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被詛咒的天才

  晨曦初露，初日瞳瞳。東方剛亮起一絲魚肚白，雲霧還沒散開，一縷紫氣踏而來。


  無極山腰，雜役一隅，一個院子內。在一口大缸下火早已熄滅一縷青煙嫋嫋升起，大缸內一少年盤坐正是淩，通紅的臉也恢複了正常。缸中的黑色液體好像又稀釋了一些，水位也下降了露出了半個肩膀。


  “吱”院子的木門響動，一位猥瑣中夾著粗獷的中年大叔走進來，正是陳大叔。


  此時淩也睜開了雙眼，“呼”呼出一口氣看著大叔，也一言不發，走出大缸，走向院子角落的另外幾口大缸，舀出缸中的清水衝洗身上殘留液體。


  大叔瞥了一眼淩也是不出一語，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然後大叔麵向東方，靜立。


  淩衝洗後，也不換衣服就這樣濕噠噠走過來站在陳大叔的右後方，同樣靜立。


  一會後，陳大叔和淩幾乎同時動了，馬步紮開，雙手起勢，臉上也是嚴肅的仿佛是在幹什麽神聖的事。竟練起了拳法，剛柔並濟，開開合合，時剛時柔，柔中有剛，剛中有柔。陳大叔練得圓潤老練，一看就像是浸淫了數十年之久。而真正令人驚訝的是淩，淩練得竟然和陳大叔幾乎不相上下，要知道淩現在才十三歲，就算從練拳也難以達到這個境界的，因為這可不是練就行了，這是需要感悟的，兩人的心智成熟程度差距擺在哪。


  但淩卻是做到，事實上淩練這套拳法才四年多了，但陳大叔卻從未教過他也不曾有過指點，隻是讓淩跟著練能練會多少是多少。所以淩就跟著練了起來直至如今。淩自從練這套以來身體由曾經虛弱瘦逐漸變好，淩曾問過陳大叔這拳法什麽名字，但陳大叔卻是笑而不語，淩也就無從得知，淩也懷疑陳大叔不隻是一個廚師那麽簡單。其實在淩心裏陳大叔是一個亦師亦友亦父的關係。


  其實這種賦在陳大叔心裏也是自感無力，極其妖孽的存在，因他知道這套拳法並不簡單。


  淩在雜役弟子中還是頗有名氣的，因為他在雜役弟子中有一個名號被詛咒的才。


  其實淩在四年以前便是無極門的雜役弟子了，但因為一直一來身體太弱所以才在身體好轉以後也就是一年半前才報考無極門外門的。以前在無極門導師給雜役弟子教學的時候，無論是交戰經驗還是普通基礎武學，淩都是懂得最快，練得最精的。連導師都讚不絕口，稱其為才。但好景不長，雖然在感應武力的時候淩的賦還是無可爭議的第一，但在其後的引入武力淬練己身成就武徒的時候失敗了，雖然武力成功引入體內，但武力一進入淩體內不等淩牽引淬煉就暴走了，宛如脫韁的野馬，出籠的猛獸不受控製，這可是這戰魂大陸人們爭鋒的根本所在，所以淩每比次想要修練武力都會被重傷。


  一個時辰後，陳大叔和淩先後收功。一日之計在於晨，每早上練一個時辰的拳是他們雷打不動的事。


  陳大叔板著臉對淩：“還不錯，有進步。”


  “嗤，隻是有進步而已嗎，我感覺我都快超過你了，我可是才。”淩對陳大叔嗆道。


  “是是是，你才，被詛咒的嘛！”陳大叔扯著笑臉反嗆道。


  “你個老王八蛋，我跟你拚了。”淩聽了瞬間炸毛，蹦上去就開打。這怪大叔哪壺不開提哪壺。無名拳法使出，兩人一來二去地打了起來。淩看似來勢洶洶充滿憤怒，但他卻拳法平緩絲毫沒有夾著情緒。因為淩跟本沒有生氣，這這怪大叔三兩頭就拿這事刺激他，而且淩性樂觀，要不是這樣在這以武為尊、崇敬武者的世界，誰能承受明明擁絕世的練武賦卻不能修煉的痛苦啊。


  一會後，陳大叔拍了拍手，擺著一張臭屁的笑臉道：“唉！何必呢。好了該去拯救外門弟子於水深火熱之中了。”然後便哼著調施然而去。


  留著淩一個人躺在地上，左臉上腫了一個大包，右眼多了一個黑眼圈，鼻子也淌出縷血液。淩摸了摸左臉倒吸一口氣：“嗤～，媽蛋，臭大叔我還是個傷者呢，也不下手輕點。”


  “早晚我也要把你揍得鼻青臉腫的”淩惡狠狠道。


  這些陳大叔自然聽不到，要不然又少不了一頓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