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滿桌女兒紅
那少丨女指著旁邊一些認識的人道:“你看那些都是一些國公的家的子嗣,也都沒有辦法進去。”
王嵐瞪大眼睛道:“還很是哎,周駙馬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些。”
“嗬嗬,無妨。”周謹言心裏覺得王嵐實在聒噪。
像個烏鴉一般。
“不過,周駙馬啊,這人脈還是有些重要的,你也得認識一些人。你看看李師丨兄,一介白身都能進入側廳,你身份如此高貴,不進去側廳的話,哎,我都替你叫屈。”
李孟薑心裏微惱,不悅的望著王嵐。
王嵐今日卻是好像是有恃無恐,知道他們不敢在別人丨大婚,這樣喜慶的日子裏鬧丨事,
故意裝作沒有看到李孟薑的眼神。
“你有心了。”周謹言平靜道:“隻要看見你哥也沒有進去,其實也不委屈。”
此言一出,眾女都掩唇輕笑。
王嵐哼了一聲,“我哥怎麽跟你比啊,你是當朝駙馬,周府長子,我哥不過一個王家不太受待見的偏支,這樣比較太沒意思了。”
周謹言歎道:“王姑娘啊,莫欺少年窮,你哥雖然不如我,但你也不能這樣打擊,我很看好他。”
“夫君。”
李孟薑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目光柔柔的白了他一眼。
自己這夫君,若是比嘴皮子,隻怕沒有哪個女人能比的過。
王嵐屢次吃癟,語氣尖銳起來,冷嘲熱諷道:“還是李師兄厲害,我認為啊,男人要當就當李慕白,知道上進,不會跟不如自己的人比,明明有更好的跳板,卻愣是原地踏步。”
李淡月和顏如玉都一聲不吭,王嵐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她們還不至於訓斥她。
李孟薑自持公主身份,又是別人丨大婚日子,不好多說。
高陽倒是心裏不滿,但看李孟薑不說話,她也隻能不時冷眼看向王嵐。
誰知這王嵐,臉皮極厚,愣是不和她對視一眼,讓她無可奈何。
一時桌子上,就那顏月詩社的幾個少丨女說話。
之前那貌似替周謹言說的女子,周謹言幾番聽罷,才知道她也跟王嵐一夥,兩人一唱一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罷了。
周謹言心裏納悶,這女子也不是認識,這般辱人顏麵,為了是哪家?
但他今天心情不錯,打定主意不多說,隻是冷眼看王嵐和那幾位少丨女冷嘲熱諷。
杜荷今日大婚,本身就對他妹妹的事情耿耿於懷,此時再鬧丨事的話,隻怕這身再也翻不過來了。
人都是這樣,別人若是理你,你能和她吵個天翻地覆,海水倒流;
若是不理睬,則也會覺得無聊。
王嵐一番話後,見周謹言也不多說,隻是默默喝丨茶。
恰好這個時候開始上菜,便也覺得無聊的緊,遂不再多說。
周謹言夾了塊羊肉遞到李孟薑碗中,又夾了一塊剛要開吃。
“謹言。”
這時有人喊他一句,眾人抬頭看去,就看到今日的杜府主人公,杜如晦快步走了過來。
見是杜如晦,李淡月帶著眾人,率先起身行禮。
杜如晦還了眾人一禮,這才看向周謹言,急道:“我找你半天,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周謹言摸不著頭腦,問道:“杜公尋我有事?”
杜如晦對著李孟薑點點頭,一把拉過他,小聲道:“你是我杜家的大恩丨人,在這裏吃飯,豈不是不給我杜某麵子?來,咱們去正廳。”
周謹言哭笑不得,說道:“杜公好意我心領,隻是正廳都是大人物,你們一群人談天說地,我也插不上話,還是不去為妙。”
他低頭瞥了神色各異的眾女,笑道:“你瞧瞧,滿桌女兒紅,你這杜府,還有比這還暢快的地方?”
杜如晦道:“少耍嘴皮,你那心思我知道。再說這桌女兒紅,除了你妻子,其餘人等和你有什麽幹係?甭說沒用的,不去正廳,去側廳也行,一會我兒杜構也在,你們認識認識。”
說著給李孟薑使了個眼色,不由分說的把周謹言強拉就走。
望著周謹言不情不願的模樣,餘下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王嵐和之前打擊周謹言的那些女子,此時雙頰血紅,隻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周謹言可是杜府的大恩丨人,自己等人居然在這個地方打擊他,簡直是自找不自在。
李孟薑心裏暢快,隻覺得大大的出了口氣,尚未說話。
便聽高陽笑道:“臨川,適才誰說某人不務正業,不思進取來著?”
李孟薑瞥了眼臉色已經發青的王嵐,隨口道:“沒太在意,你也知道,嫉妒的人多了去了。一些小魚小蝦,我和夫君向來不會太在意。”
王嵐聽的麵紅耳赤,隻想摔桌子走人。
但她雖為王家女兒,可在場身份,誰不比她高?
縱使是想耍脾氣,也要看地點。
隻得銀牙咬碎,往肚子裏吞。
李淡月暗暗搖頭,這種事情長安貴丨族的子弟當中,每天都有發生,她早就見怪不怪。
一間大廳內。
李慕白坐在李泰一側,和廳中眾人,談笑風聲,臉上掛著笑意。
因為是公主出嫁,很多皇子都來了。便是太子也親自趕到,此時正和杜構相談甚歡。
在座的都是親王,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帶了自己的親近的人,比如太子,就把長孫衝來了過來。
其它親王帶來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李慕白身份在此一比,頓時屁也不是。
這讓他變得小心翼翼。
他心裏感激魏王提拔,加之談吐幽默,知識淵博,很快在一眾人當中,也成了閃耀的存在。
縱使如此,他也不敢誌得意滿,盡量說話滴水不漏,讓大家都滿意。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李慕白更加得心應手,他好像就是為了這樣的大場麵存在一般。
看著李慕白出風頭,李泰心裏別提多得意了。
“這李慕白倒是個人才。”
杜構是杜如晦長子,和杜荷完全是兩個極端,他老實木訥,但做事穩重,因此年紀雖輕,便被派遣外出鍛煉,將來可是要繼承蔡國公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