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唐詩三百首
周謹言狠狠在她腦袋殼上敲了一下,“不靠譜的東西,她一個公主還差那點錢?那可是我所有家當。”
“郎君我錯了。”
海藻低下頭,委屈的想哭。
自己又不是主母,公主來了,不把錢交出去,要是給自己小鞋穿,怎麽辦?
早晚都會要,不如就先交出去。
“好了,好了。”
周謹言在她頭上揉了揉,把她的發髻揉亂,“以後這事和我說就好。別擅自做主。”
“郎君,我真錯了,應該先跟你說的。”海藻朝他身邊湊了湊,“你懲罰我吧?”
“跟我裝可憐?”周瑾言伸手在她臉上,把她的兩邊麵頰拉長,“還裝不裝?”
一邊的盛憐兒掩唇嬌丨笑。
海藻吐了吐舌丨頭,賣慘被識破,不由嘀咕道:“要不我去找公主要點錢?”
周瑾言拍拍她的臉蛋,“算了,以後把錢交給憐兒保管。”
盛憐兒一怔,問他:“是所有府裏的收入嗎?”
“公主的錢她自己保管,我們的錢是我們的。”
盛憐兒點點頭。
中午的時候,盛憐兒急急忙忙的跑到周謹言麵前道:“郎君,那錢退回來了。”
“什麽錢?”
周謹言看向她。
“本來被公主收去的錢。”盛憐兒道:“不知道怎麽回事,公主忽然又把錢交給海藻,然後海藻就把錢交給我了。”
周謹言問道:“海藻說的?”
“這倒沒有,”盛憐兒說道:“海藻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退回來就退回來吧。”周謹言問道:“多少錢?”
“一共一萬三千二百多貫。”
看來最近賺了不少錢,這麽多錢有些出乎他的意外。
盛憐兒看他沉思,不由道:“郎君是要買什麽嗎?”
“我打算在別坊重新買一處宅子。”
盛憐兒驚訝道:“那周府怎麽辦?”
“那宅子隻是買來放著,周府我們自然繼續住。”
盛憐兒雖然不解,倒也沒有多問。
吃過午飯,周謹言準備帶著星月雙姬去找找合適的宅子。
這時,李孟薑走了過來,輕聲道:“聽說夫君是要去找合適的宅子?”
周謹言瞥了眼盛憐兒,盛憐兒嚇得忙搖搖頭。
“沒錯。”
周謹言道:“你有事?”
李孟薑麵色平靜道:“夫君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在永興坊倒是有一處宅子,你看”
“免了,”周謹言道:“我買這處宅子是為了尋找員工,給他們住的。”
說著帶著星月雙姬走了。
周謹言一走,氣氛頓時有些壓抑。
李孟薑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我有些乏了,你們自己去忙吧。”
說完,帶著貼身丫鬟吟荷,回內院去了。
“海藻?”
李孟薑一走,盛憐兒立即問道:“是不是你告訴公主的?”
“什麽啊?”海藻假裝糊塗,“告訴什麽啊?”
“別狡辯,”盛憐兒道:“難怪郎君說你是白眼狼,我剛給你說,你轉眼就把我賣了。”
海藻嘟著嘴道:“其實公主很不錯啦,難道你不想公主和郎君能好好相處嗎?”
盛憐兒不無警告道:“海藻,郎君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不然郎君以後不喜歡你,你都沒地方哭。”
“這麽嚴重?”海藻緊張的拉著盛憐兒的袖子,“那該怎麽辦?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著咱們一大家和和美美嚒。”
“別耍小聰明,”盛憐兒頗有些無奈道:“你那一套,我都能看穿,更別說郎君了。”
海藻就苦著臉,表示很委屈。
盛憐兒用手撫著額頭,“真是的,郎君真是把你寵壞了。”
現在周府有了馬車,周謹言去那麽遠的地方,也就沒有步行。
星姬和月姬都很全能,兩人居然都會駕馬車,這讓周謹言大感興趣。
坐在副車轅上,讓月姬駕著馬車,星姬則坐在車廂裏麵。
“郎君,這不好吧?”
星姬反應略顯遲鈍,沒有說話,乖乖的坐進了車廂。
倒是月姬總覺得這樣不好,哪有主人坐駕車的位置。
“沒事,”周謹言擺擺手,“時間有限,先去青龍坊,然後再去新昌坊看看。”
月姬不再多說,拿起馬鞭狠狠的抽丨打馬匹,馬車緩緩行了起來。
整整一下午,周謹言都在新昌坊和青龍坊看宅子。
他看中這兩處宅子的原因很簡單,新昌坊有青龍寺,青龍坊則靠著曲池。
環境都挺不錯,而且相對的價丨格也比較公丨道。
馬車迎著傍晚的餘暉,緩緩向周府行去,周謹言問道:“月姬,你覺得哪個比較好一些。”
月姬愣了下,隨即低著頭,說道:“我喜歡有水的地方,但青龍坊太遠,都快靠著啟夏門了。沒有新昌坊來的近和方便。”
周謹言正猶豫不定,見她這麽說,便道:“那就新昌坊吧,價丨格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就那麽多,明日丨你和星姬帶著盛憐兒,一並去把那處宅子買下來。”
月姬默默的點頭。
次日一早,周謹言拿著昨夜好不容易想起來的手稿,興衝衝的道:“海藻,去把那四個丫頭給我叫來。”
海藻就問,“郎君是說周一到周四嗎?”
“對,把她們叫去後花園。”
周一到周四,自然是周謹言從悅坊帶來的那四個小女孩。
之前她們的名字太土,周謹言便按照自己的姓氏,給她們起了一個相對高大上的一些名字。
周一,周二,周三,周四
周謹言拿著自己的手稿,饒有興趣的看著。
後花園如今幹幹淨淨,雖然沒有做多大的調整,但相比較之前的雜亂無章,還是清靜了不少。
這些都是李孟薑叫下人清理的,周謹言也沒有阻攔。
“《送別》,你拿著這個做什麽?”
鸚鵡不知道什麽時候,輕飄飄的落在了周謹言的肩膀上,呱呱道:“又準備裝丨逼了嗎?”
周謹言笑道:“有啥好裝的,我身懷唐詩三百首,哪天都能裝,你看我裝過?”
鸚鵡奇道:“那你這是做什麽?”
“孫師要走了,”周謹言歎道:“相處這麽久的日子,有些舍不得,臨走的時候,總得有些排場的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