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剛說完,周謹言就看到一個身材細條,妝容精致的姑娘,挽著一個胖子的手臂,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
目送王蓮花送走那胖子,周謹言回頭看了眼幾人,見大家都麵無異色,不由驚道:“你們沒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說啥?”眾人古怪的看著他。
周謹言敲著桌子,“這份名冊裏,你們把會做王蓮花那種姿|勢的都找出來。”
“什麽姿|勢?”牛壁問道。
“就是摟著剛才那胖子的手臂。”
秦懷玉不解道:“這不正常嗎?她們雖然是清倌人,但到底也是一個青樓的支柱,隻要沒陪|睡,這沒有什麽啊。”
這時老鴇把王蓮花帶了過來,周謹言發現這王蓮花,長得還算可以,就是濃妝豔抹的,讓人很不舒服。
“蓮花,他們想幫你贖身,你看?”
王蓮花目光在眾人臉上逐一掃過,語氣淡淡道:“誰要幫我贖身?”
“抱歉,沒人想幫你贖身。”
周謹言拿過桌子上的花名冊,拉著幾人就走。
老鴇急道:“這位郎君,你什麽意思啊?不贖身了?”
周謹言沒有理她,拉著眾人一口氣走了很遠,才停下。
“來,把這上麵有那種行為的,所謂清倌人都給我劃掉。”
周謹言鄭重無比道:“剛才我們說了,必須六人都同意,不然作廢,現在我不同意剛才那種行為,你們有沒有|意見?”
李德獎笑道:“能有啥意見,要同意大家一起同意,這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意見。”牛壁道:“看不上就不要,隻是我有些不解,剛才那種行為有什麽問題?”
周謹言沉聲道:“咱們要幫人家贖身,是為那種實在沒有辦法,不想待在青樓裏麵的女子,而不是自得其中,剛才那個白蓮花……”
“咳咳,是王蓮花。”秦懷玉尷尬的提醒。
“哦,王蓮花,作為一個清倌人,她表現的很隨意也很樂在其中。”周謹言低聲道:“而且這種隨便就能摟|抱的女人,你們覺得多花一些大價錢,水(shui)不到她們?”
幾人麵麵相覷,“當然能睡到,其實大部分的花魁,隻要真的願意花錢,哪有撬不開的門啊。”
周謹言忽然覺得自己很天真,奶奶的,這到底是青樓,供人玩樂的地方,在這裏找什麽清倌人?
轉念一想,也沒有辦法,首先這些人本身就有很多的流量,再則也都是絕技傍身,上畫舫最適合不過。
但不找堅定一些的,上了畫舫,被人幾天就給拐跑,實在說不過去。
周謹言把心裏的擔心說了一遍,幾人倒也勉強認同他的說法。
“如果這樣,”牛壁道:“那咱們的錢,隻怕一個都贖身不了。”
尉遲寶琳點點頭,“底層的花魁、清倌人都是捧起來,為了更好的抬高價|格,隻有真正不在乎錢財的那些清倌人,才會真正的潔身自好。這樣一來,咱們這份花名冊上,大部分的都可以劃掉了。”
“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奇貴無比的。”秦懷玉道:“周兄,咱們就這麽點錢,你看怎麽辦?”
“先劃掉再說。”
周謹言坦言道:“我的意思就是寧缺毋濫,先選一些扛著,以後都有我們自己培養。從青樓裏選擇,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打定主意,幾百人的花魁,轉眼被劃掉絕大部分,隻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人,不到三十人。
牛壁心疼道:“周兄,很多我想喜歡的可都沒有要,以後不能集中看她們了,我這可是認認真真的做事啊。”
周謹言樂道:“你放心,以後賺大錢了,你把她們都贖回去也沒有問題。”
眾人|大笑。
李德獎看了被劃掉的大部分,感慨道:“婊|子無情,清倌人又能如何,還不是花大錢就能玩的貨色?沒啥好心疼的。”
周謹言接過花名冊,一瞧之下,前二十名,也就是最貴的二十個,一個沒有劃掉。
剩下的則是摻雜其中,但也大都在一百名內,隻有一個是在第二頁的,要錢兩萬貫。
這一頁,除了這個名字,其她人都被劃掉,顯得很是與眾不同。
周謹言問:“這個有什麽特殊嗎?”
“這個有些特殊,”牛壁忙道:“此人色藝雙絕,但接待客人隻接待有才華的名仕或者當|世大儒,和周兄你設想的最為符合,彈彈琴,聊聊詩歌,這個柳如意最為合適不過。”
這麽牛?
周謹言有些不屑道:“那怎麽才兩萬貫?有人看她不爽,幫她贖身,且看她傲氣個什麽?”
牛壁苦笑道:“這些清倌人,其實都有權|利否決贖身,她們不願意,老鴇也絕對不會勉強,這個柳如意身價遠遠不止兩萬,之所以寫兩萬,不過是沒人能幫她贖得了身罷了。也就寫寫。”
秦懷玉插話:“柳如意卻是夠硬氣,也很難得。真想見的話,倒也是不太難見,但你不是才子文人,就算見了她也不會理你。什麽孔穎達、李百藥、顏師古都和她經常來往,身份高的很,也沒有人敢真動她。”
周謹言一聽就樂了,還都是自己認識的人。
“這個女子要了。”
周謹言道:“她在哪個青樓?咱們去會會她。”
眾人都愣住了,李德獎小聲道:“咱們去了就算花錢見到,她也不理睬,這可如何是好?到時候花錢還沒有贖身成功,錢可就白花了。”
“沒事,有我出馬,馬到成功。”周謹言拍拍胸|脯,自信道。
眾人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於是一行人來到青怡閣,站在青樓門前,周謹言笑道:“格調還挺高。”
牛壁扯了扯嘴角,“這家東家也確實會做生意,手下的姑娘都是才女.……挺另類的,但生意也真的挺好。”
周謹言心道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隻是本質上,這家還是個青樓罷了。
眾人進了裏麵,一個長相文靜,沒有多少風塵氣的女子走了出來。
這女子算不上貌美,但很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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