩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衝了出去。
淩可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淩衝出去的同時也啟用了靈魂感知力,之前他沒用是因為想知道自己光靠五感能做到什麽程度,現在不能再有保留了。
靈魂感知力綻放開來,一花一草一沙一石,全在他的感知之內,呈現在他腦海當中,纖毫畢現,那種熟悉的對周圍的掌控感又回來了。
淩驚奇地發現他的感知範圍竟然擴大了一倍之多,以前的覆蓋方圓十米現在足有二十米之多。
淩心中出現更多的不是喜悅而是疑問,不是隻有在武者進行大境界的突破時才會出現靈魂力量增長的嗎?現在又是怎麽一回事?
但淩來不及深究,因為他的雙手已經開始出現刺痛感,重勁維持不了多久了,他必須盡快結束戰鬥。
淩提劍就朝白鬆和巴羅兩人砍去,然而,他們早有準備,分別往兩側避開了。
淩一擊落空就追往受傷較重的白鬆,想要先解決一個那剩下的就好辦了。
可是白鬆滑的跟泥鰍似的,雖然速度上還是淩更勝一籌,令白鬆無法逃脫,但白鬆的作戰經驗較為豐富,鎮靜下來的白鬆竟然和淩纏鬥在一起,另外巴羅又再次在背後偷襲。
一時之間,三人竟你來我往地纏鬥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對淩來可不是什麽好消息,時間一秒一秒流逝,他的危機就一分一分增加。
淩以無名拳法結合黑紋劍,並輔以八卦掌跟白鬆和巴羅兩人遊鬥,雖然有所成效但不大,而他自己也受了點傷,雖然不是很重,但這已經是危機的開始了。
“噔!”
三人再次交手,分別退向兩方。
淩蹭掉嘴角的一縷血跡,他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淩雙臂的刺痛感已經十分明顯,再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淩看向山穀口那邊,想要往外逃也不太可能,先不白鬆和巴羅兩人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光那幾乎把山穀口圍的密不透風的傭兵淩就難以在短時間內突破。
更何況自己也不太可能跑得了,雖淩現在的速度是比白鬆和巴羅快上一分,但那隻是短距離的爆發性速度,主要依靠反震力,要是遠距離就不行了。
所以……
“隻剩下一和方法了嗎?!”淩低語,心情無比凝重。
淩目光一凝,正身把劍插在身前,他下定決心,要是拚了不定不會死,但是不拚隻有死路一條。
淩看了一眼懷中的狐狸,她仍在沉睡,外邊都快打崩狐狸依舊沒有要醒來跡象,狐狸渾身冰涼並散發著微弱的寒氣,要不是淩能感受但狐狸還在呼吸,估計淩早就認為她掛了。
“月月,為我祈禱吧,要是不成功我們都得掛了!”淩輕聲道。
淩不曾為自己挑戰這兩人的決定而導致現在這個局麵而感到後悔,因為他不會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人也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而負責,淩現在有的隻是更為高昂的戰意和一往無前的氣勢。
淩跨立在黑紋劍後,雙眼緊盯著前方,雙手緊握黑紋劍的劍柄。
要是有人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淩雙手上雙腿上乃至全身的肌肉都在抖動,有些還像毛毛蟲一樣緩慢地蠕動。
淩的臉色越來越紅,雙目充血,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外冒。
對麵的白鬆和巴羅不知淩在幹什麽,一時之間竟也不敢靠近,但是白鬆血斧上的切金刃已經開始凝聚,武力早就在剛才的纏鬥中恢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