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進宮
“你小子,”周紹範笑罵道:“爵位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老丨子這郡公不知道是出生入死多少次得來,豈是你想要就要?”
頓了頓,他續道:“你好好想想,總之在我這裏,爵位就是你的,如果你一定給的話,那也是你的主意,到時候可莫要怪我不阻攔你。”
“父親你多想了。”
周謹言起身走到他身後,搭手在他的背後,輕輕給他揉丨捏肩膀,道:“這次我主要是想跟他分開,而且也隻有爵位能抵消他的怒氣,不然要是一直住在一起,會發生什麽,父親你應該也想得到。”
周紹範閉上眼睛,不置可否。
“父親,你身體可有不適?”周謹言忽然問道。
“有些疲乏,應該是趕路趕的,其它沒什麽。”周紹範眼也不睜的道:“怎麽,我身子有毛病?”
“有,但是不重,”周謹言說道:“最近我給你來幾針。”
周紹範知道兒子的醫術,也不懷疑。
兩人說了一會,周紹範還是想勸他不要放棄爵位,但見周謹言一意孤行,他也隻能放棄勸說的打算。
“你打算什麽時候搬出去?搬到什麽地方?”周紹範問他。
“之前在曲池那邊買了一處宅院,我準備搬去那邊。臨川手上也有一處公主府邸,可以輪換著住。”
“曲池那邊雖然偏僻一些,但環境優雅,更兼有曲江池,倒也不錯。”
周紹範說道:“隻是有點你還需記住,若是沒了爵位,你以後再想娶長樂,可難上加難。”
周謹言語氣輕鬆的笑道:“我搬出去,一樣是父親的兒子。誰還能知道不成?”
周紹範微怔,隨即點點頭,“那陛下那裏先不說,更改爵位的事情,我想陛下倒不會說道些什麽。”
在大唐公主不一定非得嫁給,以後繼承父親爵位的人。
高陽公主之於房遺愛,杜荷之於城陽公主,都是很好的證明。
周謹言之前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不覺得多大的問題。
隻需父親立下百年之後的囑托,到時候再行稟明皇帝即可。
世家大族,長子繼承父親的位置,這是潛在的規則,無人會去改變。
因此早早立下遺命,並不多麽稀奇。
周謹言從父親房間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怎麽樣了?”
李孟薑詢問道。
“父親應了。”
周謹言道:“就去曲江那邊,最近沒事,讓人把一些東西都先搬過去。不過快過年了,每次少搬一些,別太顯眼。”
“好。”
李孟薑拉著他的手臂,笑道:“如此一來,今後其實也方便的多。”
“曲江那邊的房子有些小,比這裏小了兩三倍不止。”
“房子那麽多,反倒不熱鬧,隻要我們在一起,就都無所謂了。”
李孟薑略有心思,想的也多,可一旦事情決定,無法改變,她也會立即更換想法。
當天下午,她就開始讓人把一些物件,搬往曲江坊,同時自己也打算去看看。
周謹言沒管那麽多,把秘籍要了回來,順便把築基的藥丸,交給星姬和月姬,讓她們訓練薛小魚和周一她們。
年後要搬家,薛仁貴和黑齒常之都要離去,近些日子,周謹言抓緊時間和薛仁貴交流。
讓他指導自己學習武藝。
這築基藥丸確實厲害,吃了之後,除了渾身感覺燥熱之外,便是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好像使不完一般。
周謹言使一把西域鋼刀,這柄刀是他在西市所買,刀背結實,刀刃鋒利無比,一刀劈開石頭,也不會卷刃,刀口不傷,造型和唐刀有些不同,但周謹言更喜歡這樣的刀,厚實好拿。
這口鋼刀重達五十斤,若是之前,他拿著都要費力,但自從吃了袁天罡給的築基藥丸後,他的力氣猛增,這柄厚重的鋼刀也被能被他靈活使用。
薛仁貴說他雙臂目前最少有三四百斤的力氣,周謹言還覺得有些誇張,但真當舉起一根碩大的橫木之後。
他方才知道古代練武,是真有功夫,可不是自己那個時代,隨隨便便強身健體的武功。
想起百戰雄兵,無敵猛將,若是沒有這般勇力,何以一往無前?做個常勝猛將?
學了這些武功,周謹言本來有些跳脫的性子,反倒隱藏起來,變得略有穩重。
恰好周紹範這些日子也在家,周謹言得空也讓父親教他一二功夫。
周道務看了,隻道他得了失心瘋,兩人從小未曾練武,這個時候習武,簡直不知所謂。
倒是周紹範知道周謹言拜了袁天罡為師,且得了秘籍和築基的丹藥之後,居然忍不住想要叫他好好習武,以後去從軍。
讓周謹言好生無語。
他習武隻是不想出門還得帶侍衛,有自保的手段,哪裏想過從軍。
不過也不好當麵拒絕,隻能含糊以對。
轉眼距離過年不到十天。
這日一大早起床,周謹言準備帶著李孟薑去新家看看,沒想到卻又宦官來報,讓他們夫妻去皇宮。
李孟薑眨了眨眼,低聲道:“這個時候讓我們去宮裏做什麽?”
“不知道。”
眼下快過年了,周謹言也想找個機會看看李丨麗質,時機來的倒是正好。
兩人收拾好東西,穿戴整齊,乘坐馬車一齊前往皇宮。
路上,李孟薑忽然笑道:“我知道為什麽了,今天可是大哥的生辰。”
“讓咱們去吃飯?”
周謹言不太感興趣,和李承乾可沒有什麽話好說的。
“差不多吧。”
李孟薑今日妝容精致,整個人略顯的雍容華貴不少,少了一絲少女的青春氣息。
“夫君,今日隻怕不止我們,其它姐妹公主,駙馬也會齊聚一堂。”
“有的熱鬧了。”周謹言笑笑。
公主駙馬不計其數,周謹言不認識幾個,大家歡聚一堂,給太子過生日,他一點興趣都欠奉。
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靠在李孟薑渾丨圓的雙丨腿上。
馬車很長,周謹言就這麽躺著,舒服的很,“房遺愛今年怕是要在牢裏過節咯,也不知道這廝腦子裏裝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