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父債子償
兩人走到一邊,高陽尚未說話,周謹言就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高陽,你幫幫我見一見長樂怎麽樣?”
“周大哥,你弄痛我了。”高陽痛呼一聲。
“不好意思。”周謹言趕緊道歉,把手鬆開。
“沒事。”
高陽揉了揉肩膀,說道:“你真想見五妹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周謹言說完,語氣又軟丨了下來,“高陽,就好像上次那樣,你幫幫我,我想進去看看長樂。”
高陽歎道:“這要是被發現,我可就倒黴了。”
周謹言愣了下,一是無言。
這事確實比較為難高陽,他也是沒有辦法,才大腦過熱。
“周大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高陽抬起頭看他。
“說吧。”
周謹言有些意興闌珊。
“如果你一直見不到五姐,你打算怎麽辦?”
“見不到?”周謹言不冷不熱道:“那我終有時間,讓你父母求著我見。”
“你瘋了吧?”高陽捂住嘴巴,呆呆道。
“你可以這樣理解。”
周謹言笑道:“你要把這話告訴你父母,我現在就完了。”
“周大哥。”高陽嗔了一句,“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樣的人?”
周謹言搖搖頭,高陽公主雖然在後世名聲不好聽,但相處這些日子以來,他發現高陽為人確實不錯。
高陽笑了,她道:“我有個辦法讓你能見到五姐,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辦法?”周謹言急問道。
“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高陽提醒他道。
“你說。”周謹言正色道:“甭說一個條件,十個條件都行。”
“一個就夠了,”高陽低聲道:“我答應讓你不時能見到五姐,你幫我推掉對房遺愛的賜婚,怎麽樣?”
周謹言皺著眉,“我現在都搞成這樣,你以為我有什麽辦法幫你?”
高陽目光灼灼的道:“我相信你能幫我。”
周謹言心道你相信,我可不相信,“那要是幫不上怎麽辦?”
“涼拌。”高陽把頭一扭,“你不幫,我就不幫你。”
周謹言頭大無比,“真的要退婚的話,可能要得罪人,要做一些”
“你連我父親都不怕,還怕得罪人?”高陽盯著他:“你就是不想幫我,不想見五姐。”
“好,我答應,”周謹言應了下來,“你幫我去見長樂。”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高陽心裏興丨奮,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讓周謹言幫忙,隻是覺得長樂的事情上,周謹言的表現給了他不少信心。
“這樣,我會主動說服我母親,讓她給你們見麵的機會。”
周謹言不解道:“怎麽給,你母親能給?”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先去給他治病,我把事情辦妥之後,再來尋你。”
周謹言稀裏糊塗的進了東宮。
高陽望著他的背影,喃喃道:“聽天由命了,再不行的話,就真完蛋了。”
周謹言心裏想著高陽的事情,不知不覺人已經走到了東宮太子居住的地方。
“周駙馬,你可來了。”
王太醫迎上來,笑道:“快請進。”
周謹言點點頭,和他一起往裏走去。
屋子裏有股苦澀的湯藥味,分外難聞,周謹言皺著鼻子跟在後麵。
王太醫把病症重新說了一遍,又道:“太子殿下喝了一些安眠的藥,已經睡下,你正好給他看看。”
“謹言。”
聽到腳步聲,李淡月和李泰一起起身,衝他招呼道。
“魏王,公主殿下。”周謹言回施一禮。
李淡月笑著走上前,拉著他的手臂,說道:“和姐姐客氣什麽”
把他拉到太子床邊,李淡月輕聲道:“聽說你醫術高超,你可得想想辦法,高明的左腿可不能廢呢。”
周謹言看著床丨上熟睡的李承乾,心裏一陣冷笑。
他先是假裝看了兩眼,而後又從懷裏掏出銀針,道:“這病很奇怪,不知道能不能治療,我先看看。”
李淡月和李泰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把李承乾的褲腿上的褲子用捋上去,周謹言隨手把針紮了下去。
“嘶!”
後麵的王太醫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隨機讚道:“真乃神醫之術,敢紮別人不敢紮的穴位,施別人所不敢施之針,厲害呐。”
王太醫其實心裏多少有些疑惑,但周謹言到底是鬼門十三針的傳人,他也不敢懷疑,所以隻能讚美了。
周謹言一不小心紮歪了一針,回頭道:“王太醫,你別誇我,我這人不經誇,一誇就會紮錯針。”
王太醫摸了摸鼻子。
一邊的李承乾和李淡月,則完全不懂,隻能看著周謹言紮針。
胡亂紮了一通,王太醫冷汗直流,這,這真的是在治病?
周謹言一早就知道李承乾在裝睡,因此下針絕不留情。
一邊讓他體驗痛苦,一邊讓他又不至於醒來。
李承乾死死的攥緊拳頭,隻覺得左腿痛的都快沒有知覺了。比剛才舊病複發的時候,還要疼痛。
他嚴重懷疑,周謹言是在故意搞他,卻又不敢醒來。
一時精神和肉丨體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取出三根銀針,周謹言回頭講解道:“也幸虧我會此針法,不然太子殿下的這條腿可就得廢了。”
王太醫死死的盯著他手裏的三根粗針,這,這是想幹嘛?
李泰愣道:“大哥的腿廢了?怎麽說?”
“你不知道?”周謹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這腿如果不及時治療,會發生肌肉萎丨縮,也就意味著左腿會徹底廢掉,嚴重的話,會危丨機性命。”
“怎麽跟母親說的不一樣?”
李泰看向李淡月,臉上滿是不解。
李淡月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李泰眼中閃著不可捉摸的光澤,靜靜的望著周謹言手裏的銀針。
周謹言舉起手裏的銀針,淡淡道:“這病症確實比較古怪,我雖然能治療,但也隻能防止它加速萎丨縮,要想徹底根治的話,暫時可沒有好的辦法。”
李泰忍不住道:“這麽說,不能治?”
“也不能這樣說,”周謹言笑道:“有我在的話,最少能讓他保持這條腿的完整性。”